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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系到一半时,前面的队伍开始挪动,空出一大段的位置,余暮渊的目光温柔轻吻了沈芜弋头顶的发旋,随后耷拉下眼尾,双手插在兜里,开口说:“队伍动了。”然后看着沈芜弋动作一滞,打错了结,又得重新开始系。后面的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地发出声响,余暮渊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拿出双手,也跟着蹲下来,很轻地拉开沈芜弋的手,说:“我来。”――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伸出手,帮沈芜弋绑好了鞋带。余暮渊好像没有忌讳什么,也没有在意其他人的目光,他只是在系完后,将人拉起来时,看着对方漫上胭脂色的耳廓,在心里无声地叹息,他想,沈芜弋这么笨,总是照顾不好自己,连鞋带都不会系。所以他要再多分一些心思在沈芜弋身上,好好地照顾他。但是他也没表面上的那么冷静沉稳,他也怕吓着人,把人吓跑了,就很难哄回来了。所以,还是慢慢地来吧。第25章食堂里的人很多。沈芜弋和余暮渊的cp粉很多。余暮渊的颜粉也很多。中和在一起,看他们两个的人更多了。于是他们看见了什么?看见那传说中的校园男神蹲下来给别人系鞋带。刘子顺他们一伙人也看见了。他们手上端着餐盘,表情各异地坐在苏巧和何子情事先占好的圆桌前,刘子顺想的是这两个人为什么越来越基了为什么为什么;叶文斌在想他们两个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为什么要脱团单独行动,还是不是兄弟了;江孝涵想,沈芜弋怎么连鞋带都不会系,真是奇怪……而苏巧和何子情两个人不吃饭,放在餐桌下的手互相使劲拽着对方,以此来勉强抑制住要叫出喉咙的尖叫,另一只手捧着脸,面朝着两个人的方位痴痴地笑。然后,看见两人都打好了菜,何子情努力控制着面部肌rou,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稍微正常一点,举起手冲两人挥了挥喊道:“余哥!芜弋!这边!”几个人回过神,转头看见两个人寻声走来,而周围的视线也随着他们两个的移动而紧随其后。还真是……万众瞩目。待两个人入座后,那让人如坐针毡的探寻目光才散去不少。大家开始边吃饭边闲聊,沈芜弋并不是善于言辞的人,但他边吃饭边认真地听着大家聊天,竟也感觉到有一丝新奇。叶文斌边大口扒饭边吐槽:“我靠,你们不知道今天英语课下课后杨曦把我叫出去干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江孝涵闻言,看着叶文斌皱成苦瓜的痛苦表情,饶有兴趣地问:“干什么了?”何子情挑起一片菜,噗嗤一笑,嘲笑说:“谁让你敢在杨曦课上写别的作业,该。”高三的日作业量本来又大,再加上他们是重点班,难度和数量也会比普通班大很多,因此很多学生往往会写不完作业,然后在上课的时候趁机偷偷补,其他老师看见了也往往只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错,除了杨曦之外。今天上午叶文斌就不要命地在杨曦的课上作死写数学作业,又很不凑巧地被杨曦逮到了,辛辛苦苦快写完的试卷被没收,杨曦捏着那薄薄的一张纸,像是掐住了叶文斌的命脉,轻轻巧巧地丢出一句话:“试卷找苏老师再要一张,下课去我办公室。”然后优雅地踩着高跟鞋,拎着她的战利品回到讲台上。叶文斌蔫巴巴地扒着饭,但手下的动作丝毫没减慢,他含糊地说:“下课后杨曦把我叫到她办公室……”他咀嚼着将嘴里的饭菜咽下去,悲愤地举起手指,比了个三,“然后,又多给我发了三张试卷,三张啊!”“噗――”江孝涵在喝汤,被呛到喉咙,差点喷饭。“更绝的在后面――”叶文斌露出悲愤欲绝的表情,“我不知道学委到底从哪打听到的,他后来竟然来问我试卷有没有多一份,他也想要写!”叶文斌暗自垂泪,低头喝了一口汤,“我感觉我被羞辱了,从rou体到精神上,完完全全的。”周围几个听他生动形象描述的人都快笑死了,掂着勺子和筷子的手抖个不停,沈芜弋也不禁莞尔一笑,低头扒了一下另外一个盘子的青菜,吃了一口,皱了眉头,勉强咽了下去,喝了一口碗里的汤,冲冲嘴里的味。手肘被一旁的人触碰,沈芜弋的眼睛像一旁暼去,感觉到身边的人凑过来,挨近了些许,低声问:“青菜里加了什么?”沈芜弋摇了摇头。余暮渊的眼神落在沈芜弋的餐盘中,看见青菜里加了很多很多的葱,心中了然。“给你换成茄子?”沈芜弋看向余暮渊餐盘中打的茄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说:“我自己挑一下葱吧。”他其实也不是很挑食的人,但不知为什么,对葱特别反感,一盘菜里凡是加了葱,他碰都不会碰一下,之前住在余暮渊家里的时候,做饭时他也从来不往里面加葱。骨节分明的手敲敲他的手背,示意他把筷子递过来,“里面这么多葱,你再挑一会菜都要凉了,一会是想胃痛吗?”沈芜弋抿了抿唇,犹豫了一瞬,然后松开手。他不是不乐意,他就是怕别人觉得奇怪,也怕自己想多,哪怕青苔下定了决心,要成为那广阔的森林,那也需要经历漫长的演替,忍受数亿年的孤独寂寥。这过程必然是痛苦的。餐桌上依旧是欢声笑语,没人注意到沈芜弋内心的波动,刘子顺在这时转过头,想询问沈芜弋和余暮渊两个人为什么不说话,结果就看见余暮渊在帮沈芜弋挑菜,沈芜弋乌黑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看着,模样乖得很。――像个小媳妇似的。这个念头在刘子顺脑海中冒出,他狠狠地打了个哆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刘子顺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被秀了一脸,眼睛还有点瞎,嘴里的饭也不香了,他自暴自弃地扭过头想,这两人爱干啥干啥吧,余暮渊连自己的洁癖都能无视,他还有啥好说的,基就基一点吧,最坏的结果不就是两个人搞在一起,还能坏到哪去。刘子顺,一个凭着自己单方面的脑补和自我安慰的男人,竟然奇迹般地接受了兄弟可能搞基的事实。餐桌上还在热聊着,说着说着,又聊到运动会上。“今年运动会,余哥会参加吧?”江孝涵问。余暮渊已经帮沈芜弋挑好菜,挑了一口饭,简短道:“嗯。”叶文斌闻言,握着筷子鼓起了掌:“可以,今年我们班能不能冲一冲前三,全看余哥了。”高二那年的运动会,余暮渊因为脚不慎扭伤,所以很遗憾地没有参加,失去了一个运动主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