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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被程幼婷电话弄醒的时候,他看了眼被子下的自己,正非常精神的站着。这是第二次精神出轨了陆时亦在心里给暧昧对象道了个歉,对不起,不是我不想控制。梦这种东西,是真的控制不住啊。为了在几组数据中取平均值做横向对比,今天所有人要一起去俱乐部训练。陆时亦洗漱完毕后率先冲上中巴车,眼睛迅速扫了一圈。很好,薄医生还没下来。他找排空座,一屁股坐在外侧,这样薄医生就不能跟昨天似的,和他坐在一起了。陆大少甚为满意,接过简大勇的三明治狠狠啃了口。薄谦和老高过了一阵儿才上车,路过他身边时,薄谦立马看出小男生这么坐的用意,冲他挑了下左眉,然后慢条斯理地坐在他后一排。陆时亦心头忽然涌上股不好的预感,这时程幼婷也上来了,歪在他同排的另一侧,不停抱怨:“靠,大早上就这么热,刚上完的底妆全特么花了哎,小鹿,你黑眼圈好重,昨天几点睡的?”陆时亦咽下嘴里的东西,打算回答,只听身后传来一个极其欠揍的声音:“两点半。”程幼婷不免诧异,“咱们不是一起回来的吗,你睡这么晚干嘛?”“他腰疼。”薄谦又道。犹如一道惊雷从车头劈到车尾,所有人都忍不住正襟危坐,瞪大眼睛——薄总既然知道小鹿的睡觉时间,证明昨晚他们一直在一块儿。俩男的在一起,做点啥能把腰搞疼,这不用说了吧,成年人都知道。大咧咧的程幼婷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自己似乎问了什么不该问的。可如果现在收声更尴尬,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呵呵,那小鹿,你现在还疼吗?”“不疼!”这回陆时亦学会抢答了,“一点不疼!”“嗯,”薄谦随即补充,“我给他揉过了。”薄谦说完,整个车厢刹那间被不可描述的氛围所填满。所有人都安静如鸡,包括头铁一号程幼婷。剧情发展到这个程度,陆时亦一脸的生无可恋,不想越描越黑,干脆闭上眼睛装睡。大早上被迫塞了一脑袋黄色废料的老高也一脸生无可恋,总算弄清楚为什么薄总要隐姓埋名的出现。原来是为了追求自家公司的小车手。要知道以薄总的身份和长相,追个一线明星都不在话下,追车手竟追的这么费劲。卖力做到半夜三更不说,还得给人家揉腰。这是什么神仙爱情啊!老高不仅对陆选手刮目相看。无意中窥见总裁的秘密,老高开车开的心不在焉,不停琢磨一会儿到了训练场,该怎么讨好总裁心尖尖上的小车手,给自己换个加官进爵的机会。然而事实证明他想多了,站在训练场旁边,车队几人围成一圈,他连话都插不进去。“前三个左弯你应该没问题,那是你优势所在。要注意的是t6-t8之间的连续弯,我听程儿说你昨天练了,感觉如何?”“状态差不多找回来了,应该没问题。”简大勇知道陆时亦说话从不作假,说没问题就是没问题,心放下一半,又问:“剩下的s弯呢?”陆时亦道:“留着今天练。”“好,小鹿,你跟我来。”简大勇拉着陆时亦,把整个俱乐部的训练场看了一遍,并分成几个区块,对哪个区块先练哪个区块后练、哪两个区块可以连续训练做了一遍部署。陆时亦发现经他这么一指点,确实比昨天他自己训练清晰多了,效率更高,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简大勇和陆时亦交流的时候,薄谦全程在旁边听着,视线一直放在小车手身上。老高忍不住为自家总裁鸣不平,这追车手追的太认真了,怕是真要把自己追成工作人员。将要交代的全交代完,简大勇拍了下脑门:“我差点忘了,小鹿,你的号牌出来了。”“多少?”“121号,特别巧,就比木克托参赛号码前多了个1。”csbk参赛车手以去年的车手积分总成绩排号,第一名1号第二名2号以此类推。比如说去年的总冠军梁旭今年是1号,去年的总亚军荆涛今年是2号,去年的总季军陈震今年是3号等等。而陆时亦去年没参加比赛,积分为零,只能排在所有csbk、crrc选手最后,正好是第121位参赛车手。不过别看他号牌远到121,实际上参加本站比赛的只有十二个车队、五十名车手,除去两个品牌组每组十名共二十名车手,余下的三十名才是角逐名次的对手。而且在最开始的排位赛中,若有选手不能开进140秒,将会被甩进新秀组,不计入决赛。届时对手将会更少,往往仅能剩下十几到二十人不等。陆时亦蛮喜欢121这个数字,因为他今年刚好21岁,名字也叫时亦,跟“11”谐音,笑道:“看来我跟21挺有缘。”“我倒希望你这次比完赛,能真去掉一位数,”简大勇也笑了,“若去掉两位,10以内更好。”陆时亦点了点头,“ok,我会努力争取。”“当然安全是第一位啊。”“知道,我走了。”陆时亦边说边骑上赛道,开始了今天的训练。无论任何体育运用,训练过程几乎都是机械的、重复的、枯燥无味的。趁着早上体力好。他第一次就开了四十圈,到后来感觉手指要捏不动刹车了,靠边停下准备歇一阵子。程幼婷赶紧跑上去检查车辆情况,周旸测试胎压胎温,如果不行尽快更换,以免影响接下来的训练。简言导入这四十圈所有数据,与简大勇席地而坐,就地讨论起来。大家各有各的工作,场内顿时忙成一团。反而没人管宝贝车手。这是最正常的工作状态,陆时亦早习惯了,靠在柱子上大口喘气。没等自己过去拿水,面前多了只手,手上拿着能量棒和能量饮料。约莫是四十多圈跑爽了,出汗也出爽了,陆时亦大方拿过饮料,甚至还开了个玩笑:“薄医生,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什么?”陆时亦仰头灌水,带着汗珠的喉结上下耸动,一整瓶全干掉之后才说,“像打篮球时候给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