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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秦卿已经离开了将近十五分钟,拿个沙拉酱的功夫都够他去柜台结完账了。他打开通讯录,正准备给秦卿挂个电话,姗姗来迟的人就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去了这么久?”季朗扫了一眼他手上的调料瓶,语气带着轻微的不耐。“沙拉酱放太高了,拜托了路过的人帮我拿。”秦卿抱歉地笑一下,抬手把调料瓶放进购物车里。“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给我打电话。”想象一下秦卿努力踮脚去够东西的面画,季朗又觉得心里堵得慌。他推着购物车在前面走,秦卿安静地跟着后头不说话。这样的沉默一直持续到他们结完账离开超市。季朗拎着购物袋悠闲地漫步在人行道上,秦卿始终保持着落后他小半步的距离,也不知道在闷闷不乐些什么。“秦卿。”季朗突然停下脚步唤了一声,秦卿也及时地停了下来。他迷惑地看着面前的人,摸不清对方的意图。“要牵手吗?”季朗晃了晃空着的另一只手,把它摊在了秦卿身前。这样的邀请让秦卿有点儿受宠若惊,他的目光在男人的脸和手之间徘徊了几秒,最后怯怯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季朗毫不迟疑地一把握住,用巧劲把秦卿拉到了身旁的位置。“不要不开心了。”季朗重新迈开步子,他的手又大又暖,可以很好地包裹住秦卿的那只。“没有不开心。”秦卿心口不一地压低了声音,听起来显然没有什么说服力。季朗不准备拆穿他,他慢慢悠悠地走着,似乎很享受当下的安宁。秦卿的脸烧得不行,他在心里怪自己太没有出息,只是被季朗牵了一小会手,盘桓在心头许久的委屈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前面是不是有家早餐铺?”安静走路的人冷不丁地问了一句。秦卿眯了眯眼,费劲地瞧见了远处一个模糊的招牌轮廓。“好像是的,你的视力真好。”他由衷地感叹一句。“不是看见的。”季朗停顿一下,接着茫然说道,“是脑海里忽然有个声音告诉我的。”“他还说那家店的红糖馒头很好吃,要买的话以后得早点起床。”秦卿闻言瞪大了双眼,像被定在原地一样,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确,在他们的三年婚姻生活里,秦卿不做早饭的时候,季朗就会起个大早出去给他买包子和豆浆。但季朗最爱吃的是叉烧包,真正喜欢吃红糖馒头的人,是秦卿才对。“季朗。”他心潮澎湃,上前紧扣住了季朗的肩膀,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杏眸浮起了一层薄薄的泪光。“秦卿,你先别激动。”“我并没有恢复其他的记忆,不过脑子里偶尔会闪过一些画面,或者听到某个不属于我的声音。”季朗拉下秦卿的胳膊,看着他那期待的眼神一点点地黯了下去,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没关系,”“你不要有压力。”秦卿苦笑一下,很快就恢复如常。说完这句话,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中,各怀心事地走完了剩下的路程。回到家以后,季朗和秦卿一块把刚买的东西分类放好。孕期需要补充维生素,季朗做完这些又给秦卿洗了一盘鲜红饱满的奶油草莓。他把水果盘端到茶几上,拉着秦卿一道在沙发上坐下。“家里有相册吗?”季朗问。秦卿马上就明白了季朗的意图,他起身去书房里取了一本出来。“结婚到现在的照片都在这里了。”秦卿把相册递到季朗手里,动作小心翼翼的,像捧着什么无价的宝物。季朗随手翻开的一张就是他们两的结婚照。红底白衫,妆发简单,两个人都摆出不在意的表情,但眼里却盛满了明晃晃的笑意与喜悦。下一页贴着两张构图精妙的婚服照,照片里他们两穿着剪裁合体的白色西服,季朗以腹背相贴的姿势搂着秦卿,秦卿的怀里抱着一捧鲜艳的香槟玫瑰。两人相视而笑,眉梢眼角都溢满柔情。季朗不自觉地摸了摸照片上自己怀里的人,用指腹摩挲着他的笑脸。“秦卿,我们是怎么结婚的?”这个问题让秦卿陷入了沉思,他缓缓地把头转向了别处,目光也变得悠远起来。他们的婚姻,又该从何说起呢那个时候秦卿为了摆脱上司的性sao扰,和季朗假装了将近三年的情侣。但关于他们的恋人身份,秦卿并未在律所以外的地方公开过。其中被隐瞒的对象也包括了秦卿的父母。那时秦卿已经二十五岁了,但连一个男朋友或者女朋友都没有交往过。而世界上没有一对父母能心安理得地看着自己的孩子陷入孤独终老的危机。秦卿二十五岁生日一过,各种类型的相亲大会都被提上了日程表。一开始他还能找借口各种推辞,但推辞的次数多了,谁都察觉出不对劲了。秦卿他妈是个火爆脾气的,气势汹汹地杀到他的住处兴师问罪。先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从人类进化论讲到生命大和谐,核心宗旨就是秦卿必须给她带个对象回来,然而秦卿心如止水,不动如山,任凭秦阿姨磨破了嘴皮子也打死不愿意去相亲,逼得他妈最后祭出了母子关系的杀手锏,秦卿才百般不愿地应下了这件事。他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相亲对象是个国企工程师,青年才俊,事业有成。两个人约在某家高档酒店的一楼茶餐厅见面。对方长相清秀,戴着副黑框眼镜,是个文质彬彬的斯文男人。秦卿第一次参与这种活动,尴尬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拿起菜单挡住脸,打算早点吃完早点散。没想到的是,他刚拿铅笔圈了一个菜名,人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椅子上拽了起来。看到季朗那张阴郁的脸时,秦卿整个脑袋都是空白的。“你怎么来了?”他呆愣愣地问,心里直觉大事不妙。“你给我戴绿帽子,我还不能来了?”季朗刻意拔高了声调,咬牙切齿地质问道。此话一出,秦卿座位附近的人都转头看了过来,那位相亲对象脸上也红一阵白一阵的,用一种埋怨和鄙夷的目光审视着他。“你胡说什么呢!”秦卿情急之下挣扎起来,但钳住他手腕的大手却纹丝不动。“季朗,你..!”话还没说完,秦卿就被季朗半拉半拽地拖到了酒店的走廊上。季朗把他往墙上一推,自己也跟着覆了上去,用身体把他压制得无处可逃。“怎么?不是和同事说我是你男朋友吗?”“转头就敢背着我和别的男人来酒店开房?“季朗怒不可遏,一只手就把他的两只手腕攥得喀吱作响。秦卿大概明白季朗误会了什么,他都觉得自己的腕骨都快要被捏碎了。“痛..痛..你轻一点。”听见秦卿的哀鸣,暴怒的人立刻松开了一点手劲。“谁说来酒店就一定是开房的?我是随随便便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