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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顿了顿,不待云诩说话,抢着道,“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另外一个故事,从前有个流氓和小姐,都是未娶未嫁之人。有一日,他们互相看对眼,私底下来往了。后来,害怕被旁人发现,说闲话,这个流氓上门去提亲,迎娶了小姐。虽说这是一桩好姻缘,但是,没成亲前就私自来往,这算什么?苟且?两情相悦?还是什么?”大殿陷入一片寂静,不必说破,大家心里也明白固戍长老这是在指谁。云诩冷笑:“固戍长老这个故事未免太过牵强,好好的小姐不做,喜欢上个流氓,图什么?”“谁知道图什么,或许是图那流氓那流氓身强体壮,能成为自己的依靠也说不准。当然,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小姐可能眼瞎。”固戍长老礼貌一笑。“好了!都闭嘴。”南泽敲了敲扶手,“大殿之上,不适合讲故事,私底下去讲吧。来人,将空怀长老带上来,本宗主要重新审问。”“是。”云诩行礼。固戍长老心中不甘,他听着空怀两字,眼珠转了一圈,又有主意了。笑眯眯道:“是。”风长安很快被重新带上来,他一进殿,就发现气氛不太对劲,先前还板着脸的长老们,这会儿都笑脸相迎。云诩说了什么?风长安蹙眉向云诩看去,云诩刚坦白假拜师贴一事,面对风长安投来的目光,竟半点期待也没有,唯有忐忑不安。仿佛行走在刀尖之上,云诩回避风长安这柄锋利的刀,目不转睛的平视固戍长老。固戍长老眉毛一挑,面上笑得十分灿烂。南泽一见他这表情,便知这人又要虚假的恭喜,至于恭喜什么,在场之人心里都有数。指尖微微一弹,南泽想封住他多事的嘴,却不料,半路被李授之截去。李授之抬了抬眼皮,用心念道:“宗主,你这是干什么?”南泽拍拍衣袖,用心念回到:“衣服沾灰了。”固戍长老丝毫没察觉宗主要封他嘴,三两步恰到风长安面前,故作恭喜道:“恭喜恭喜,真是为空怀长老高兴!”“本以为师徒关系还在,不料,早解了;本以为子皈长老收了空怀长老为徒,原来那拜师贴是假的!你二位真是会玩。啊,说偏了,恭喜恭喜啊,有情人终成眷属。”道侣锲一一师徒关系解除后,结的?拜师贴一一假的?风长安捕捉到这么一大段话中重要的信息,他目光想扫了一圈周围,终于明白为何刚才进殿,长老们笑脸相迎。脸色阴沉下来,风长安看向云诩,目光冷冽。很好,云诩,你做的真是漂亮。第一条,道侣锲先不说,本来他也不知道。第二条,拜师贴,假的。这说明,云诩早就知道他是空怀,一直在算计他。※※※※※※※※※※※※※※※※※※※※风长安:我走过最长的路,是云诩的套路高帽子算计,一直被算计,从头至尾都在算计。风长安从来不知道云诩心机如此深沉,在他印象里,云诩虽然叛逆,却绝对不会一个阴险狡诈之人。如今,撕破伪善的外表,风长安才发现,原来,云诩一直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伪君子。其实,云诩心机深沉也并非无迹可寻,只是风长安从来没有注意到,一来是因为云诩从一开始就在风长安面前伪装、粉饰,造成纯良的印象;二来就是风长安太过自信,以为没看到,就是不存在。世间万物,黑白两面,有白的一面,自然有黑的一面。云诩,天生黑的。风长安的目光看得云诩无端发慌,手心里全是汗。师尊,怪他了是不是?肯定在怪他。该怎么解释?不,解释是不成的,该怎么认错?算计人的过程确实快乐,算计的结果,却不甚喜人,如果时间能倒流,云诩便是打死也不敢算计。大殿自固戍长老说完,陷入一片诡异的沉寂,并非是固戍长老说错了什么,而是固戍长老口中的两个主角脸色不对劲,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之间的疏离。如此疏离,说是陌路人也比道侣来的真实。固戍长老捂着拳头,刻意咳嗽两声,本意是提醒风长安回礼,却不料,一头撞枪口上。“最近风大,固戍长老这是染上风寒了?有病多吃药,以免传染给他人。”风长安冷冷道。风长安被云诩算计,心中火气久久散不了,说话就跟吃了火、药,冲的很。固戍长老没听出风长安话里的意思,他不明所以,茫然道:“我没病啊,最近确实有点冷,但我确实没病……”大殿其他人:“……”说着说着,他感觉哪里不太对劲,暗自琢磨片刻,固戍长瞪眼怒道:“好啊,好你个空怀长老!本长老给你面子,恭喜你,你却拐弯抹角的骂人,修养何在!”风长安本就不是个善茬,先前隐忍,不过是因为道侣锲一事,作为一个犯了大错的人,他实在不想引起更多人的关注和不满。而现在,道侣锲已经解决,隐忍不发,不可能。风长安笑了笑,礼貌回道:“修养给人的。”他心底明白,固戍长老刚才说的那番恭喜的话可不是恭喜,阴阳怪气的腔调,生怕旁人听不出来他在讽刺。修养给人的?那他刚才骂自己,是说自己不算个人?固戍长老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即将冲出胸膛的怒火,,皮笑rou不笑道:“空怀长老真是幽默,这是跟谁学的这么幽默?其实我这人也很幽默,特别是在讲故事这方面,这不,我刚还跟子皈长老讲了个书生和小姐的故事。”云诩闻言,眸子沉了沉。风长安:“说来听听,什么样的故事。”“从前啊,有个小姐……”固戍长老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当即重复了一遍,讲完,他开玩笑似的,问道,“空怀长老和子皈长老未结成道侣前,是否如这书生和小姐一般,暗中互生情愫。”风长安眯起眼睛,避重就轻,笑道:“故事很老套,作为一个说书人,固戍长老还该多练练才行。”“故事老套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所表达的意思。”固戍长老对上风长安的视线,一字一句,格外肃穆,“空怀长老,你可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道侣锲不是在以前还未解除师徒关系之前结的?或者说,没解除之前,两人就没做出过出格的事?”风长安笑容减淡,浅褐色的眼底凝结起厚冰:“固戍长老,你这是在刻意找茬。”“找茬?”固戍长老耸肩,“天地良心,我可并没有,实话实说罢了。我只是很好奇,道侣锲是在师徒关系解除后,互相产生情愫后结的,还是因为一开始就有意,事后出格,为掩饰,特意解除,再结为道侣的而已。”话音刚落,有人站了出来,点头符合道:“固戍长老所言甚是。如果是在师徒续存期间出格,那就还是有罪;如果是在解除后,自然没话说。”在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