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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许应澜又点名了前面几位同学稍作表扬。而下面,刘子顺盯着余暮渊和沈芜弋的成绩,再想想自己的成绩,心中无限悲凉:“妈蛋,刚刚看了自己的成绩明明觉得还行的,再看看他们几个的分数,我就是个菜鸡。”叶文斌像一颗打了霜的茄子趴在桌子上:“我觉得我就是个智障。”江孝涵接腔:“是我不配。”实际上这次二班的发挥整体上还过得去,每个人的分数都达到重点班的平均分,再加上这又是高三以来的第一次考试,本着少给学生压力的原则,许应澜也没有再说其他多余的话了,他将成绩简要分析完以后,下课铃声也打响,许应澜踩着铃声的尾音做了这次班会课的总结:“不管这次考得怎么样,希望大家不要泄气,因为高三一年,还有许多类似这样的考试,都给我把气憋着,泄也要给我留到高考完再泄,听见没!还有,今天晚自习谁都不准请假。”全班整齐地应了一声,将尾音拖得老长。――夏日的夜晚总是姗姗来迟,当白昼终于提着最后一泄微光的裙角离开时,第一节晚自习已堪堪过去了大半。在第二节晚自习开始时,教室门被推开,大家纷纷朝门口投去一瞥,只见许应澜站在门口,对大家说:“都起来。”所有人:?“去cao场走走,看月亮。”――高三学生返校那天是中秋当天,而周一已经是农历十六号了,但俗话说得好,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所以最适合赏月的日子其实是在农历十六号这天。被夜色笼罩的夏日不若白日般咄咄逼人,反而带着点温柔的气息,虽然温度还是有些高,但也不会让人心生出浮躁,好像就这么闲适地走着,一步步踩在橡胶的跑道上,身边的人三五成群打闹,夏风吹散了月色,树影摇曳婆娑,心中就能静谧下来,能和蝉鸣一起倚着栏杆。许应澜好像只是单纯带大家出来赏月,他一个人在最前面,背着手慢慢悠悠地走着,而身后,大家都配合地跟随着他的脚步。在乌龟散步般的走完了一圈后,许应澜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笑眯眯地看着大家:“都抬头看看月亮啊。”他说:“你们有没有什么话在心里憋了很久,想说却一直不敢说的?”大家面面相觑,摸不透许应澜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许应澜扬了扬下颌,“有什么想说想发泄的,现在都可以大声说出来,不要怕丢脸。”他像是知道学生在想什么似的,又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我先起个头。”然后二班全体同学眼睁睁地看见,他们平时温文尔雅男人心海底针的老狐狸班主任,深吸一口气后,将双手掩在嘴边,朝天空嘶吼道:“他妈的!以后谁再让我当班主任,我就立马辞职不干了!!”“不干了……”“干了……”“了……”cao场上回荡着许应澜的声音,气势如虹。二班同学吃惊。二班同学沉默。二班同学把掉在地上的眼珠子默默地捡起来摁了回去。在集体沉默后的五秒钟,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笑声,大家哎哟哎哟笑得喘不过去,边笑边出声大声调侃:“老师,原来你会骂人!”“老师,注意形象哈哈哈哈哈哈!”“老师霸气!”“我的天,老师你今天的形象严重ooc了!不符合你的人设啊!”许应澜在喊完那句话以后,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不论大家冲着他喊什么,他都气定神闲地站在那。像是受到了无声的鼓舞,竟也有人放开胆冲着天空喊:“去你妈的成绩!去你妈的600分!”一时间,出声的人也多了起来,此起彼伏。“老子要上A大!谁也别拦我!”“等高考考完我就和她表白!”“xxx我喜欢你!”……每个人的声音都洋溢着青春和活力,说出的话放肆恣意,大家都在拼命地喊着,叫着,发泄着,喧闹着,即使只拥有一腔孤勇,但也足够勇往直前,无所畏惧。这就是青春的模样,朴实却熠熠生辉,简单却不甘平庸。当冲上头顶的肾上腺素逐渐散去,刚刚的激情随着时间而一起流逝,原本响彻云霄的声音也渐渐弱了下去,每个人都因用力过猛而嗓子有些嘶哑,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意犹未尽的神情。一个字,爽。两个字,超爽。三个字,爽爆了。待大家都消停以后,许应澜拍了拍手,将同学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这里后,许应澜正色道:“高三这一年很苦也很累,所以想告诉大家,再苦再累也要坚持,不要因为一次考试失利而动摇。”“最重要的是,坚持你们认为值得去做的事。”――后面多余的时间里,许应澜就挥挥手,让大家四散开来,二十分钟后准时集合回班级。大家都三三两两地散落在cao场上,有的人在边聊天边散步,有的上了主席台倚着栏杆赏月。沈芜弋在角落的草坪寻了一处干净地坐下,曲起双腿,双手抱着膝盖,望向天空的圆月,有些出神。“在发什么呆?”沈芜弋将脸贴在膝上,微微偏头,看见余暮渊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旁坐下,双手撑在身后,一条长腿随意地曲起,目光却在眺望天边月,仅露出英俊的侧脸,下颌扬起时的脖颈线条硬朗流畅。沈芜弋慢吞吞地“啊”了一声,侧脸蹭了蹭自己的膝盖,“没有。”两个人突然间就沉默下来,但气氛却不显尴尬,反而有一种奇异的和谐感和温情流淌。“刚刚喊了什么?”余暮渊藏在草坪之中的手指蜷了蜷,他状似随意地询问,低下头,和沈芜弋的目光在半空中衔接上。他眼前的这个男生,因为心脏不好的原因,皮肤常年泛着近乎透明的白,唇色寡淡,五官也是淡淡的,但是鼻尖的小痣却生得漂亮,睫毛像是一只小鹿,看上去软而长。他的身形看上去格外的瘦弱,背后的蝴蝶骨支棱着薄薄的皮肤,衬衫的领口微微下滑,露出的锁骨清瘦,线条突起,像一只瘦小的猫,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想去抱他,帮他顺一顺毛。沈芜弋动了动唇,眼眸被月华晕染成雾蒙蒙的不甚明晰,声线干净,让人听上去很舒服,“我没有喊。”其实喊了。沈芜弋撇下眼,只因着那转瞬即逝的勇敢,让他第一次吐露出自己沉甸甸压在心底的秘密。即使依旧胆怯,即使说出口的只有他自己能听得见。他说,我喜欢余暮渊。我想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