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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别过脸去不看他,“我困了。”姜荀喉头滚了滚,不想逼他,于是默默松开了手,阮安没再打回来,却也维持着这个姿势没动。谁能知道阮安只是单纯的躺着,视觉效果会这么有冲击力。姜荀怕自己造孽,赶紧从人身上翻了下去,刚想去找拖鞋,忽然听到身侧那个人说,“我没让你走。”姜荀顿了顿,扭头看他,半晌才问,“那我睡哪?”阮安没动,半张脸埋在阴影里,一言不发。姜荀沉默片刻,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盖在了自己和阮安身上。两个人中间又是隔了好大一片空地。好一会儿,阮安似乎缓过来了,启唇问,“姜荀,你英语怎么样?”姜荀看向他,这次没再打哑谜,“你想我陪你去英国吗?”黑暗里,阮安的喉头滚了滚,然后他翻了个身,“就你那英语连国门都走不出去,算了,当我没问。”床头柜上的走针闹钟“哒哒哒”的响着,床上的两个人没有任何动静。姜荀盯着阮安看了很久。男孩没动,呼吸平稳,看来是已经睡着了。想抱他。一晚上了,姜荀快被这个念头淹没了。算了。不忍了。姜荀鼓起勇气摸了过去,他抬起一只胳膊,很自然的挂在了阮安腰上。怀里的人没动,安静的像只小猫。姜荀也考虑过他是不是装睡,但阮安没有第一时间暴跳如雷,就证明他压根不知道这件事。看来是真的睡着了。姜荀滚了滚喉头,没再想别的,眼皮实在有些重,干脆放任它合起。然而,就在他闭上眼睛的一刹那。阮安被子里的那只手死死攥紧了五指。·假期后的第一堂课就是修罗场。黑魔仙的英语。姜荀一进教室,就听到一片哀嚎。“啊……我单词没背怎么办,我会不会死在办公室。”田齐孙仰天长啸,声泪俱下。“小月应该不会杀你,”陈松楠同情的揉了揉他的寸头,被扎的收起了爪子,贱嗖嗖的补全了后半句,“那多脏手。”“……”田齐孙不想搭理他,瞧见姜荀走了进来,于是挥手打着招呼,“早啊,荀哥!”姜荀冲他笑了笑,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了教室角落里那张空了的位置上。阮安的东西都被拿走了,什么也没剩下,连书桌里都是干净的。人走了,心里也空了。姜荀第一次觉得那么失落,好像……好像再也见不到了似得。周二琦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在狂补单词,而是额头抵着一条手臂,低头给什么人发着信息。是给阮安发的吧。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过去雅思补习班了。班长走过来问秦笙要不要搬到阮安的位置上坐,毕竟他一个人在最后一排,没有同桌,孤零零的还以为他被孤立了。但秦笙拒绝了。“我就不过去了,一个人坐挺好的,谢谢班长。”秦笙冲班长笑了笑,回过头的时候看到盯着阮安座位出神的姜荀,托着腮道,“你该不会想在那站一整天吧。”姜荀回过神来,没有说话,走过去拉开凳子坐下。他的书包里还有那天阮安没讲完的黄冈密卷,昨天晚上,阮安把它当做礼物送给了自己,还开玩笑说,“高考前一定要做完。”…不用等到高考,他一天就可以。姜荀无奈的笑了笑,把试卷拿出来,翻开第一页,上面还留着阮安的笔记。阮安是个不喜欢用草稿纸的人,所以每次给姜荀讲题,都会把试卷画成鬼画符。这是个不好的习惯,但可惜的是,没人再会给他纠正了。姜荀没舍得把他写的擦掉,很小心的把那一张试卷撕下来,叠好,然后拿出一个黑色的文件夹,把它和里面的试卷工工整整的夹在了一起。那都是阮安给他讲过的题。每个字都被保存的很好。陈松楠做完小抄后想问问姜荀准备了没,回头正好瞧见那一沓试卷,狐疑的问,“草儿爹,我瞎了吧,你竟然也有错题集?”“没有。”姜荀把文件夹收好,然后拿起了笔,看着黄冈试卷上面的第一道题目,淡淡的说,“那是我的情书。”作者有话要说:阮安:没想到你还挺纯情?姜荀:被感动到了就直说。(啊,因为我太手残不会设置一键感谢,所以……感谢投雷,感谢营养液,感谢,感谢评论,感谢怎么吃都不胖的你们~mua~)第64章室友阮安下车的时候,收到了姜荀的微信。【开飞机的舒克】:安哥,到了吗?他看了眼面这栋完全无法匹配高昂学费的建筑物,单手打字。【A】:嗯,到了。【开飞机的舒克】:环境怎么样?单人间吗?阮安想了想,笑着回。【A】:一般,不是单人间,有个室友。【开飞机的舒克】:哦吼,男的女的,帅吗?男的女的?阮安翻了个白眼。【A】:男的,挺帅的,个子也高,据说是校草。开飞机的舒克这次没秒回,隔了一会儿才发过来。【开飞机的舒克】:多帅,有我帅?拍张照片给我看看。阮安乐的不行,关上车门靠着,眼睛里都藏着笑意。“小安,几楼啊。”小北把箱子从后备箱拎出来,看到这人笑成了一朵花。“三楼,”阮安把打的字删了,收起手机,挑了挑眉,“三零七。”姜荀盯着手机上那个“正在输入中…”好半天,直到这行字变成了【A】,心情复杂的一塌糊涂。为什么不回?为什么打了字又删掉了?是真的有事,还是不想回了?这人还只是去了第一天,就不回消息了,以后可怎么办?其实那天晚上阮安说的话,姜荀是最有感触的。两个国家,两座城市,八个小时时差……关系再好的人也敌不过时间和距离。别说是阮安还没飞,就是现在他去上个学习班,两个人想时时保持联系,都已然做不到秒回,更何况……英语老师正好要收默写本,好在没收到他们那一排,姜荀给他发了个加油的表情包,拉出垫在默写本下面的试卷开始做大题。只不过,他这张试卷没做完,就被高河叫出去了。走廊上没什么人,隔壁教室传来程江讲课的声音,听上去在讲电场题。姜荀第一次见到高河这么严肃的脸,皱眉也不自觉的皱了起来,立马紧张的问,“怎么了?是不是我妈出了什么事?”高河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