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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琛要是下手重了也只能用钱粉饰太平。这样想来虽然心中不是个滋味,但总归也能找个辩解。临近晚饭的时候,剧场中开始有提前来的宾客入座。这些人基本都是姜远平时面熟的下属,逮着机会便对姜总迎合讨好。姜远站在舞台斜侧方,于光则瞥见了戎松岳来到剧场。姜远一怔,昨天晚上明明问了他今天不会过来,怎么突然…今天姜子琛会来,戎松岳这么大摇大摆在剧场出现,若是让姜子琛瞧见,那还有什么‘退而求其次’?戎松岳平日去工作室的时候,姜远都提心吊胆尽量让他少去,这会儿怎么还往姜子琛面前送?!姜远快步走到戎松岳面前,拉起他的手便往后台走,“你跟我过来。”第90章“怎么了?”戎松岳见他一副紧张的样子很是不理解,走到后台皱眉问,“跟做贼一样?”“你不是说今天不过来吗?”姜远没有说起姜子琛的事情,但是特地问了戎松岳今天的行程。戎松岳心里不愿瞧见那舞蹈,同时也对出现在舞台上没有什么执念,因此今日一天的功夫又出尔反尔?“甘源打电话给我说有些问题,还有编舞老师那边也有些事情需要确认。”姜远皱眉推着戎松岳便往最里面的那间屋子走去,“今天你就给我在屋里待着,别往外走。”“什么意思?”戎松岳上下打量姜远,“你到底要做什么?”“…”姜远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没有提及姜子琛,按照戎松岳那股子聪明劲,指不定能猜到姜远想干什么,少说一些稳妥,“我今天就是不想让你去前台,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戎松岳眼神冷了些许,想了想后最终还是没有与姜远正面起冲突,“好。”他推开房间门走进去,转而又说,“刚刚甘源给我打电话说有事情,你跟他说我在屋里,让他过来找我…这总没问题吧?”“好。”姜远随手关上门,寻思等会儿姜子琛来了之后还是一直跟着他为好。---想到曹cao,曹cao已经到了门口。姜子琛在剧场一进门处给姜远打了电话,姜远走到前台和甘源交代了一声戎松岳在后台,转而便去接他叔叔。姜远自打那日从姜子琛手里强行带走戎松岳之后便再没见过他,姜子琛最初连电话都不愿意接,态度很是强硬。姜远对姜子琛有些了解,若不是今天有了甜头,他也不会有任何妥协的意思,更不会如约见面。“演出快开始了。”姜远上下打量姜子琛,他眼窝处有着淡淡的黑眼圈,那神情瞧着也因药物而显出兴奋。姜子琛回来这段时间用药更甚,也不知道程博准备怎么和老爷子交代。姜远自然不管这些事情,笑着对姜子琛又补充道,“我给你留了最好的位置。”姜子琛这会儿对姜远爱答不理,怕是心里还不满意他当时出尔反尔的举动。想来也实属正常,姜子琛毕竟和姜远是叔侄关系,要是大张旗鼓无所不用其及的公然抢人,鱼死网破之后还得想办法善后,说到底两人都怕顶在头上的‘那片天’,因而彼此留有颜面做事分外收敛。姜远见姜子琛不怎么搭理自己,心觉也罢…等事情结束了再慢慢想后续。姜远带着姜子琛入座,侧头凑到他耳边道了一句,“你想看的我都给你准备好了,我想要的呢?”“你言而无信但我不是这样的人…”姜子琛与他对视,“做生意讲求互利互惠,文件在我手里,什么时候或者怎么给你,等我满意了…”“不着急。”姜远听到这话便觉心中舒坦了一半,勾起嘴角打断他,“咱们看表演,剩下的事情之后再说。”---开演之前姜子琛起身要去厕所,姜远则顺势也跟着他起身。姜子琛侧过头瞅着他面上有些不满意,而姜远则寸步不离同时说道,“我陪你去,怕你找不到。”“你什么时候对别人上厕所感兴趣了…”姜子琛嘟囔一句,额前的头发随着脚步微微摆动,那股自负瞧着更甚。姜远跟在他身后倒也没再多说,走进卫生间便从口袋中拿出房卡递给姜子琛,“这个给你。”“…”“地址在上面,演出结束之后你去这房间,他会在屋里等你。”姜子琛接过房卡,来回看了看后道,“我再说一次我的态度,这事儿不可能因为我收了你一个赝品就结束...我早晚还是要得到戎松岳。”临近开场厕所里还有些来来往往的人,其中更可能有工作人员。姜远不愿被人听去‘戎松岳’三个字,因而低声道,“剩下的咱们之后再说,你今天先享受…你既然说了是生意,那咱们都得有点诚意。”姜子琛冷笑,将房卡装进口袋里又问了一句,“你也不怕他在我手里有个三长两短…”姜远点头,“怕,所以我跟他签了艺人合约…你看在他马上要靠脸吃饭,稍微手下留情一点?”“我尽力。”姜子琛语气里不带温度,连姜远听了都觉有些不寒而栗。似乎他人的死活在姜子琛眼里不足挂齿也根本无足轻重,唯一在意的便是他装在心里的东西,和那些让他如梦如幻的药片。---演出开始,姜远坐在姜子琛身边看着舞台上的甘源,心中千回百转难以描述的情绪。姜子琛看得入神,目光中又出现了些温存。姜远见过这眼神,他看着戎松岳之时便是这样用情。甘源在台上演绎着学来的东西,姜子琛看得兴起,姜远却感到深深的讽刺意味。若戎松岳能站在舞台上那该有多好,若戎松岳的腿不曾受伤…该有多好。一只独舞结束,全场宾客起立鼓掌。甘源这年纪是舞蹈演员黄金时间的开始,站在舞台上谢幕之时,满眼都是自信果敢,仿若拥有整个世界。独舞被排成了序章,稍稍停顿之后便是正式的舞蹈剧。舞蹈剧时长比舞台剧短一些,同时也衔接更为紧凑,因此一气呵成没有观众可以起身的中间休息。借着几分钟时间,姜子琛起身将房卡交给与自己一同来的属下,低声又说了几句话。姜远站在一旁听不清楚,猜测可能是拿些今晚要用的东西过去。姜远目送姜子琛的手下离开剧场,转头问姜子琛,“祁函的人?”“恩。”祁函这派人跟着姜子琛的行为倒是很像姜远派人跟着戎松岳,保护还是监视只在一线之间。他随着姜子琛重新坐下,趁着开场之前又问了一句,“你觉得怎么样?”姜子琛没有吭声,似乎在思考这问题的答案,又好像单纯不愿搭理姜远。姜远瞧他这幅样子心中难免有妒忌之意,姜子琛拥有了属于戎松岳的回忆,那时的戎松岳不到二十岁,是姜远这辈子都无法看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