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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只有阮安自己知道,那不过是个借口。阮安没有说话,低头默默擦着腹部的药膏,赵医生看着他的样子,觉得不太对劲,于是皱了皱眉问,“你怎么了?”“嗯?”阮安抬头看他,“什么怎么了?”“以前每次说到这个事,你都很高兴的,这次是怎么了?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赵医生问,“又不想走了?”阮安稍微愣了愣,“谁不想走了?我?”他无奈的笑笑,“怎么可能。”走肯定是要走的,只不过刚才那一瞬间,阮安想到了一个人。姜荀。如果走了就见不到了,两个城市,两个国家,那么远的距离……赵医生知道他肯定有心事,没打算刨根问底,自动跳过那个话题,“走之前把手术做完,到了英国去过你想要的生活。”他走过来拍了拍阮安的肩膀,“快点收拾吧,小北还在楼下等你呢,今天不是你奶奶七十大寿么,迟到了可不好。”因为要复查的缘故,阮安没有和阮成则他们一起出门。他过去的时候,院子里的车已经停了不少。阮家在南城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户,老太太又是个低调的人,难得过一次大寿,肯定是要惊动全城的名门望族。阮成则的生意和不少人有来往,这次也邀请了很多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借着给老太太过寿的名义,增进合作。小北把车开进私人停车场,阮安没等车拐进去,就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个人形立牌站在路边。“那是不是小荀?”小北疑惑的问。阮安想说“是”,那么帅除了他还有谁,但话到嘴边却打住了,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不知道。”可心里却是高兴的。其实来的路上,阮安心里就有预感,觉得姜荀会在门口等他。没想到梦想成真……嗯,有个人在等他。最起码,还有个人能等他。听到引擎声,姜荀也抬头看过来,不用看车牌,都知道是阮安来了。不知道为什么,阮安看着姜荀望眼欲穿的样子,忽然想到了一个词——望夫石,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下真成小媳妇了。挺有模有样的嘛。“你在这杵着干嘛呢?”阮安摇下车窗明知故问,“不会是在等我吧。”“你想多了,”姜荀弯下腰,弓着身子冲他笑笑,“这位少爷要停车吗?我活好不粘人。”“滚。”阮安笑着骂他,这人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姜荀也跟着笑笑,他想伸手去揉阮安的头发,但介于有个电灯泡在,生生忍住。姜荀为阮安打开车门,邀功的说,“等你好久了,我腿都麻了。说吧,怎么报答我。”“哦,那我给你揉揉?”阮安探手就要掏过来,姜荀赶紧握住他的手,一个巧劲儿把人怼在了车上,顺带顶上了车门。“安哥,青天|白日的你怎么调戏良家妇男?流|氓吧。”“你是良家妇男么,”阮安说,“哪儿妇了你跟我说说。”“给你洗衣服做饭,必要时候还可以暖床,我不妇么?”姜荀说着又重重压了过来,压的阮安喘不过气,这才换来了身|下嚣张之人的服软。“行行行,你妇你妇,”阮安实在害羞,他轻轻推了姜荀一下,小声提醒,“小北哥……”姜荀勾唇笑了笑,把人松开,没等他回过神,阮安就踹了过来。“卧槽,安哥你怎么耍赖皮?!不说好的中场休息吗?”姜荀拔腿就跑,阮安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谁跟你说好的,我今天要不把你腿打断,我跟你姓!”姜荀一想好像也行,跟他姓,赚了呀……于是老实巴交的立在原地不动,任由阮安一阵拳打脚踢,发出“嗷呜嗷呜”的惨叫。车里的小北笑的前仰后合,这俩小孩,真是太好玩了。·两个人一路打打闹闹的朝着老宅走去。阮家的老宅位于南城的西边,这里依山傍水,风景独家,又处在风水学的龙脉上,可谓是宝地也。阮安一过去,自然而然的就成了焦点。“小安来了。”不管是熟的还是不熟的,统统变成了自来熟,一口一个“小安”叫的别提有多顺了。阮安很有礼貌的给了面子,飞快的穿越人海,等到了拐角处这才默默松了一口气。他最不喜欢这种场合了,那些跟阮成则谈生意的人一个个都是老滑头,每一个字都经过考究,稍有不慎就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真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这些人叫来,”阮安略有不爽的说,“明明是奶奶的生日,一家人过过不就行了,非得用这种方式……”“小安。”姜荀轻声叫他。“干嘛。”阮安不耐烦的回。“没事,只是想这么叫叫你,”姜荀笑着看向他,“我听他们都这么叫。”在家里的时候,李妈和蒋媛也会这么叫,阮成则偶尔吧,反正姜荀很少听到。他其实一直挺想尝试的,但出于保命的原因,不怎么敢。阮安稍微愣了一下,“谁、谁允许你这么叫的。”他别过脸去,“以后不准这么叫我,别扭。”“为什么人家行我就不行,”姜荀开始较真,“不对,我应该说为什么单单就我不行。”“因为你是……”阮安抿了抿嘴,“这么叫我的都是长辈,你见过我哪个朋友这么叫过我,除非他想死。”“这么说我是你的朋友咯。”姜荀说。“?”哈?“如果不是朋友,我就能叫你小安。”“……”怎么有种数学逆否命题的赶脚,按理说姜荀这块应该很薄弱啊。不过为什么阮安总觉得哪里那么奇……靠了!阮安立马反应过来,撸起袖子就要干人,“你特么占老子便宜!”姜荀一边笑着一边后退,也没真的想躲,打情骂俏似得,“没有没有,安哥你别生气啊,我没想当你长辈,真没……”话没说完,姜荀的后背就撞到了一个人,他赶紧道歉的回头看过去,却瞧见了一张冷若冰霜的脸。西装革履,宛若精英附体。来人五官锋利,好像刀子一样立在脸上,十分不好惹的感觉。他默默睨了姜荀一眼,而后将目光落在阮安的身上。姜荀立刻下意识的将人护在身后,“抱歉,我不小心撞到你了。”男人没有理会姜荀,不,应该说他压根就没有在意过姜荀,而是直直的看着阮安说,“来了。”“嗯,”阮安拍了拍姜荀的肩膀,示意没事,侧过身子走出去,介绍说,“这是我表哥。”阮安只有一个表哥,叫阮蛰,是阮安表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