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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快爆炸了吧,阮安不太想和姜荀一张床。他怕姜荀忍不住,更怕自己忍不住。可老天爷却总喜欢帮暗恋的人推波助澜。阮安万万没想到,酒店没有空房间这种烂俗的戏码会落在自己身上,而他竟然还跟着套路走,把姜荀留下了。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挖坑。“…嗯…”姜荀顿了顿,问道,“你先进?”阮安沉默片刻,硬着头皮拉上了行李箱,迈动一条腿。刚走了一步,就退了回来,“你先吧。”“我先更奇怪。”“……”好像也是。算了,不管了,总不能在走廊里站一晚上,他明天还要考试呢。阮安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做完心理建设正要往里走。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电梯门再次打开。一对小情侣有说有笑的牵手走了过来,看样子是来旅游的,正好在他们对面停下。女生等男生开门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他们房间的构造,立刻拽了拽自己的男朋友,小声抱怨道:“你看人家两个男生都睡大床房,咱俩竟然是标准间…”虽然她声音很小,但这种敏感的话题和词汇,还是被对面两个人迅速而又精准的捕捉到了。二人神行皆是一顿。卧槽,这特么……阮安的脸瞬间红了。“哎呀,我真是没订到,我也想……”男生小声解释,但后半部分戛然而止,俩人眼神交流了些什么,女生立刻害羞的笑了笑。阮安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男生就朝着他俩走了过来。“那个,不好意思,我和我女朋友是来A市旅游的,提前好几天订的房间,但是最近房源太紧张了,我俩就随便订了个标间。”所以呢?男人笑了笑,“那啥,我看你俩应该也是没办法才住一间屋的,俩大男孩睡一张床多不舒服,咱们换换呗,正好我们是标间,因需互补嘛。”神他妈因需互补。这助攻也是绝了。阮安原本还在纠结,现在好了,纠结个屁哦。只是他没想到,姜荀也是这么想的。两个人异口同声,“不用了!”一个:“我喜欢住大床房。”一个:“我喜欢跟他睡。”管他三七二十一还是二十四,男孩立刻拉住某人的手,仿佛一头倔牛一样面红耳赤、头也不回的冲进了房间!没等对面俩小情侣反应过来,留给他们的只剩下一扇厚重的门扉。两个人以掩耳盗铃不及迅雷之势,关上了房门!“额,你有没有觉得……”女生不知道该怎么说。“嗯,觉得了,”男生有些囧的眨了眨眼睛,半晌才把后半句补全,“这俩特么是一对啊!”·雅思考试对很多想出国求学的人来说是块敲门砖,每年都会有数以万计的考生前赴后继。“我在这里等你,你出来一眼就能看到我,”姜荀把透明文件袋递给阮安,“东西检查好几遍了,都在里面,身份证记得带回来,别落在考场了。”“哎呦我知道了,”阮安着实无语,“你都唠叨一路了,我又不是傻子。”他顿了顿,看着姜荀隔一会儿就震一次的手机,“谁啊,找你一路了都。”姜荀没给他看手机界面,随意的回答,“老高,说要周末给我补课的,结果我人没了,正拎着拖鞋到处找我呢。”“哦,那是该打,”阮安握紧拳头在他胸口锤了一下,“用不着他动手,等我考完,有你好受的。”挠痒痒似的,一点都不疼。姜荀顺手把他的手指握在手心里揉搓,二个人对视了好一会儿,阮安终于还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那…”他看着街边铺满了一地的落叶,“…我进去了。”“嗯,好好考。”姜荀松开他,没做些有的没的,也没动手动脚,安静的把人放走。他看着阮安走进了校园,背影逐渐和其他考生融为一体,这才走到街角,拨通了高河的电话。“你这小子!”高河的火气直接沿着信号蔓延过来,差点没把姜荀烤熟。“你没去考试是什么鬼?你缺考了?为什么?我打电话问你妈你不在家,宿舍也没人,你去哪了?你人呢?!”迫击炮都没他速度快。这么多问题,姜荀真不知道该回哪个好。不过涉及蒋媛的部分自然是首选。“你没跟我妈说我缺考的事吧。”姜荀问道。“没有,”高河气不打一处来,“我旁敲侧击问的,媛姐说你昨天没回家,一直呆在宿舍里,所以你人呢?”“我在A市。”“A市?你去那干什么?”程江听到声音看了过来,眉头微蹙。姜荀沉默片刻,“我来陪阮安考试。”“什么?”高河百思不得其解,“你赔他去考试?为什么?他逼你的?”“没有,我自己跟过来的。”姜荀也没法跟他解释,虽然阮安什么也没说,但直觉告诉姜荀,这一次,他必须来。否则他会后悔一辈子。高河还在气愤的骂他“拎不清”,而姜荀关心的只有雅思考试开始没。他抬头看过去,校园已然万籁俱寂,静悄悄的只等号角吹响。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阮安和竞赛冲突了,他总要选一样。没什么可说的,不后悔就行。但姜荀也不是真的愿意把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拱手让人。他什么都想要,不管是阮安还是别的……尤其是这块清北自主招生考试的敲门砖。姜荀从没想过放弃。“物理竞赛我有别的打算。”姜荀冷不丁的打断了高河。“我报了黑川。”话音刚落,考试铃声打响——笔试要考三项,听力,以及作文,阮安准备了那么久,心态十分平和。一直到,他做的都很顺。这次卷子挺温和的,不难,但是细节题很多,需要认真对待。阮安做的很快,写到作文的时候,离考试结束还有40分钟。嗯,不着急。他拿起笔开始构思,一些英文冒出来,自动在脑子里拼凑成单词,紧接着串连成句。阮安心里有了想法,胸有成竹的准备下笔,然而刚写完第一段,身体里某个部位忽然触电一般的开始叫嚣。笔尖倏地一顿。不是吧。一定要在今天吗?痛意毫无征兆的涌了上来,阮安立马单手捂住肚子。冷汗几乎是一瞬间湿|透了他的衣衫,就连额头上也密布了一大片。阮安忍了片刻,想拿起笔,可稍微一动,肚子就换一种疼法。疼痛麻痹了他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