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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借口,只要遇到他不想招呼的人,他永远都在忙实验。但是,如果是他在意的人和事,那颜以轩甚至能通宵做完实验打发教授提前回家,实验精神?那是什么东西,没听说过。“这样啊。”美女脸上难掩失望之色,但很快收敛了情绪,妩媚一笑:“对了,学长下周三有空吗,是这样的,我们社团下周三会举办庆功宴,这次活动学长帮了不少忙,大家都希望学长能参加。”“哦,是这样啊。”尾音稍稍拖长,听上去很有戏的样子。美女一脸期待。恐怕只有叶臻能听出来,颜以轩这句话的含义并不是他对这个所谓的庆功宴有兴趣,他这句话,纯粹代表着他想起了这位美女是谁。啧啧,简直堪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大型独角戏现场。叶臻对这位美女表示无比的同情,与此同时,一种名为暗爽的心情迅速地占据了叶臻的小心脏。“有空的话我会去的,祝你们明天活动顺利。”“谢谢学长。”美女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叶臻探出一双耳朵抖了抖,刚才美女过来的时候颜以轩把他整个裹在大衣里搂得太紧了,他都有点喘不过气了。颜以轩抱着叶臻往实验楼走去,在心里默默地安排着一会儿的流程,是先把兔子放在实验室里,还是先带着叶臻去找教授报个到呢。没想到,刚走上拐角,颜以轩就迎面撞上一个人。“咕咕!”叶臻率先叫了起来,示威一般亮出了自己的磨得没有半点棱角的小爪子。“有什么事吗,祁封学长。”颜以轩也面色不善起来,他很少对人表现出这种生人勿近的敌意,但是祁封有差点害死小梅花的前科,他不得不防。“这是你养的兔子?该不会是实验室里拿的吧。”祁封上来就把目光投向了叶臻,确切的说是他脖子上价值不菲的项圈。祁封倒不至于能看出来叶臻脖子上这个项圈值多少钱,但是他至少能看出颜以轩有养这只兔子的意思。“没有,这是我自己买的。”颜以轩睁着眼睛说瞎话。“这样最好。”祁封冷冷一笑:“你可别忘了,实验室的动物是不能私自带出去的。”“多谢提醒。”颜以轩回以柔和一笑,顺便把叶臻探出去挠人的小爪子给按了回来。“教授看中你,你就好好表现,别给他丢脸。”祁封说。“知道了,我会的。”对颜以轩这软绵绵的态度,祁封也针锋相对不起来,只能臭着一张脸点了点头,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往楼梯上走。眼见祁封即将消失在楼梯口,颜以轩突然开口说道:“对了,学长。”祁封停下步子,居高临下地看着颜以轩。“上次出了事以后,学校找这层楼的实验室负责人谈了话,从今往后,进了这层楼的器材不能再往外拿。”“所以呢,你想说什么?难道我们还稀罕你那点东西?”祁封挑衅地看着他,和颜以轩撕破脸以后,他早就不再抱着能从他那里贪点小便宜的想法了。“我只是通知学长一声,以后还是少来这层楼比较好。”“用不着你说。”祁封头也不回地走了。“咕咕咕。”叶臻在颜以轩怀里闹腾。颜以轩叹了一口气:“他自己非要撞上来我也没办法,平日里我已经尽量减少和他的往来了。”叶臻忧心忡忡起来。在他的心目中,祁封并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但是,如果祁封真的想和一个人作对,对方躲到天涯海角都都躲不掉。刚才祁封看着颜以轩的眼神让他打从心底里感到一种恶寒。像是被恶心的毒蛇盯上了一样。虽然颜以轩不管是在家世还是个人条件都优秀到令人没话说,看上去绝对不会因为祁封稍微使点绊子就跌跟头,但不知道为什么,叶臻就是觉得不安。颜以轩那满不在意的态度不仅没有打消叶臻的忧虑,反而让他更加担忧。不管是比身家还是比个人能力,祁封都比不过颜以轩,但是,他能从社会的最底层一步一步爬到这个位置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对人心的把控比一般人要强得多,而颜以轩在无意识中流露出来的那种傲慢,正是他最擅长应对的突破口。“你先在这里待一会儿,我去找下教授。”颜以轩把叶臻放到他专属的小椅子上,戳了戳他的肚子。叶臻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不用担心,祁封做不了什么,我已经和他划清界限了。”“咕咕咕。”快点回来哦。“知道了。”颜以轩走后,叶臻实在是没有打游戏的心情,干脆跳上桌子打开电脑,进S大官网翻了翻医学部最近的研究项目和成果。华教授依然没有半点要把注意力转移到结核病的意思,一心一意地扑在肿瘤的研究上,祁封也在他的带领下申请了省级的科研项目,一副前途无限的样子,看上去完全不需要贪图颜以轩的东西苟且生存。难道他们真的不会对颜以轩的论文起心思?叶臻摸着自己的下巴,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如果他们真的没有做什么手脚,那为什么七年后,颜以轩的论文会在华教授手里呢?一个常年研究肿瘤的教授,突然拿出了结核病的研究成果,居然也没引起别人的怀疑?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大白兔在键盘上滚了两圈,然后关掉网页,自暴自弃地打起了游戏。算了算了,该来的躲不过,颜以轩不是会吃这种哑巴亏的人,更何况还有他这个来自未来的外挂在,大不了正面刚,他们肯定不会输的。……“顾教授那里的项目已经暂停了,昨天晚上我帮他做了收尾工作,顺便完善了下他的项目报告,早上已经发到您的邮箱里了,这个也给您,里面是所有的数据和结果。”颜以轩把一个优盘交到华教授手中。“辛苦你了。”华教授赞赏地拍了拍颜以轩的肩膀:“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像你这么优秀的学生了。”“谢谢教授,您……”颜以轩犹豫了一下,还是据实相告:“您的实验还是不要再做下去了比较好,距离校内评定还有很长的时间,您完全可以开始一个新的项目。”“做了这么久,哪能说停就——咳咳咳。”华教授突然咳嗽了起来,他的脊背比往常看上去更弯一些,这位年过半百却向来神采奕奕的老人在近期的打击之下,终是显出了些老态龙钟的样子。“教授您快坐下。”颜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