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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于衷吧!葛术云见他一副要哭的表情,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拍了拍这汉子的肩膀,以示安慰。李惊眼眶发红,想起这些年李树坤和老刘受得罪,拳头越攥越紧。他憋了好久才一把抓住葛术云的胳膊,说:“葛先生拜托你,一定要抓住闵叔!”想要把闵叔杀了这话,他没敢说,毕竟当着两位派出所所长,可是这种心情,就算他不说,旁人也都能体会得到。葛术云点点头:“我会尽全力。不过,这位闵叔不是等闲人,从多方收集的情报看,他的法力和阅历很可能远超我们的想象。”“我明白!”李惊点头,又说:“舅爷应该知道闵叔一些事,不过小张先生说他被下了什么禁,您要是方便,一会儿帮他看看能不能解了,不然我这心里老也不踏实。”葛术云自然是要去看老刘的,不过眼下他们还要把这颗桃花玉作为物证带走,这石头有些大,不是他们几个人吊个宣女石像能解决的了。这种时候,张所长自然要抓住机会表现,连忙就拿出手机叫了吊车过来。而后,赵所长留下张启正和张所长等人在这里负责搬运石头,他则带着葛术云和李惊一起去了医院。三哥见到葛术云十分激动,他和葛术云早些年便认识,只不过推演对天赋和灵力的要求太高,只有顶尖素质的人才能演习最正统的推演术,因此两人的发展方向从年少时就完全不同。如今,葛术云已经成了推演圈儿里的大拿,三哥却还在喂狗。三哥没有推演天赋,后来就专注看风水稿玄学,平日里帮人做做法事赚点小钱。因此,虽说当年三哥是第一批考进安全局的元老,却也只分配到了饲养员的职位。这个也没法找人说理去,就像张景澄如今还是实习生一个道理。听说葛术云要给老刘解禁,三哥特别期待,没忍住还吹了老葛几句彩虹屁,惹得葛术云笑着摇摇头,心道这茱三还是当年的老样子,性格真是这么多年一点儿都没变。老刘和李树坤听三哥说完葛术云的本事,都目露希望,期待着他能把老刘身上的禁术给解除。然而,事情并没有众人想象的那么顺利,当葛术云自算盘上引出灵丝由手指牵着点上老刘眉心时,三哥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因为,他看到了无数细小的黑色锁链自老刘的皮肤上浮现出来。那些锁链蛇一样地在老刘的身上攀爬,而被锁链紧紧束缚着的五道彩色荧光则代表了老刘的魂魄,此时荧光不断摇曳,预示着它们感受到了葛术云的灵气,企图挣脱锁链的束缚。葛术云的手指轻轻往回一弯,刚勾出半截锁扣,老刘立刻大叫一声,抱着脑袋浑身发抖冷汗直流。葛术云叹了口气,收起了算盘。三哥伸着脖子问:“怎么样?”“禁制直接下在他的三魂七魄里,强行解除他会死。”葛术云说得直白,另外三位人蛇族听得心惊胆战。李思远见老刘疼得似是要晕过去,连忙扶他躺好。李树坤说:“闵叔这是怕老刘有一天抖出他来,我看当初所谓收徒也不过是个幌子,根本就是为了给老刘下禁让他一辈子都得听他的摆布!这心肠实在恶毒!”“现在怎么办?”三哥问。葛术云从刚才起脸色就沉得很,闻言便道:“刚才触到那禁锁时,我没有察觉出一丝妖气,如果这个禁锢术就是闵叔设下的,那恐怕他的道行远在我之上。”“比你还强?”三哥有些不可置信,心里更是发苦。要知道放眼如今的天师圈修为在葛术云之上的人,除了各世家的几位老一辈,中青年里绝对数不出一个巴掌。这敌人太强大,可怎么办是好啊。三哥正在发愁,微信群里就来了消息。就是来汉城之前张景澄建的任务群,发信息的是钟免,一张图片——图片的背景是一片山林,远处是追着哮天犬在飞奔的张景澄,近处是蹲在地上正在检查一只白色幼犬的小李警官。那只小狗浑身浴血,除了能看出原本是白色的毛,已看不出是什么品种了。三哥心里苦,脑袋也不转了,抄起手机就发了条语音:老葛说那个闵叔比他还厉害,你们追上哮天就赶紧回来,咱们得好好商量一下啊!很快,微信又响了,这次钟免也发了语音:这里发现了妖气,很强!我在追张景澄和哮天,请求葛叔支援!!钟免显然是边跑边发的语音,说话的声音还呼哧带喘地,也是急得不行。因为开了外放,这话病房里的人全听见了。赵所长一把拿过三哥的手机,点开图片看了一眼,就连忙拨了小李的电话。那边葛术云也收起了算盘,立刻往外走,同样边走边拨了钟免电话。牛心山下的树林里,张景澄手里捏着那张沾气符,此时的符纸上呈现出一种蓝得发黑的颜色,这是从哮天叼回的那只幼犬身上测出来的。幼犬显然是被妖物所伤,它浑身流血,血气锁住了那只妖的气息,从符纸测出的浓郁程度来看,这只妖的法力非常强。张景澄其实并不想孤身入山,但哮天好似铁了心要为同类报仇似得,明明张景澄已经抓住它的牵引绳两次,却都被它挣脱了。张景澄没办法,只好一路追着暴走的哮天犬,踏着枯枝烂叶往前跑。手机中途响了一次,是钟免打来的。张景澄说明自己所处的位置,又怕钟免找不到特意跳起来拉折了一段树枝,并拍照给钟免发了过去。每次张景澄跳起来拉树枝的时候,哮天会刻意放慢脚步,那等人的意思非常明显,以至于张景澄都觉得哮天就是故意的,明明好像也怂得一批,却又像拉上他就能壮胆一样。张景澄忍不住都给它气笑了。一人一狗这么走走停停地进了牛心山的一条山谷里。哮天的速度rou眼可见地慢下来,张景澄终于再次抓住它的牵引绳,见哮天一脸严肃地边闻着地面的沙砾边小心地前行。张景澄终于有时间观察一下这四周的情景。虽然现在还不到草木发芽的时候,可这个山谷却透着一股寸草不生的暮气。而露出的那些岩石的色彩也是红中带着黑,好像刚经过一场烟熏火燎一样。山谷越往里走越窄,眼见前面的谷口都仅容一人通过了,耳畔突然响起了叮咚的滴水声。张景澄和哮天不约而同地往前加快了脚步,站在一线天似得谷口外,哮天一步都不再往前走,任凭张景澄如何拉它,它死也不动,甚至咬住牵引绳也跟张景澄来了个拔河。张景澄简直不知该说它什么好,最终人拗不过狗,张景澄蹲下拍拍哮天的脑袋,说:“那你就在这儿等我,别乱跑,知道吗?”哮天一脸嘲讽地望着张景澄也不知听懂了没有。张景澄无奈地叹口气,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一张定身符,捏在手里,侧身挤过了谷口。他进入一个天然的井洞,洞口上方的岩石经过千万年的风蚀腐化如一片片支愣的镰刀,看着有那么点唬人的味道。井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