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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不怕?”慕容煜坐回原位,似乎胸有成竹。颜旭之:真是又幼稚又欠收拾。作为男人的血性被激发,颜旭之将仆人手里准备好的酒坛移到手里。众人哗然,隔空移物可是一流高手才能做到的,没想到这个容貌出色的男人功力竟如此之高。慕容煜毫不惊诧,同样一招,拿起酒坛。比酒量比得剑拔弩张,极大满足了一群大老爷们激昂的心情,让仆人快快上酒,赶紧喝起来。吨吨吨,不多时地上就堆满酒坛。许宿手心出汗,他心里祈祷慕容煜能赢,对颜旭之不断道歉,只为不让阳雌香落入颜旭之手里。慕容煜越喝越着急,反而颜旭之全程淡定,看似速度缓慢,喝空酒坛却和他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微微后仰一边喝着酒一边还和旁边的和尚说上几句话,姿态潇洒不羁。几个武林男女小声地议论这容貌这气度,实在让人倾慕。慕容煜听在耳中,磨着后槽牙盯着颜旭之,颜旭之却仍和巽风观时一样,懒得看他一眼。……怎么越来越不是滋味。或许是酒喝多了,慕容煜甩了甩装满水的脑袋。他突然有些茫然,自己想赢颜旭之到底是为得到什么?一个时辰后,颜旭之眼看慕容煜身着贴身衣服大起来的肚子,庆幸自己喜好穿宽松衣衫。不知何时音乐响起,伴随着时而悠扬时而激情的乐声,屋子里气氛热火朝天,五名酒匠都年纪偏大,喝了一坛便放弃欣赏起舞姬的舞蹈。不少人发现比不了没有再硬灌,饮酒聊天好不快活。令狐弘早已搂着他娇美的女眷说着情话,逗得女子娇笑连连。蔡续中途趁着去小解,把木竹叫到外面候着,随时准备扶醉了的颜旭之回去。颜旭之是在酒里泡大的,慢慢练成就算喝醉也分毫不露的姿态,但烧刀子多喝几坛也有些顶不住。当慕容煜变成三个后,他默默移开视线,装作看不到。这一场别开生面的宴会在多了好几个酒鬼后热闹非凡,甚至还有人亲自下场扭腰耍剑。这时,慕容煜背脊笔直,脚步踉跄地走过来,引得一些人侧目。慕容煜双手撑在桌上,震得水果跳起来,发青的大脸盘子猛地怼到颜旭之眼前。颜旭之立马用酒坛推掉,却被抢走扔到地上,咕噜噜地流出其中佳酿。袖子被慕容煜抓在手里,颜旭之看着流出来的酒水,他喝得有些木衲,却还知道浪费是可耻的!慕容煜:“颜旭之,你看我一眼。”有些气氛又有些委屈。许宿连忙走过来,想拉走慕容煜却无果。慕容煜像块顽石生根般杵在地上,死攥着颜旭之的袖子,脸色发青,幽幽道:“颜旭之,我是招你惹你了,为何你每次连正眼看我都不愿意。师妹说,你一定是很在意我才会如此,你是不是在意我?是不是喜……捂——”他正在抒发憋闷的心情,嘴里猛地被人塞了一块布。慕容煜恨恨地瞪着对方,等看清后发现是许宿,拿掉嘴里的布,靠着许宿,恍惚道:“许宿……你怎么也在这里?哦对,你和我说过你要来此,先前也打过招呼……”他又扭头看向颜旭之。恰好颜旭之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不知是喝了太多酒肚子快要炸裂生出的委屈,还是颜旭之死鱼眼回看的目光让他太过屈辱,慕容煜早就忘记还在进行的比赛,一见到好友,如同见到心灵寄托,摇来晃去的肚子翻江倒海,终于撑不住:“呕——”全部吐在闪躲不及的许宿身上。周围原先看好戏的人,都发出“不忍直视”的表情。慕容煜仍不罢休,还死死抱住许宿不松手。许宿尴尬地想要扒拉下慕容煜,猝不及防咳嗽起来,一弯腰,反而被慕容煜越抱越紧。原著大概是为了烘托慕容煜的反差,给了他喝醉后会乱抱人的设定,原主知道这件事后还灌醉慕容煜过,最后一夜七次。别问,问就是里一切皆有可能。颜旭之冷眼旁观,抬头看向主位的令狐弘:“慕容煜醉了。”令狐弘的白面上染上醉红,低沉的嗓音穿过喧哗的一众酒客:“一杯九霞清醑,你要现在喝,还是等品酒宴上喝?”颜旭之不假思索道:“麻烦令狐庄主帮我放在器皿里,我带回房中细品。”在一众人羡艳的目光中,仆人将装有阳雌香的木盒放到颜旭之桌上,不多时,一个装有清透液体,盖了小巧杯盖的玛瑙单螭耳杯递到颜旭之眼前。颜旭之随手将阳雌香块放在袖子里,然后珍而重之地拿着耳杯,向令狐弘道谢。令狐弘遗憾不能看到颜旭之这样的美人舞剑,但相信慕容煜愿赌服输,也一定不会让他失望。他看颜旭之看似没有醉态,眼神却不像平日的清明,善解人意道:“喝了这么多酒,大家不会介意颜少侠提前离席解决小事的。”颜旭之接受这份体谅,对在座其他人敬了一杯酒才离开。这一次所敬酒的人脸上再无半分对他的不屑。离席前,识尘道了声“恭喜”。颜旭之心情甚美,眼角眉梢都浸染着喜色,勾起嘴角道:“同喜同喜。”往日的颜少侠是不会露出这种张扬明艳笑容的,看来多种酒加在一起劲有点大。识尘叹息一声,心如明镜。许宿想叫住颜旭之,但忽然听到慕容煜痴痴地说道:“颜旭之,颜旭之……巽风观一别,我满脑子都是你……连小师妹师姐她们都说我冷淡了许多……”他微怔。重生后的颜旭之连慕容煜都能狠下心,遑论是他许宿。哗哗大雨打在屋檐上,木竹倚在门口,听着雨声,将下午想起的心法又默念一遍,终于等到颜旭之出来。颜旭之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木竹见颜旭之脚步稳健,没有半分醉态,心想蔡续小题大做,耸了耸肩随口道:“担心你醉死后没人再指点我,就过来看看。”目前两人关系说复杂是有点师徒情谊,说简单也就颜旭之随时会离开的萍水相逢。但说到底还是相处了些日子,木竹对颜旭之也有了些浅显的了解——偶尔开开玩笑,对方反而会更轻松。“我要能醉死,已经死过千百次了。”颜旭之叹息着,拍拍木竹的肩膀。他看着木竹的脸直到对方摸了摸嘴角,发现眼前晃着好几个木竹后,终于确定自己醉了。两人走在曲折走廊上,颜旭之把阳雌香塞给木竹:“这是宝贝,叫阳雌香,有助你修行,送你了。”木竹听着颜旭之解释完阳雌香的妙用,竟觉得手里的木盒有些沉重。这是江湖多少人渴望的宝贝,对方却一句自己用不上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