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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不自觉落在玉佩上,待看清后眼神微变。洛闻歌眉梢微抬,沈爵果然知道,那与反派私定终身的女子是沈如卿无疑。沈爵想为女抹去污点,遂想找他麻烦。那昨日早朝上和徐应屏唱反调,引得萧毓岚封他为接待使,也是有意为之。想必徐应屏有次提议,也非偶然,他想到在德济堂看过的那些消息。沈爵想玩,那他在正式脱身前,就陪这位野心滔天的阁老玩玩吧。“不知洛大人梦见了什么?”沈爵问。洛闻歌不太好意思道:“寻常人在下官这般年纪早已娶妻生子,哪怕夫人没过门,父母也会张罗,下官家里何等情况,沈阁老也知道。这几日恰逢陛下大婚,我酒喝得过多,总有些醒不过来,隐约记得曾与女子私定终身,说等寒冬过去,便请媒婆登门拜访,可谁想那女子父命不可违,舍我而去。”沈爵神色渐渐不好看起来,语气硬邦邦的:“洛大人也说隐约记得,怕是酒喝多还未清醒。”简而言之:你想多了。洛闻歌哂然:“下官梦到那女子另嫁他人后,她父亲为防我说出这段私情败坏她名声,千方百计诬陷我,让下官惨死狱内,因此惊醒。”若不是从未将内心想法与他人说过,沈爵都要怀疑有人对洛闻歌告密,否则怎会将他所想之事说的这般清楚。既不是有人告密,那便是洛闻歌有所警觉。沈爵细瞧容貌如画的洛闻歌,却没看出过多东西:“老夫以为洛大人这是想成家了,又怕遇人不淑。”“阁老说得是,下官受教了。”洛闻歌面露诚心道,宛如说得真心话。沈爵温和笑道:“若洛大人想成亲,老夫许能帮衬二。”“多谢阁老美意,若真有请阁老帮忙之处,下官必亲自登门恳请。”洛闻歌道。说话间,沈爵又不住打量洛闻歌,依旧深藏不漏,让沈爵拿不准他那些话到底何意。洛闻歌却从沈爵反应得到许多想要的,继而淡笑不语应付着。大小狐狸打太极正欢,门外忽听徐应屏惊诧道:“陛下?”洛闻歌的小手炉差点没端稳,他想萧毓岚在门外多久了,方才他和沈爵的话被对方听去多少?会不会知道些什么,比如沈如卿进宫前和他有段,这要是真让萧毓岚知道,他几乎能想到下场会有多惨烈,毕竟这也是种欺瞒。这是洛闻歌来这里后,生平初次尝到心慌意乱,他捏捏眉心,勉强镇定下来,再看对面的沈爵,脸色没比他好哪里去,估计也想到万萧毓岚查沈如卿,查出那么段风花雪月的下场。人无法将做过的事彻底抹去,更何况是萧毓岚想查。洛闻歌瞧沈爵起伏不定的神色,莫名不慌了,萧毓岚若因此事盛怒,也将会是这位沈阁老先填坑。这时徐应屏进来了,看见两人,神色微妙。“沈阁老,洛大人。”徐应屏道。洛闻歌起身行礼:“徐将军。”沈爵也起身,面上有些忧愁:“徐将军遇见陛下了?”提及此事,徐应屏神色满是疑惑:“是,见到我后,陛下带着李公公就走了,什么话也没说。”此话出,洛闻歌与沈爵神色各异。洛闻歌想的是都让你看见了还喊出来,萧毓岚怎么可能淡定自若?这也间接证明萧毓岚听见不少他和沈爵对话,这就有点糟了。早朝后的觐见,要不然先干脆将这事儿交代了吧,免得日后被萧毓岚知道,拿出来算账。沈爵想得则是即刻让小厮回府,秘密让人将知晓那件事的人处理掉,早朝后让夫人进宫提点下沈贵妃,免得无知出大错。徐应屏这会儿也反应过来,萧毓岚临窗窃听,这偏殿内只有他二人,难道……徐应屏拧眉,有点难办。直到早朝,三人都没说过话。早朝时洛闻歌抬眸看过萧毓岚,神色如既往地漫不经心,隐有玩弄朝堂的意思。不知不觉早朝要散了,洛闻歌往外跨出步,刚要扬声觐见,就听李公公绵软高声道:“陛下请大理寺少卿洛大人留下。”洛闻歌以为这是默契,抿笑道:“臣遵旨。”萧毓岚这手让沈爵和徐应屏没来由绷紧,视线双双落在洛闻歌身上,各怀心思。待萧毓岚率先离开,朝内官员相继退走,位小太监来为洛闻歌领路。从平和殿到养心殿不过十余步路,很快就到,小太监轻声道:“李公公让小的给洛大人带句话。”“请说。”洛闻歌道。“陛下今早因皇后娘娘没理生闷气呢,请大人小心。”小太监带完话便退下了。洛闻歌:“?”他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李公公小跑而来,不停给他使眼色:“大人,陛下等你呢。”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殿内传出萧毓岚暴怒:“洛闻歌,给朕滚进来!”第15章听这声音就知道萧毓岚此时有多生气。不见面的个时辰里发生许多事情,让洛闻歌时间拿不准是何事引起的。前有他不回凤栖殿等萧毓岚,试图挑衅天子威严;后有他拿与沈如卿私定终生事试探沈爵,弄不好就给萧毓岚戴绿帽,换作哪个正常男人都无法容忍。洛闻歌原先打算进门先将沈如卿的事和盘托出,此时觉得还是应和萧毓岚为重,否则弄不好就得掉脑袋。平复心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洛闻歌对李公公投去感激眼神,收敛神色低头进了养心殿。在他前脚刚进,后脚殿门关上了。此时天色已亮,若是开窗户,还能看见外面再度飘起的鹅毛大雪,天地间满是银装素裹,美不胜收。偏偏殿内门窗紧闭,白烛列成排,火光跳动似鬼魅,无端让人觉得紧张。洛闻歌往里面走两步,赫然发现殿内除了他,只余高台之上端坐的萧毓岚,这是要密谈。他没有因此而不讲礼仪,老实走到地方跪倒在地行个大礼:“臣洛闻歌前来觐见。”没得任何回应,像殿内并无他人。洛闻歌知道萧毓岚在,不知对方为何不理人,该行得礼也行了,没得到回应也罢,他自顾撩起衣摆要起身。“朕准许你起来了吗?”萧毓岚暗含怒气质问。洛闻歌没有因为这句话再跪在地上,故作惊讶:“原来陛下听得见臣说话啊。”萧毓岚气结:“朕又没聋。”“那为何臣行礼时陛下不说话?”洛闻歌问。萧毓岚语塞,不好说自己因他所作种种生气,故意想惩罚他多跪会,冷着脸:“朕这么做自有朕的道理。”“原来如此。”洛闻歌说,“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陛下想考验臣的耐力,故意为之呢?”萧毓岚抿紧唇,没顺着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