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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临从他的口中了解了很多。叶行的母亲苏晗有个比她小二岁的meimei,叫苏晴。她们姐妹关系很好,但由于苏晴当时结婚后就出国了,两人很少碰面。叶行七岁的时候,苏晴有一天突然带着孩子来看苏晗了。她的孩子只比叶行小一个月,但却调皮得很,就是个惹事精。由于许久没有见面,姐妹两人比较激动,在客厅里聊了起来。当时那孩子就在旁边闹腾,又是哭又是叫,又是摔东西的,就是不肯安静下来,无论怎么哄都不行。再加上苏晴当时刚好提到了叶行,苏晗便直接指了指叶行的房间,让那孩子进房间找叶行玩,别再吵闹了。那孩子去了,一进房间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叶行,叫了叶行几声,没得到回应后就把被子扯了下来,扔在了地上,然后爬上床疯狂的在床上跳来跳去。叶行当时发着高烧,睡着了,意识非常模糊,几乎属于快晕过去的状态。那孩子折腾累了,见他还不醒来,以为他故意不理自己,趴在床上死死的盯着叶行许久,拿出来了一根针,扯着叶行的耳垂就那样扎了下去。叶行神色无比平静,眼底毫无波澜,像是再说着别人的事儿:“他当时应该是想把针拿出来扎另外一只耳朵的,但是我醒了,问他是谁,他就没有继续,而是突然就哭着跑了出去。随后我慢慢才感觉到疼痛,发现了耳朵上的针。”晏临听的心惊rou跳:“他……为什么会有针……”那么小的孩子,身上竟然会带着针这种东西。“谁知道呢。”叶行轻笑一声,“可能是看电视上有人这样扎过耳洞,也想试一试,就藏了一根针,见我睡着了,便把我当做实验对象了。”晏临抿抿唇,“他有向你,道歉吗?”叶行半垂下眸子,遮去了眼底的情绪,晏临只能看到他微微上扬的唇,透着几分笑意,但却不知道那笑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叶行说:“没有。他一直在哭,苏晗便以为是我欺负他了,冲进房间想骂我。看到我耳朵上的针后,还以为是我拿针教他扎耳洞,直接骂了我一顿,并质问我怎么回事……”他直接叫自己母亲的名字,那两个字很明显能让人听出从中透露的冷淡疏离。晏临不禁想起来了之前在学校里那个女人,微微蹙起眉头。他能感觉到当时苏晗对叶行的不上心,开学那么久,她连叶行的班级都能搞错,还有听她之前说的话,连学校也不知道在哪里。怎么会有母亲这般不在乎孩子呢。叶行讲了很多,语气很淡然,晏临一直安静的听着,再也没开口说任何话。直到车子到站,叶行也刚好说完,两人一起下了车。“我去民乐买东西。”到了叶行家楼下时,他没停,而是继续往前走去。晏临一直扯着他的衣服,和他一前一后的走着。两人都沉默着,谁都没有开手电筒,周围静的只剩下清晰的脚步声。“早点休息。”叶行说。晏临抬头才发现已经到他家了。他松开手,刚往前走一步,忽地又折了回来,低着头:“叶行,我能……抱抱你吗……”那声音小的几乎让人听不见。叶行俯下身,凑近他,似是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黑暗中,晏临白皙的脸渐渐的红了起来。他有些后悔刚刚自己说出的那番话,想着要不要直接逃走时,就听叶行笑了一声:“当然可以。”他满脸笑容的伸开手。月亮不知何时从云层后跑了出来,月光下,面容清冷的少年眉目间满是温柔地望着他。晏临微微踮起脚,紧紧地抱住了他。“晚安,叶行。”只一刹那,他就离开,转身快速地走进楼道中,头也没回的上了楼。看着他几乎算是仓皇而逃的背影,叶行抬手碰了碰耳朵,仿佛还能感觉到刚刚晏临在他耳边说话时,那温热的呼吸。他忍不住低笑一声,呢喃道:“晚安。”关上房门,背脊贴在门上的那一刻,晏临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出来一般,急促的呼吸着,脸红的像是煮熟的虾。他不敢去回想,自己刚刚为什么会说出那样一句话。脑海一片混乱,晏临身体僵直,同手同脚的往卧室里走去。他不知道开学后还怎么面对叶行。叶行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奇怪,突然说要抱他什么的……兴许是叶行当时说那些话时太过于平静,让晏临不太好受,晚上的时候晏临梦见了他。七岁的叶行满脸通红的坐在床上没有动,神色很漠然,那不该是一个孩子能有的表情。他一直沉默着,只是在苏晗质问他为什么欺负弟弟的时候,他才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我没有欺负他。”声音很虚弱,可苏晗并未发觉,甚至都没觉得他脸那么红有什么不对。说完后,叶行侧了下脑袋,把耳朵上的针给苏晗看。他想问苏晗,为什么那个弟弟闯进他的房间,还拿针扎他。结果苏晗看到针时,却直接骂了起来,说针是他拿出来的,质问他是不是在故意带坏弟弟。晏临看到了叶行蹙起眉头,那张稚嫩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迷茫。迷茫过后,是一种强大的冷静。完全不属于这个年龄会出现的冷静。他嗓音轻的几乎无声的告诉苏晗,针是弟弟的,是弟弟拿针扎的他。耳朵还在刺痛,大脑也一阵阵的抽疼,若是一般孩子早就哭了起来。叶行却没一滴眼泪,也像是感觉不到耳朵里还扎着针一样,就那样面无表情的看着苏晗。苏晗皱起眉头,第一时间不是给他处理伤口,而是出去求证了。她十分讨厌说谎,也容忍不了有人说谎。房间的门没有关,所以能够清楚的听见苏晗对苏晴笑着说的话。“没事,孩子之间的打闹而已,你别怪他了,他也不是故意的。就当给叶行打个耳洞了,你别骂他了,也没啥事。”“叶行?叶行他没事的,这孩子懂事得很,脾气也很好,知道弟弟不是故意的,怎么会怪他呢。哎呀,你别凶他了,凶的他可怜死了,你看他哭成什么样了。别哭了宝宝,来,阿姨抱抱你。”叶行坐在床上,听着她们很快又聊了起来,似乎忘记了房间里还有一个他。过了一会,他缓缓地伸手摸了摸耳朵。他摸到了温热的液体,他知道那是血,但并不在乎,而是捏着针,想把针拔下来,却因为没有力气,收回了手。随后就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最后还是保姆在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