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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踏上满是荆棘的不归路。彼时鲜衣怒马,愿你归来仍是少年。————黎继不知站在那里多久了,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他遗忘了时间,还是时间将他遗忘。怀瑶的身影早已消失,他却还在观望。忽然,黎继声音沙哑的开口道∶“对不起,我没能留住他。”“……无碍。”司桦君走到他身旁,望了眼黎继注视的方向,后转身,淡然道∶“怀瑶机敏,你大可放心。”黎继身躯一僵,默默道∶“不懂你再说什么……”司桦君见此,唇角不自觉勾起,语气都柔和了不少。“无碍。现下要紧的,是去通禀一声,怀瑶堕魔后归顺魔界,可不是小事。”你这不都知道了吗。黎继有些干巴巴的咂嘴,道÷“你怎么知道怀瑶不是去——?”“怀瑶虽任性跋扈,但心思纯善,自然可知。”司桦君语气甚是随意,丝毫看不出是在夸奖一个人。黎继∶“……呵呵。”跟在司桦君身后一起回去的路上,黎继忽然心血来潮,问向他道∶“司桦君,若今日要走之人是我,你当如何?”司桦君不动声色的撇了他一眼,道∶“不会。”“啊?”黎继有些懵。司桦君解释道∶“不会让你走。”黎继好笑道∶“那我要是非要走呢?”司桦君脚步一顿,黎继便也跟着他停下脚步。他真的有点好奇他大师兄的回答,毕竟前世他可是嫉恶如仇,对他更是穷追猛打,誓死也要将他推翻。所以会是什么回答?黎继有些期待的想着。“呵。”“……?”【作者有话说】:怀瑶走了,是时候开始正剧了,现在开始一步步揭穿阴谋!【剧透预警∶注意望舒!注意望舒!注意望舒!(重要的事情说三遍】50.好舒服的虽然不知道他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但黎继总觉得不是什么好意思。“额……”黎继尴尬道∶“对了,我哥好像还不知道她出事了。”清楚他在转移话题,司桦君却没多做纠缠,跟着道∶“嗯,师父说,先不要让师兄知道为好。”不要让他知道为好。黎继在心中默默地讥笑道,老头子怕不是觉得哥哥那时候知道了这件事,会对会武大比的成绩有影响吧。“师弟。”司桦君看着走在他前面的身影,忽然道。黎继愣了下,回头问道∶“何事?”“……无事。”司桦君默默摇头,似乎只是叫一声。黎继摸不着头脑,只得继续向前走。两人回到云山宗后,都没有声张,回到司桦君的住所后,渡过了相安无事的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朝阳刚刚透出一抹红光,一道指令传遍云山宗。怀瑶不见了,众弟子巡山,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按理来说,在怀瑶身份受到质疑和窥窃时,是不应该如此声张的。就是不知黎冠玉那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将这件事传得人尽皆知。黎继意思意思,跟着在云山上转了一圈,之后就跑去偷懒了。他虽然已经好久没有逛云山了,但好歹从小在这里长大,山上有个羊肠小道什么的,还是很熟悉的。将呼喊声甩在身后,黎继孤身走在一条林径小路上,双手放在脑头,嘴里叼着根野草,脚步杂乱无章,优哉游哉。“哎~可真是好不快活啊!”“如何快活?”“呕咳——噗噗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吓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黎继一咬牙,草根苦涩的汁液沾上唇舌,令他嫌弃的吐了出去。司桦君就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没有转移视线,也没有出声。好不容易缓过来,又被男子专注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黎继纳闷道∶“不是,咱们两个不是一个搜山队的吧。你应该在傍晚啊,这大晌午的,你凑什么热闹啊?而且——昨天一次,今天一次,这都两次了。你怎么阴魂不散的跟在我身后啊?真是见了鬼了,你怎么找到我的……”司桦君摇摇头,沉默不语。眼神一转,扫过黎继身后两旁的草地上,眼神若有所思。“你还没回答呢。”黎继说。司桦君淡淡道∶“路过。”黎继嘲讽的笑道∶“路过?呵呵,那还真是好巧啊。”司桦君垂下眼帘,眸中的为难顺势被隐藏。他该说什么?不知怎么的,就是不想让黎继离开自己的视线吗?见他一副榆木疙瘩的样子,黎继也懒得跟他再争辩些什么。不过就是司桦君这种程度,他可以忍受,也有些出奇的不怎么讨厌。“好无聊啊。”虽是这么说,可黎继却是一副愉悦的口吻。很显然,他还挺享受这样无所事事的无聊。司桦君沉默的跟在黎继的身后,亦步亦趋。见黎继这样悠哉愉快,司桦君不知为何,想到了昨日,他吸入迷魂香后看到的一幕幕场景片段。就像是被封印起来的回忆目录一样,缤纷呈现在他眼前,丝毫没有那种由于外界产生的幻境的不适感。一个夜色朦胧的晚间。银白的月光洒下来,伴着柔和的夜风,阵阵香气弥漫开来。漫天的昙花飘在空中,静静旋转着。那花主茎圆柱形,新枝扁平,为叶状,绿色,上有节,叶褪化,花着生于节处,花筒下垂,瓣翘起,为纯白色,却散发着盈盈蓝光。是用内力凝聚成实,幻出来的花。数量万千,仙亦难为,得以见其费心尽力。在一片幽蓝中,一白衣人背对着他,背影纤细挺直,三千发丝顺滑垂下,银白的发笄在月光的映照之下,闪着微光。那人静静的抬头,望着漫天昙花,他望着那人,夜空都仿佛要被照亮一般,清瑞虔明。忽地,司桦君听闻那人似是轻笑两声,喜悦中带着羞涩。“师兄。”那声音,清柔缱绻。司桦君当即睁开眼睛,场景消失在眼前,换而则是庄严又熟悉的大殿。他知道他当时为什么会睁开眼睛,以至于连昙花中人的长相都没看清。他想要见一个人。殷切的,遑急的……“师兄?”疑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司桦君猛的一怔。黎继困惑的看向司桦君,有些不明白,他怎么那样看着他?就是……就是那种——额,反正他形容不上来,就好像要把他整个人点着一样。“……无事。”司桦君移开视线,干巴巴道∶“该回去了,走吧。”“哦。”黎继也没多想,就跟着点头。反正只要不用那样的眼神看他,怎样都好啦。仍是待黎继走在前头,司桦君才跟上。不知道为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