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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关。心照不宣的默契,欧阳黎从细微末节的地方看出陈子侑的颓意,没有挣脱和抽出手指,换了个简单的问题:“好吧,那亲完有没有开心一点。”“好像有好点。”这回陈子侑居然听见了,弓身往下压的同时翻转手腕,正面镶进指缝,改成了十指相扣,孩子气十足的撒娇行为。手机响了没人管它,星空和月亮不管,什么都不管。欧阳黎犹豫着凑过去,发红的嘴唇生涩地在陈子侑唇中点了点。买一送一,点一下又补了一下,芝士塔的味道蹭在沾过酒精的下唇,欧阳黎耳根已然红透,却是难得的坦诚柔软:“我希望小陈老师更快乐,更凛然,永远不会有被烦恼侵扰的时候。”陈子侑定定地看着他,收起习以为常的散漫,心底的颤动久久难平,复又去攥他手指:“正好,我还没许愿呢。”tbc.作者有话说:本来只想搞个吻手礼,但爸爸控制不住他们了(。)32第32章不死的浪漫主义字数:3566更新时间:2020-05-1114:36:38白昼的时间悄然拉长,浅云挡不住什么东西,阳光轻巧地刺透,晒过的地方微微发着烫。欧阳黎做了个内容不太愉悦的梦,低气压持续了整个晨间。放在冰箱的最后一盒草莓被人截胡,吃得一颗不剩。他拿着空盒找陈姓嫌疑人对峙,嫌疑人死不承认,翘着二郎腿警告他不要血口喷人,倚老卖老。闹铃及时阻止了一场即将爆发的肢体冲突。惊醒的起床气无厘头又情有可原,虽说跟一个梦置气实在不像他,但带上理智回想一遍还是好气——那一拳憋到最后都没挥出去!陈子侑浑然不知,非要触他霉头:“哎我突然想起来,你准备送我的礼物呢?”偷吃贼配拥有什么礼物,欧阳黎气闷,冷着脸说:“阳台那株多rou,你的了。”陈子侑重重吸了口气:“别闹。”欧阳黎咽下烧卖:“你觉得我像在闹吗?”“大爷,你不能这么对我。”陈子侑立马改口。夏初单薄的光纵穿整个客厅,欧阳黎明媚地笑了笑:“好养,记得浇水。”后来多rou被陈子侑带去学校了,搁在办公桌一隅,埋没在作业本里,时常半个星期忘记浇水。小盆栽生命力也是顽强,这么散养居然都没死。成年人的世界有时候是这样,凡事不能刨根问底,讲究个心照不宣。徐瑶明显感受到了最近陈子侑身上不同于以往的气场。不说别的,这人四体不勤,什么活物落他手里难逃一劫。自己都养活不好的顶尖杀手,专门买个小喷瓶试图养活一株花已经让人敬服了。友情和吃瓜之间,徐瑶毅然选择了后者,逮着机会就唱:“这就是爱唉哎——说也说不清楚——~”陈子侑充耳不闻。徐瑶不依不饶:“你说实话,是不是欧阳老师给的啊?”“昂。”陈子侑可算回了声:“之前他问我生日想要什么,我问能折现吗,然后他就给了我这个。”徐瑶不解:“折现和盆栽有关系吗?”今天学校要给教师们录视频,校庆上用,所以都穿了正装。陈子侑身着熟悉的三件套,漫不经心折腾着上面一层的土:“间接的,他说这花叫一百万。”徐瑶有被他一脸甜蜜的苦恼冒犯到:“……噫,给里给气。”陈子侑笑了:“咋了,给到你不堪一击的幼小心灵了?你第一天知道我给?”确实,准确来说陈子侑压根没瞒过他。早些年徐瑶在本地读的大学,比陈子侑晚一年进学校,两人同一个办公室,偶尔约出去喝酒,慢慢就熟了。D市本身不大,今儿口无遮拦明天难保在哪碰见尴尬。徐瑶也真不嫌丢人,喝嗨了嘴贱,一钢铁直男在那瞎他妈鸡叫——有1吗有1吗!哪里有1!太钢筋了,根本没人理他。酒吧的光线明明灭灭,打在脸上的颜色不停变幻,室内空气闭塞,每个人身上的味道都不太好闻。彼时二十五岁的陈子侑刚抽完一根烟,摁断袅袅上飘的烟线,镇定地看他一眼,决定还是给同伴点面子,咧嘴笑了下,说:这儿呢。俩字加一儿化音,徐瑶消化了一晚上。透过现象看本质,那个时候的陈子侑已经体现出了性格里超凡脱俗的淡然,毫不掩饰的态度和赤裸裸的眼神,徐瑶差点以为这人对自己有什么企图。好在陈子侑心领神悟地看穿了他的想法,抢先一步扼杀在摇篮:“没事,放一百八十个心,我喜欢长得好看的。”“……cao。”“徐老师,到我们俩了。”冯木难在外面敲敲门。“哦哦来了!”徐瑶站起来整整裤脚,趁办公室没别人,意味深长地笑:“加油老陈,把握机会!认识这么多年,欧阳老师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了。”陈子侑头也不抬,直接拎喷瓶往声源那儿砸,徐瑶缩头眼疾手快地关门,哐当一声砸到了门板上。附中校庆和毕业典礼都是六月十一号,学生结束毕业典礼后可以直接参加校庆,学校每年的策划都很会搞,立志让毕业生笑着来哭着走。去年校庆每个人的小本子上标印了五项任务,逛校园玩小游戏获得盖章,集齐可以看老师们专门拍的小视频并附赠小礼品。今年附中又要搞事情,拉上教师加录了一个在校教师送祝福的环节,放在毕业典礼最后做小彩蛋。两人一组,陈欧排得靠后,公寓离得近的好处,欧阳黎上完课抓紧回去换了套衣服,单扣绒面的休闲西装,很精神,也很衬他。“可以,很适婚男青年典范。”陈子侑笑得打跌儿:“哎,我们算不算情侣装?”“别瞎说。”欧阳黎平稳走到他身边怼了一拳。录制地点拉在cao场一角,入夏下过两场雨,空气愈发湿热,一会的功夫陈子侑的后背已经微微发湿。欧阳黎注意到了:“很热吗?”陈子侑别扯衣领:“有点,烤得头疼。我要不要把外套脱了再录?”欧阳黎犹豫了一下说:“……你能不能再坚持几分钟?”“恩?”说着欧阳黎摸摸索索,从上衣兜里掏出个深蓝色的扁圆小盒,打开是枚胸针,海蓝的纹路篆刻着雪花和花海棠蕾。弱光拧出两道瘦细的人影,秉承不死的浪漫主义,欧阳黎挪近一点距离,迅速又细致地帮对方戴好,扣在平驳领的一侧。整理好衣领,欧阳黎摸上泛红的耳垂,自己先不好意思上了:“咳、你看还挺好看的,不如再坚持着戴一会吧。”阳光仿佛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