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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知道项知言家里的位置,要找我会直接上门。后来快过圣诞节的时候,她上门找过我一次,给我带了点消息过来,说是项知言要解约的事好像已经闹出来了,出乎意料,项莹反应挺大的,说是提了个天价的解约金。我听她说这些的时候人就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地暖暖和,我就爱往地上坐。项知言看不过去就买了一大块毛茸茸的地毯铺上。我乐得天天坐地上靠着沙发,拉二胡,写剧本,看书看剧。还能爬着去阳台看花。卢青和也是看我精神好一点了,才跟我说这些八卦。我剧本已经写完了大纲,现在开始正式写。完全是原创的剧本,篇幅不长,拍不成电视剧,电影可以考虑,时长来看话剧也可以。卢青和来的时候,我就想给她看看,就带着她去练功房想打印出来,那边放着打印机。卢青和等我打印的时候,就在那翻架子上的那些打印册来看,我一边打印,一边当给她说典故,把这些册子的来历跟她说了。卢青和翻翻册子,眉毛又皱起来,“孟植哥哥……我不是不信你说的,可是……你觉不觉得,这些打印册也太新了。”说着,把打印册开口那边翻给我看。这不是说纸张有多新,书看多了,看过的和没看的部分会显得泾渭分明,是因为时候,手翻过总还是会把书页弄脏折旧。这些打印册,却像是打印出来后,从来没被翻过的样子。“他妈以前发过一次疯,把他东西全烧了。”我解释给卢青和听,“这些大概是后来重新打印的吧。”卢青和不知道是不是顾忌着我的颜面,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我却不想再跟她说我的剧本了。我把打印好的东西收起来,随便找了个理由,带她去影音厅看电影。她嘴上没说什么,却全程都很委屈,走的时候甚至眼角有点红。我抱抱她,跟她说我不是不理解她担心我,但是有些事我还是想跟着自己的心走,就让我任性这一次吧。我其实知道卢青和担心什么,她对感情的忠贞和洁癖远在我之上。我和她说过我和项知言是怎么好上的,现在知道了他一开始接近的时候可能抱有别的目的,卢青和第一反应就是找人把项知言打一顿,顺便把我从他家里带出来,这辈子都不见他了。就算他中途,确实,反悔了,良心发现了,真的喜欢上我了。那么一开始让我愿意敞开心扉的那些事,又到底是真的,还是设计过的呢?打印册就放在那边,卢青和也不是第一次看见,她现在当着我的面挑起来说,其实就是为了这个。我感谢她,但是真的不想再折腾了。我都这么喜欢他了,到底是怎么开始的,真的不重要。的开头,罗寒山和拂袖第一次相见,就是罗寒山装作家丁,混进拂袖的家里,伺机窃取山海剑,结果最后阴差阳错害的拂袖祖父过世。他良心不安才装作路见不平的侠客,把拂袖带走。这种开头,既有欺骗,还有血仇,即使他不应该负主要责任,也实在算不上十足十的正人君子。结果照样是携手天下的一对璧人。我又何必太和自己过不去呢。最多也只是,偶尔想起来,会有那么一两分遗憾吧。章节107:4个月前/3个月前标题:107概要:一次值得纪念的吵架项知言解约这件事一直从初冬闹到了快过圣诞节还没有消停。最早可能是项莹还没和罗舒宜对上线,还算硬气。圣诞节一到,也不知道是哪一方高人的神通。我爸电影那事开始逐渐放出了一些消息,什么消息都没说死,但是基本上是认了的确有这么回事。娱乐圈小范围地炸了下锅,明面上没什么动静,水面下暗涛汹涌。我算是见识到我爸那个所谓的一呼百应的影响力是怎么个阵仗,实在是叹为观止。几方势力混战,什么老牌的公司都出场了,甚至新兴的几个视频网站背后的集团都插了一脚,现在网络播放已经了趋势,他们也想来影视圈分块蛋糕。不过我想孟建华那种人应该不会让太多势力加进来。这样的趋势,说明在很多人看来,这部电影背后的利益着实很大,他大概会想一个人全部吞了。这些事对我没什么具体的影响,孟家找过卢丹平,想要从他那再和我搭上线,被卢丹平直接赶走。他跟我不对付归不对付,这些事上还是和我站在同一个阵营的。傅文睿也不知道是真的跟项知言说的那样,对我心怀愧疚,还是有什么别的打算。开始频繁地联系各种渠道想要找我出来。几次三番的,有一次项知言在家做饭,都突然接到他打过来电话,说是要找我。项知言也问过我,对这个电影到底怎么想的。我说我想它黄了。这话我当笑话说的,结果过了两天,项知言回家的时候带了个朋友。西装革履,金丝眼镜,背挺得很直,表情有些冷。一副社会精英的样子。这人叫夏庐,我觉得名字挺熟,忘了在哪见过。他来是为了那个电影投资的事。我没弄懂项知言和这人什么章程,姑且坐着听了听。他们一通分析,大概意思是,这片现在肯定是要拍,从撤项的角度下手不太现实,但是有别的渠道可以做做动作。“马上网上就会有消息,双段之争,抢的就是倪曼的那个角色。”那人说,“现在这个片的类型定下来是正剧,选角还在看。如果你们只是想让这电影黄,最好的方法是想办法搞主创的团队,反正投资方各有各的目的,并不难挑拨。到时候内部先乱了,导演和编剧都会掣肘,就算拍出来也不会是什么好片。”他这番高论我听得实在是太熟悉了,基本是多方注资的固有流程。大老板一堆要求但是不管事,下面的人怕担责任只求不出错。不求片子精彩,只求谈判桌上大家好聚好散。各自权衡到最后的结果就是中规中矩或者是矛盾百出,无聊到能让观众在电影院里睡上2个小时。我是不知道他们这么搞有什么意思,大概是觉得自己给钱了就必须体验一下给钱了的威严吧。我还真是没想到,我以前都是被掣肘的那方,结果有一天还能站在让别人掣肘的那方考虑事情,人生是真的很有意思。夏庐走了以后,项知言给我做清炖狮子头。我们一起在厨房看着火。项知言问我现在是什么想法,我就说,感慨创作这事还真的是特别脆弱,根本就身不由己。我说完这句话,项知言沉默了一秒,把火关了。他还围着围裙,是我挑的,蓝白的格子花纹,穿着特别居家。他问我,是不是生气了。我说我没有。他说你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