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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行了,别擦了,擦破皮了,多疼啊,回头沈墨轩见了,指不定以为是我打的。”谢陵蹙眉,满脸不悦地盯着沈执红肿的脸,单手钳着他的下巴,越看眉头皱得越深,忽然倾身过去,对着那处儿浅浅啄了一下,“好了,我给你弄干净了,你不准再碰了。”沈执苦笑,自己的脸,结果自己碰不得了。好像是谢陵的所有物一样。谢陵很快就证实了他的猜想,揉捏着沈执红彤彤的小耳朵,低笑道:“你从头至尾都是我一个人的,就是不准你自伤。你的所有利爪,都是对付敌人的,在夫君面前,柔软得像只猫儿就好。”“……”什么夫君,都没成亲拜堂呢。占他便宜。沈执脸色更红了,用头去撞谢陵的胸膛,极羞愤道:“你这个人真的是太坏了!哪有你这样作弄人的!”“我可没有作弄你,”谢陵沉了沉声,耳语道:“你没有看出来我很恼火么?阿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别让我再抓到你同谁亲亲我我,否则……”“否则,你就杀了他,然后再好好教训我,我耳朵都听出老茧了,我早就记住了!”谢陵低笑:“现在我有了更好的法子。”“什、什么?”“我让你三年抱两,刚出月子就怀第二个,一直怀,一直生。”谢陵继续逗他,明明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不可能有后代的,可瞧见沈执眼神迷离了,便知他也在暗暗憧憬。若是二人有个孩子,一家三口团团圆圆,不知道该有多好。很久之后,沈执神色黯然道:“我不会生,也生不了。”“无妨,不是你的错,我也生不了。”谢陵抱着他哄,“同你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就想明白了,没有后代便没有后代罢。日后我从谢家旁系过继一个孩子给你,便算作你我的孩子,用心教导也是一样的。生儿不如养儿亲,养着养着就熟了。”沈执动容了,觉得自己这辈子跟狗屎一样,活得麻木,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见了谢陵,像是一束光,直接照亮了他的世界。很久之后,他才低不可闻地道:“谢谢你,谢陵。”“你我之间不说这个。顾青辞对你没有坏心,想来是你几次三番地维护他,所以才让他动了心思。”谢陵感慨道:“你啊,以后出门在外长点心吧,生得这副好容貌,不知道多遭人觊觎。我倒是不怕麻烦,就怕你哪天跟人跑了。”“可是,天底下生得好看的人,并非我一个。”沈执拧着眉头,不知自己到底哪里招人了,谢陵对他如此倒罢了,元殊和顾青辞也是如此,难道自己就是天生浪骨,无形中就勾引了人?简直太可怕了。恰好马车已经停下了,沈执率先跳下了车,沈墨轩落后一步下来,见他半边脸红肿起来,还以为是谢陵打的,当即就不悦起来,上前一步抓着沈执手腕道:“走,你跟我回府去!什么人啊,耍威风耍家里来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谢陵下车时就听见这句,满脸无奈地偏头望着沈执,露出一副“你看吧,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沈执苦笑着道:“那怎么能行,一吵架我就去你府上,像什么样子?”“怎么不行了?吵架了还不能回趟娘家……不不不,回……咳咳咳。”沈墨轩一股脑把心里话全说了,说完立马就窘迫起来,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谢兄,你们不要误会!”谢陵道:“无妨,我同沈执之间,已经没有任何事情可让人误会的了。”沈执微诧异地偏头瞧他,这还是谢陵头一回明目张胆地承认二人的关系,一时间脸蛋火辣辣的。眼前一阵阵发黑,连什么时候被谢陵拽走的都不知道。待再缓过来神时,谢陵直接将人扛了起来,沈执面皮薄,吓得赶紧挣扎,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生怕惊扰了府里的下人。霜七打别院过来,迎面撞了个正着,眉头一蹙,脸上流露出几分苦涩,谢陵倒也不看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一径将沈执扛回了院子,房门一关,又开始动手动脚,为所欲为起来。先是将人剥了个干净,打横抱起来丢到木桶里洗澡,上上下下搓了个干干净净。沈执晚上愁闷至极,在顾府喝了不少酒,原本不觉得有什么,结果洗了个澡,热气糊住了脑子,酒劲儿上头,又觉得晕乎乎的。“别以为顾青辞亲你一口,这事就算完了。我长这么大,从未有谁敢觊觎我的人。”谢陵卷起宽袖,捏了澡豆,拉过沈执的胳膊揉搓起来,搓出了满胳膊的白沫,“浑身脏兮兮的,的确应该好好洗一洗了。”沈执不敢吭声,晕乎乎地坐在木桶里,听见此话,脑袋一缩,在水底下吐了个泡泡。谢陵将人提溜起来,笑骂道:“你是鱼儿吗?居然还会吐泡泡。我问你,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嗯?什么事啊?”“情事,还能是什么事?世间最厉害的债,一是命债,二是情债,情这一字向来夺人性命,你打算怎么回应他?”沈执很认真地想了想,结果脑子里跟浆糊一样,晕乎乎的,根本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来,于是,抬眸望着谢陵眨了眨眼睛。“你说怎么处理,那就怎么处理,我全部都听你的。嘿嘿。”“笑得跟傻子一样,我花了那么多精力,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傻孩子?长点心吧,以后别四处留情了。”沈执平生处理感情问题,手段非常干脆利索,要么断个干干净净,要么就生死相随。比如,元祁和谢陵。可顾青辞既不是元祁,也不是谢陵,像他那种温软腼腆的少年,好像连拒绝他都是犯错。鬼才知道顾青辞是憋了多久,才下定决心跟沈执表白,约莫也是人生第一次被人当面拒绝了。心里打击应该挺大的。谢陵又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沈执道:“这……这怎么断啊?你当这是麻绳,快刀一斩就完事儿了?”他烦躁地抓着头发,“这下完了,我好不容易才交了个朋友,到嘴的鸭子肯定要飞了。我怎么这么笨。”顿了顿,沈执抬眸,若有所思地望着谢陵。“你盯着我做甚?”“哥哥,我很好奇啊,你当初是怎么发现自己喜欢男人的?我记得三年前,你从未对此表现出半分兴趣。而且,”沈执顿了一下,抿唇道:“你咋不问问我喜不喜欢男人?倘若我不喜欢呢?”谢陵沉默了片刻才道:“这重要么?”“这不重要么?”沈执反问,“我想确认一下,我是怎么勾引你的。”谢陵又沉默了一会儿:“我不喜欢男人,我喜欢你,可你刚好是个男人,我又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