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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制造的。”“哈??”“银雪狐成年后离开巢xue,才开始学习掌控冰元素,此时它们的冰系魔法威力已经非常强大,却缺乏足够的控制力,所以经常导致雪崩。”“每当出现这种情况,银雪狐就会现身救出被雪掩埋的人类,所以人们才传说银雪狐只在雪崩时出现。”“原来是这样。”西尔打了个哈欠。“殿下困了?”“嗯。”兰斯洛特沉默片刻,“那就睡吧,我给殿下讲睡前故事。”“好。”西尔伸手环住管家先生,闭上了眼睛。“在皑皑的雪山深处,生活着一窝小狐狸。”“有一天,一位穿着白色礼服的小王子从雪山经过,他的眼睛非常漂亮——小狐狸们只见过粗鲁的猎人,所以在它们眼里,小王子就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类。”“但就在这时,灾难发生了。倾泻而下的雪覆盖了整座山谷,把小王子也埋在底下。”“最小的狐狸冒着被猎人发现的危险冲过去,用爪子刨开厚厚的雪层,把小王子救了出来。但小王子已经冻得昏迷不醒,于是小狐狸一直守着,直到他醒来……但小王子清醒后,却不知道是狐狸救了他。”西尔听到这,发觉这个睡前故事的开头可疑地像海的女儿……不,应该叫雪山的崽子。于是他出声问,“这时是不是出现了一位姑娘……”“没有。”兰斯洛特瞥了西尔一眼“小王子捉住了狐狸的后颈子,高兴地说:‘白色的狐狸,一定很美味!’,于是他把小狐狸带回了宫殿,准备烤了吃。”西尔没控制住笑了,“这什么憨憨王子。”兰斯洛特沉默了。西尔意识到管家先生可能听不懂这个词,赶紧解释:“憨憨就是……形容这个人傻傻的,不太聪明的样子。”“……”兰斯洛特又仔细看了西尔两眼“他可能是有点傻。”“自信点。”西尔拍拍他的手臂“把可能去掉。”兰斯洛特久久没有说话,西尔觉得有点奇怪,主动问,“然后呢?他真的把小狐狸烤来吃了?”“没有。”兰斯洛特这才继续说“国王及时阻止了小王子,因为那时人们从没见过白色的狐狸,又是从野外逮来的,怕吃了会生病。”“最后小王子恋恋不舍地把狐狸放回了雪山。”“恋恋不舍。”西尔发表意见“看来这个小王子还是有点良心的。”“不。”兰斯洛特又看了他两眼“小王子看着小狐狸的背影直流口水。”“嘴里还念叨着,等我长大了一定会来吃你的。”西尔:“……”兰斯洛特忽然轻笑了声,“故事讲完了,快睡吧,殿下。”西尔看着黑夜中兰斯洛特模糊的侧脸,轻声说,“我也有一个故事。”“殿下说吧,我听着呢。”“第二只小松鼠站在第一只小松鼠的肩膀上,第三只小松鼠站在第二只小松鼠的肩膀上……”“第八只小松鼠站在第九只小松鼠肩膀上,于是——” “它亲吻了长颈鹿。”西尔凑过去亲了亲兰斯洛特的侧脸,快速躺下来,闭上了眼睛,“晚安,管家先生。”他说完晚安,就真的睡着了,于是也没有听见许久之后,黑暗中那一声极轻的——“晚安,我的小王子。”第34章在梦境中,西尔见到了一座宏伟的宫殿。红砖砌成的宫墙,雪白的廊柱,绘着彩画的巨大穹顶……从明亮的落地格窗望出去,能看见远处积雪覆盖的群山。清脆的铃响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抚摩过廊柱上每一道凹痕,缓缓走向宫殿尽头的阶梯。西尔的视线沿着阶梯拾级而上,看见那高高的王座之上,斜横着一柄权杖,和镶嵌着宝石、红丝绒的王冠。他听见宫殿外传来嬉笑声,几道模糊的身影从窗前追逐着跑过。“小殿下,小殿下……”“那不能吃……”“该上剑术课了,小殿下。”“国王和王后在花园等你……”这是谁的记忆?西尔隐约捕捉到了什么,他朝窗前走去,然而眼前的一切像一面倒映着美丽景象的镜子。“哗啦——”一声,碎成了千万片。而他一片也没有抓住。西尔醒来时天刚破晓,晨曦的第一缕光探进山洞。这个在地图上被标注为巨龙遗迹的地方,方圆百里都没有人烟,洞外巨大的风雪几乎把视线全部封锁,只看得见一片白茫茫。但比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至少这会儿西尔已经能看清山洞的景象。他原以为巨龙遗迹是一处非常巨大、宏伟的古迹,或许还保留有远古巨龙的骨架,但这会儿看来,这里果真只有巨龙生活过的痕迹而已,甚至连痕迹都已经微乎其微。如果不是那个孵化龙蛋的巨大草窝,或许都无法判断这是巨龙、还是什么其他野兽的巢xue。“管家先生?”草窝里还残余着兰斯洛特用火焰魔法制造出的温度,人却不见踪影。西尔试探地喊了两三声,也无人回应。他起身扶着洞壁往外走,摸到冰冷的、凹凸不平的石壁上似乎画了什么。画这幅壁画的家伙爪子明显不大灵活,似乎是用岩石划出来的,白色的痕迹看上去非常稚拙——西尔眯着眼睛、从宏观角度打量了半晌,才认出来这画的是巨龙一家三口。假如他不知道这里是巨龙的巢xue,可能以为是两只长了歪歪扭扭翅膀的怪物和一颗不知是扁是圆的石头。想到这颗石头很可能就是还没破壳的南希,西尔忍不住弯起眼睛,然而慢慢地,一股酸楚却从胸口淌出,向外蔓延。它们还没等到孩子破壳而出,就去世了啊。在墙壁上留下这样一幅画,巨龙夫妇一定是非常非常……期待孩子出世的吧。西尔不敢再想,从画上移开了视线。但没往前走几步,就又摸到了熟悉的痕迹。是一个拿着剑的小人儿,站在长着翅膀的怪物背上。龙骑士?他抚摩着壁画的痕迹,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像他梦中见到的宫殿,廊柱的每一道凹陷,都像是刻在灵魂深处,只等着合适的契机出现,便会苏醒过来。“殿下。”不知过了多久,兰斯洛特的声音从洞口响起,西尔才如梦方醒地别过脸去看,同时意识到自己已经站在这幅壁画前很久了。修长的男人拂去身上的雪,走进山洞,怀里抱着一捧紫色的浆果。“兰斯洛特先生。”西尔迎上去,分了一些到自己手里“这是从哪里弄来的?”“从这里到火山遗迹要经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