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2
书迷正在阅读:我的颜值天下第一、放开那个小世界(快穿)、一不小心成了他的白月光、穿成反派的炮灰弟弟、结婚后影帝总想给我留遗产、重生后我成了病弱反派、渴情昼夜、撸大猫吗,超凶超猛的那种!、这题超纲了、介绍下,我对象职业天师
望的试探罢了。谁知沉砚竟是毫不迟疑地向他表了忠心。时值正午,阳光大好,透过敞开的窗户洒了满屋,暖洋洋的。沉砚背对着光,仰头望着谢容,轻声说陛下请相信臣的时候,眸光温热,笑容浅淡。这一幕太有欺骗性了。那一瞬间谢容竟真的隐约涌起想要相信他的冲动。不过旋即谢容就想起来菜园里,沉砚在许伯面前,那意味不明的一声“嗯”。一颗心立刻变得拨凉拨凉的。谢容意兴阑珊地垂眸,和沉砚默然对望片刻,神色淡淡,也轻“嗯”了声。嗯完之后,谢容再没说别的话,率先起身往外走。借此来掩饰面上几乎要压不住的郁闷。沉砚真是太难搞了。每次他以为沉砚要这样这样,结果却是那样那样。谢容有点气,不过他也说不上是气自己还是气沉砚,反正暂时是不想搭理身后的人了。他兀自走得飞快,一边走一边纠结地想,沉砚的心,真是海底的针。这个人城府太深了。这些日子谢容半是故意半是无意,露出了无数破绽,只等着沉砚发现不妥来问,这样他好歹能拿捏到一点主动权。结果沉砚居然跟他玩起了睁眼瞎,每天公子长公子短,公子种菜又不管。谢容故意甩脸发脾气,他就好声好语温柔哄着,谢容想要什么,他就费尽心思去准备来。全然纵容的姿态,好像真的是个绝世大忠臣。根本试探不出底线在哪。谢容着实挫败,再一次深刻认识到炮灰和主角的差距。心里某个念头又更坚定了几分。好在还有件能令谢容觉得欣慰的事。沉砚在和他表忠心后,就毫不遮掩地将苏秉之拎出来抖了个干净,并按着谢容的意思,开始暗中清洗御林军里不对劲的人。谢容心说他这其实是刚出虎xue又入狼窝罢了,不过也没办法,实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潜意识里更愿意相信沉砚。……或许是因为沉砚笑起来更好看。好看的人总是容易得到优待。……这日午后,谢容小憩了一会,就打着呵欠,又去了沉砚的书房。他最近有意和沉砚拉近关系,于是成了沉砚书房的常客,经常来这和沉砚琢磨苏秉之的事。有时候还会翻一翻折子,若无其事地从沉砚那套几句消息。他本以为像沉砚这样的温雅文臣,书房里应该有不少雅致摆设,譬如字画之类。然而出乎预料,沉砚的书房里空落落的,除了必须的摆件,别的什么都没有。谢容来了几回,莫名觉得有些冷清。但是想了想,又觉得这很符合沉砚给人的感觉。沉砚也是这样。看着温润细心,翩翩如玉,可走得近了,就会发觉他身上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淡。掩在温柔笑意之下的,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感。一言以蔽之就是太难搞了。谢容敲门而入时,沉砚正在整理今天的新折子。他将无关紧要的都挑了出来,剩下几个比较重要的放在一堆,等着谢容来看。谢容去翻了两眼,仍是一头雾水。他状似随意问了沉砚几句,知道了个大概,就懒懒散散地跑屏风后的软榻上瘫着去了。软榻上还摆着他昨天没看完的书。是一本前人写的山水游记,谢容看得津津有味。不过谢容今天中午没睡好,看了一会便觉困意复涌,接二连三地打呵欠。隔着屏风,沉砚看不到这边。谢容心说小眯一会不碍事,心安理得地丢开书,也懒得踢掉鞋子,两条腿架在软榻边,微微蜷着身体闭了眼。屏风后的翻书声渐渐慢了,又停了。沉砚神情不变,提笔落下个“准”字,心知谢容多半是看累了书又睡了。他也没了批折子的心思,横竖近来朝中无大事,这些琐碎小事,不管也无妨。他将笔丢到笔洗里,抬眼在书房里望了一圈。短短数日,书房里到处都是小暴君的痕迹。茶几上喝了一半的茶,酸甜口味的点心,几本等着小暴君宠`幸的书,书旁是小暴君用惯的笔,书页里夹着半张纸,废纸篓边还掉着只小暴君折的……据说那是小纸鹤。小暴君闲着无聊就喜欢折一些小东西,他书案下密匣里已经收藏了好些个奇形怪状的纸团了。他倒不知,当了几年皇帝的小暴君,还有这等童心。沉砚弯腰,将那只没折好、歪了脖子的小纸鹤捡了起来,一并放进密匣里。……他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以防万一先收起来,怕这些看着寻常的东西藏着小暴君的秘密罢了。将密匣重新收好后,沉砚悄然起身,绕过屏风,走到软榻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小猫似的蜷着睡觉的人。这姿势让谢容毫无防备的露出细白的颈脖。他肤色太白了,凑近了,脖子上那淡青色的脉络都能看的分明。看起来脆弱得不堪一击。沉砚抬手比划了一下,觉得这么细的脖子,他大概一只手就能掐断。大概是睡熟了,小暴君无知无觉地动了动,似乎想翻身。这一翻,怕是又要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沉砚眼疾手快一拦,谢容一脑门撞到他手心上,呆了一呆,睡梦里也露出迷茫的神色。片刻后谢容慢吞吞地抬起手来,闭着眼摸索了一下,一把抱住了沉砚的小臂,微微抬头,准备无误地枕到了沉砚的掌心上。沉砚:“……”他试着抽了抽手,没抽动,小暴君抱得很紧,察觉“枕头”要跑,还小声嘀咕了一句“别跑”。凶巴巴的。……等谢容一觉醒来,已是半个时辰后了。他这一觉睡得还挺畅快,刚开始歪着脖子很累,不过后来他梦里捉住了一只枕头,就觉得舒服多……呃。谢容脖子僵硬地动了动,心说他怕不是睡傻了出幻觉了,面前这人是谁啊!听到他醒了的动静,坐在榻边地上的沉砚转过头来,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笑意:“公子睡醒了?”已经傍晚了,屋里没点灯,只有残阳余晖,从窗外偷跑进来,缀在沉砚长睫上,犹带几分暖意。谢容一时看得有些呆,差点没忍住去揪一揪沉砚的睫毛。一个大男人怎么睫毛生得这么长!睫毛精!千钧一发之刻,谢容压住了这危险的念头,翻身坐起:“你怎么坐在地上看我睡觉啊……”一坐起来,身上披着的东西便往下滑,谢容下意识伸手一捞,发现是一件外衣……沉砚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