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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得受不了,本来还想说说阿帝的事,被这一催,竟然就把这茬给揭过去了。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张瑞源准备做早饭,拉开冰箱看到满箱狼藉的包装袋,和溅得四处都是的油渣,才想起昨晚张景澄好像提过他捡到了一个什么妖怪,什么妖怪这么能吃?张瑞源边纳闷,边哭笑不得地下楼买早餐。张景澄早上醒来的时候,睁眼就见一只绿油油的青蛙四仰八叉地倒在他的枕头上,这个其实也没什么,可尼玛这满被子的油污和酒渍是怎么回事啊?!这家伙竟然晚上还偷偷喝酒了?!想到这还是在小师叔家,张景澄连忙爬起来,四处找了一圈终于发现了冰箱里的狼藉,张景澄盯着那个黑乎乎的几面箱壁,严重怀疑昨晚阿帝躲在冰箱里偷摸烧烤了。冰箱里烧烤?亏他想得出来。叫了两声,脑海里没有一点回应。就知道这家伙果然又要装死,惯用的伎俩,好啊,没关系,咱们来日方长,呵!张瑞源买早餐回来,就见张景澄在厨房里收拾,餐桌上扔着一只锁妖囊,正企图一点一点得往桌子边缘滑,仿佛在争取以最小的动静偷偷掉到桌子底下。什么妖怪啊这是?感觉还怪可爱的。张瑞源笑着走到餐桌边拿起那个锁妖囊,打开一看就愣了下。之后便皱着眉,来到厨房问,“小澄,这是你的吗?”张景澄才把冰箱收拾干净,憋了一肚子气,此时一见这绿色的玩意,恨不得吃了他的心都有,咬牙道:“他就是个吃货!”“你昨天说捡到的就是这位?”“嗯,特能吃,我都要养不起了,”张景澄说着,就从张瑞源手里接过那锁妖囊,“我昨天想把它捐给局里,可四圣阵关不住它,萨局让我好好养着,又不给我长工资。”张瑞源道:“你是要好好养着,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什么?饕餮的嘴吗?”张景澄觉得除了饕餮的嘴,其它妖怪没有这食量都不配。“这是可遇不可求的一个大机缘啊,它找上你,一定有它的道理,你且好好对他。”张瑞源的话跟萨局说得意思半斤八两,张景澄听完后无奈又头疼。或许在别人眼里这嘴是个圣物或者大机缘,可对他来说真的是个**烦。唉,对了,麻烦还有一个,小白狗,貌似还在安全局的后院寄养着呢。咦,对了,他可以寄养啊!张景澄忽然又笑起来。张瑞源见自家孩子突然对着自己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忽然有种被小狐狸当面算计的既视感,刚感慨一句‘这孩子’,就听张景澄说:“小师叔,你看要不这样吧?”张瑞源:“?”“你帮我养吧?”说着就把锁妖囊往张瑞源手里一塞,还加了句,“既然是大机缘,那就要与小师叔共享才行啊!”张瑞源想说我帮你养倒是没问题,只要这位愿意——他话都还没说出一个字来,那锁妖囊就像长了脚一样,从他手里哧溜一下泥鳅般滑了出去,在他的膝盖上轻巧地一弹又稳稳地落回了张景澄手里。张景澄:“……”马蛋啊,狗皮膏药啊这是!!……张瑞源开车,两人九点准时到达安全局。钟免守着他姐和师兄一晚上没回去,张景澄去看他的时候,钟免正窝在沙发里打盹儿,钟阅已经醒了,正替他守着钟琦。钟阅和张景澄打招呼时,钟免就醒了,他一见张景澄就扯着嗓子来了句:“吃饭了吗?”“你没吃?”张景澄惊讶,“老王今天没上来喊吃饭吗?”“我那会儿睡着了没听见。”“那你等会儿,”张景澄说着几步走出去,过了一会儿,拿了两个饭盒进来,给钟免、钟阅一人递过去一个,有点小得意地说:“我小师叔准备的,本来想中午吃,便宜你俩了。”钟免一听,迫不及待打开饭盒,而后狐疑地看了张景澄一眼,说:“KFC的早餐外卖?”张景澄说:“那也是我小师叔准备的。你不愿意吃拉倒,给我!”伸手想夺回来,被钟免给档开了。“张师叔准备的那必须给面子,是不是阅哥?!”钟阅比他们都大几岁,看这俩孩子一样斗嘴,就笑了笑。他也才刚醒过来,错过了早上的饭点儿。没一会儿钟免一盒外卖见底儿了,喝了口水之后,活过来般松了口气,往沙发里一窝就想继续补眠。那边张景澄和钟阅已经聊起来,钟阅说他昨天跟北流打的时候,感觉到北流不大对劲。且不说作为鬼王实力高低,就是那种好似十分不情愿的招式,令他觉得北流似乎在抗拒什么一样。张景澄说:“要不是昨天亲眼看见,我都不相信,北流死后到了地府竟然还成了鬼王,不过它有实力是真的,就是太惊讶了。”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下一章啊,有点长第51章帝都篇(二十)钟阅说:“已北流的实力要成为千鬼之王其实并不难。我只是在想以它的实力却在日月街中竟表现出身不由己力不从心的状态,很不寻常。”“你是说,它很可能被控制了?”钟免突然问。钟阅:“我不能确定,毕竟它直到把我打倒还控制住了没有伤我,这一点看来,它还有自己的意志。”“北流被我爸抓住了。”钟免说。钟阅有些意外,但一想到抓到北流的人是自己的师父,又觉得理所当然。这时,院子里响起一阵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仨个小子忙跑到窗边,一看那车上下来的人,立刻往楼下冲。是钟囿和黑虎带着一车伤员回来了。这会儿,萨局和张瑞源正在局长办公室里说之前那个进行了一半的任务,两人走到窗前往外看去,正巧钟囿抬头往上开来。“哟,萨局,好啊!”钟囿还是那种漫不经心的口气,就好似他这一趟根本不是去日月街经历生死,而只不过是去自家花园里散了散步,“瑞源也在啊!我家小琦醒了吗?”钟免这时已经跑出来,听见他爸问就说:“姐还没醒呢。”钟囿点点头,手不着痕迹地搭上钟免的手腕,将那枚白玉令不落痕迹地塞到儿子手心里,小声说:“趁没人的时候还给萨局。”“知道了。”几人帮着把伤员往上台,医务室的床位立刻不够了。牛叔连忙又腾出自己办公室,将备用的三张临时床支起来,这才把伤员都安置妥当。张瑞源出来的时候,正好赶上钟囿进门。钟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说:“这次小琦能平安救回来多亏了你,今儿中午老哥我请客,你可一定要去。”这个面子,张瑞源肯定得给,钟囿如今在天师圈的地位仅次于四老,光这局就已经多年没有摆过了,不去那真是太不识抬举。局长办公室的门一关,两人决口不提白玉令的事,就像是都怕碰触某条忌讳的界限,直接说起了日月街这次的案子。萨局:“张家那孩子你见到了?”钟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