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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无疾而终,生活的苦难却没有尽头。得知金母确诊的消息,金立夏很长时间都在打工赚钱,某天,他扮作公仔为某家培训机构发传单时,偶遇了暗恋的女生。人潮涌动的街头变成了黑白色,唯有女生鲜活而生动。金立夏转身走向一家花店,买了一束玫瑰,他将玫瑰拆散,一枝一枝赠予过往行人,带着最后一枝花,来到女生面前。“祝你快乐。”这是金立夏与女生最后一次对话,也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整段戏都得在大街上拍摄,剧组早已清场,但仍有不少路人举着手机聚在外围。贺思嘉心情烦躁,说不上是因为天气、或是人群,亦或即将来临的分别。他看着吴臻所扮的公仔递出玫瑰,不禁想到在日本录综艺那天遇见的Miraitowa,当时吴臻说在为新戏做准备,指的就是这一幕了。等工作人员开始挪设备,吴臻摘下头套朝他走来。贺思嘉见吴臻脸色潮红,睫毛上都沾着汗水,忙将手里的小风扇对准他,担心地问:“你不会中暑吧?”吴臻从他脚边的泡沫箱里取出瓶冰镇矿泉水,拧开盖子猛灌几口才说:“没事,再拍两个景别完事。”“要不先去车上吹会儿空调?”吴臻的保姆车就停在附近,以便他休息和换衣服。“算了,衣服太重不方便。”吴臻放下水,直起身说:“别管了,哥哥给你变个魔术?”在吴臻的示意下,贺思嘉温驯转过身。“我要不要闭上眼——”贺思嘉顿了顿,在他眼前是一面落地窗,玻璃倒映着来来往往的人流,以及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枝玫瑰的吴臻。厚大的熊掌握着玫瑰花枝,显得有些笨拙,让贺思嘉联想到中的王子。事实上,一旦换下公仔装,吴臻也确实有饰演王子的资本。贺思嘉一下笑出声,正想调侃对方拙劣的魔术,就见吴臻薄唇翕动:“Doyouknowwhattimeitis?”“Timeforus.”贺思嘉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他们复制了当初第一次对话。——同样是公仔装,一模一样的土味情话。但不一样的是,吴臻继续问他:“Youmeanit?”贺思嘉收了一点笑,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又觉得吴臻挖了坑想捉弄他。好几种念头盘踞脑海,贺思嘉望着落地窗上的影子,发现吴臻根本没有笑——收敛了表情的吴臻多了几分冷漠,又似有几分认真。短暂对视后,贺思嘉垂下眼,避开了吴臻的目光。他微低着头,让人无法窥见神色。(接作话)作者:良久,贺斯嘉再度扬起脸,转身接过吴臻手里的玫瑰,玩笑般说出两人都耳熟的话:“Justkidding.”——吞吞:认真的吗?嘉嘉:玩笑罢辽。——我不虐的,我超甜,么么哒~☆、第35章贺思嘉其实没有表现出的那么轻松,他心里很乱,实在难以揣测吴臻的目的,戏弄?试探?或者别有它意。同时,他又莫名感到愤怒,吴臻不该问这种界限暧昧的问题,自己也不该是这种反应。但他始终笑吟吟的,半点不露声色。吴臻静静看着他,直到听见余枫在叫自己,才不太明显地笑了笑,转身走了。贺思嘉悄然舒了口气,也不想继续待着,独自回保姆车上吹空调。他心不在焉打了两三局游戏,输得一塌糊涂,正跟队友文字互喷,有助理来找他说戏已经杀青,让他去拍照。贺思嘉顶着太阳回到拍摄现场,并没有看到吴臻,有不少人都来找他合照,他也全程配合,当他和另外两位替身替拍完照后,忽听有人喊了声“吴老师”。他扭头一看,见吴臻换了件白T走来——像是那晚在野山上,吴臻曾脱下来的那件。贺思嘉微抿了下唇,正想转回身,就见吴臻朝他看了过来。很淡的一眼,波澜不兴。“吴臻,来跟你弟弟一块儿,我们三人拍张照。”说话的是余枫,他走到贺思嘉身旁,冲吴臻招了招手。吴臻笑着应了,在余枫右手边站定。面对镜头,贺思嘉摆出营业式微笑,等摄影师比了个“OK”的手势,他又听余枫说:“我来帮你们兄弟俩拍一张。”贺思嘉微微侧目,见吴臻朝他跨了一步,但两人间仍隔着一拳的距离。“站那么远干什么?都挨近点儿。”余枫拿着相机,不满地挥挥手。贺思嘉没动,感觉吴臻又向他靠拢了些,对方胳膊轻蹭过他手臂,没有想象中的粘腻,反而有些凉。估计吴臻换衣服时擦过身,贺思嘉恍惚地想。“思嘉你别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平时不挺闹腾的吗?”余枫单眼瞄准观景窗,边取景边嫌弃:“好歹是个明星,拍个照都不自然。”贺思嘉被说得有些绷不住表情,碍于和吴臻间的微妙气氛,他确实不太放得开,可此时被人点出来,微妙就变成了尴尬。这时,一只手搭在他肩上,贺思嘉微顿,想去看吴臻,就听见快门响了。在闪光灯亮起的瞬间,他下意识露出笑。拍完照,吴臻很快松开手,淡声说了句“我先跟他们去照相”,便走开了。贺思嘉望着吴臻的背影,烦躁地扯了扯衣领。太阳快落山时,剧组联系的大巴到了。因为组里已经没剩几个钱了,他们今天的杀青宴安排在城郊农家乐,主创们统一坐大巴过去,其余人自己开车,或者打车。贺思嘉故意落在后面上车,当时车里已坐了七七八八,他一眼就看到了吴臻,对方坐在中间靠窗的位置,身边还空着。仿佛是一个信号,让贺思嘉稍稍放松,他慢吞吞走到吴臻座位旁,吴臻扬起脸冲他笑笑,耳朵里还塞着耳机。贺思嘉顺势坐下,佯作随意地问:“你在听什么?”吴臻取下一边耳机递给他,喜庆又飒爽的女声传入耳膜——“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贺思嘉真心实意地笑了,“怎么听这个?”“杀青了不是好日子吗?”吴臻懒懒靠着椅背,似是不经意地说:“听这个心情好。”贺思嘉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车开了四十多分钟便抵达农家乐,大院里早就摆上了席面,上百号人等在里头,场面非常热闹。贺思嘉自然去了主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