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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打算点份外卖。手机还关着机,他按下开机键,刚打开,一下子涌进来好几十个未接来电,他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谁打来的,看都没看,直接把号码拖进了黑名单。点完外卖,沈庭把厨房收拾干净,然后拉着邵人承去洗澡,等洗完澡出来,外卖到了,于是他便一个坐在餐厅里填饱了肚子,才回到卧室洗澡。第二天上午,沈庭接到一个陌生号码,他一接起就听到了严樟的声音,便一句话没说直接就把电话挂了,接着把黑名单改成了白名单,只接认识的人的电话,其余的一律屏蔽。做完这一切,他给安南打电话,说:“昨晚对不起,但我真的不喜欢那个人,以后他要是再叫我们吃饭,我就不去了。”安南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沈庭真的非常非常讨厌严樟,但是为什么呢?他始终想不通。大学里的那段经历,因为发生在校外,沈庭的朋友和同学们都不知道,安南当然也是不知道的,即使到了现在,沈庭还是没打算告诉他。他只说:“总之我以后不想再看到他,他要是找你问起我,你就说不知道。”安南叹了口气,说:“知道了,你放心吧。”接下来两天,没有陌生人给他打电话,沈庭觉得清静了不少。又过了两天,安南给他来电话,告诉他一个消息:“严樟因为性sao扰被公安局拘留了。”沈庭几乎在听到这个消息的一瞬间就知道是邵人承的杰作,但他还是问道:“性sao扰?sao扰谁?”安南说:“一个男大学生。”沈庭说:“sao扰男人构成犯罪吗?法律上怎么定义的?”安南说:“我国法律上暂时还没有定义,但是警方通过调查,发现他在国外上学的时候曾经因为性sao扰自己的男同学被刑拘过很长一段时间,现在这件事已经在好几个短视频网传开了,我们班级群里都炸锅了。”沈庭轻轻地笑了一下,“居然还有这一出。”安南这时说:“庭庭,你一直不喜欢他,是不是知道他……”“是啊,我在上大学的时候就知道了,”沈庭说,“因为我也是受害者。”安南那边没有了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啧了一下,咒骂道:“该死!对不起啊,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要早知道他是这种人,我第一个不放过他!”“算了,都过去了,”沈庭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现在不是受到惩罚了吗?”安南问他:“这件事你家邵人承知道吗?”沈庭说:“知道,不然你以为严樟是怎么被抓的。”“怪不得。”安南说。“怪不得什么?”“怪不得他被抓到的时候,浑身上下被人打到没一块好皮,听说右手都被人揍折了。”安南啧啧两声,“你男人报复心真重啊。”沈庭轻声斥他:“别胡说。”安南说:“所以天网再恢恢还是不如有钱有势来得实际,还能连带着报复都没人追究。”沈庭笑了一下,之后两人又说了些别的,便结束了通话。晚上沈庭回家的时候,这件事已经发酵到连微博热门上都有报道,原因是严樟的父母都是做生意的,他们手里有些产业,也关系着一些人的生计。沈庭不知道邵人承是怎么办到的,他鼓动严家公司的几位核心部门员工主动站出来说出严父在管理公司时做出的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其中包括偷税漏税、欠发员工工资等,如此一来,不止大批量员工想要跳槽,合作伙伴们也纷纷提出终止合作。严家在当地有些名气,所以这事情一出,连带着家族丑闻都被连根拔了起来。当然,最让人不齿的还是严家独子曾经多次性sao扰男性的案件。两者相一结合,严家几乎要被骂进下水道里。沈庭回到家,开门进去的时候便看到邵人承正坐在阳台的落地窗边打电话,窗帘半掩着,能看到外面的灯光。他走到邵人承身边,从后面抱住邵人承的脖子,把脸放在他的肩膀上。邵人承的手机仍然贴在耳边,却转过头来凑到他眼睛上亲了一下。沈庭听到他说:“继续吧,我要他在里面多待几年。”电话那头的人声音不大,但还是能被沈庭听到,“好的,请放心吧,先生。”之后那边人先挂了电话,邵人承把手机从耳边挪开,放到上衣口袋里,转头问沈庭:“看到了吗?”沈庭点头,用力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看到了,很精彩。”邵人承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拉到自己的腿上坐着,搂着他的腰,把脸埋进他脖子里蹭了一会儿,说:“我要让他坐牢,最好是坐一辈子,但是很可惜,我还没有这个本事。”沈庭一只手抱住他的后背,一只手抚摸他的头发,说:“没关系,等他出来后,我们还可以再把他送进去。”邵人承笑了,“好主意。”第125章想不起来章节名(二更)严樟最后还是被送进了监狱,这件事沈庭之后没有再关注,邵人承也没再和他提起。之后几天,邵人承开始忙碌,沈庭其实不知道他具体在忙些什么,只是每天都见他回来得很晚,有一次甚至到半夜才回家。沈庭坐在沙发上,看着邵人承被任回推进来,疲惫得面色发青。他有些生气,但更多的还是觉得心疼。他走上前去,从任回手里接过邵人承的轮椅,等任回走了,他才把人推到客厅中央,问他:“能为你自己的身体想一想吗?”邵人承用手撑着额头,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手伸过来抓住沈庭的手捏了捏,说:“忙过这一阵就好了。”沈庭深吸了口气,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沈庭还在睡梦中,一个电话将他吵醒,他翻了个身,下意识抱住邵人承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邵人承拍了拍他的背,接起电话。他没有说话,沈庭靠得近,听见电话那头的人说:“张任想跑,被我们的人抓住了。”邵人承的声音还有些沙哑,“看住他,我马上过去。”“好。”那边人说完挂了电话。邵人承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侧头亲了亲沈庭的额角。沈庭问他:“是丛少飞吗?什么事啊?”邵人承没说什么事,只说:“我现在要出门,你帮我给任回打个电话让他现在过来接我,然后你自己再睡一会儿。”沈庭打了个哈欠,说:“不用麻烦了,我送你去。”邵人承沉默了一会儿,说:“好。”沈庭开车载着邵人承到达他所说的地点,那是城市边缘地带的一座城中村。就和大多城市里的城中村一样,里面住着很多人,有孤苦无依的老人,有脏兮兮的孩子,还有披头散发穿着邋遢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