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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太平,北岭一统,这神像连带着寺庙就一起被弃置了。”“战神啊。”姽之若有所思,随后开口问道∶“我其实我早就想问了,司南你也是修士吗?”司南擦拭神像的手一抖,默默道∶“学艺不精,是不是又如何?”“也是。”姽之毫不留情的嘲笑道∶“你要是学艺精湛早就用法术了,还用处处都这般拘束吗?方才救我的时候,也不用耽误那么些时辰了,现在好了,咱们两个都被困在这里了。”“……怪我?”司南冷笑着转过身,静静地注视着姽之。姽之∶“……怪我。”司南递给他一个‘人贵有自知之明’的眼神后,不屑的转过身,重新擦拭神像。仿佛是对待什么珍惜物件一样,司南擦拭的很用心。以前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座寺庙,但从来没有一探究竟的想法,没想到这里供奉的竟然是师兄。“罪过罪过……”九天之上,端坐nongnong云雾之中,棱角锋利的男子忽地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轻笑,满面冷峻都被这浅笑冲散了些。司桦君睁开紧闭的双眼,眼中无奈又带着些纵容,口中低声呢喃着什么。“你师兄有那么脏吗,这般用力。”九天之外,司南感受到了手下神像轻微一颤,脸上不自觉就裂开一抹笑。有,特、别、脏!所以要好好擦~司南在心中这么说道,他知道他的师兄能听到。司南不知道,他与神像的互动被一旁并非简单修士的姽之尽收眼底。哦~原来是个神君啊。【作者有话说】:三生三世前篇没有多少师兄出场的镜头,到后面就有了,倒不如说最后全是师兄和姽之的对手戏【是不是剧透了?】89.三生三世(六)司南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浅笑,将那尊神像仔细的擦拭了一遍。一直没出声的姽之见此,不由得语气哀怨道∶“醒了,别管那尊破神像了,快来给我处理一下伤口啊。”司南一愣,走过去一看,结果发现姽之大腿上湿透的暗红色衣衫滴落的水滴,不知不觉已经变成了血红色。“伤口崩开怎么也不早说?!”司南连忙将姽之的衣衫撩开,轻微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叫吸入过多霉味尘埃的司南很清晰的分辨开来。情况不妙。司南想着,掀开姽之大腿上绑着的布条,果不其然,情况跟司南想的一样遭。看这伤口裂开的情况,应该不是刚刚在雨中奔跑造成的,反而像是一个时辰左右之前伤到的……“等等。”司南眸光锐利道∶“你该不会是一开始蹦蹦跳跳的时候,伤口就已经裂开了吧?”姽之端的一副可怜无辜的模样∶“怎么会~我那时候分明没觉得很痛啊。而且如果真的一开始伤口就裂开了,我也不可能跟你一路走到这里来吧?”姽之的话不无道理,司南想到一路上那红衣少年还爬树蹦高,也就同意了姽之的说法,伤口应该不是一开始就裂开的。心中松了口气,司南轻声道∶“我马上给你处理一下,你那里还有布条吗?”“没有。”姽之面不改色道∶“我又不经常受伤,怎么可能随身带着那种东西。”“那丹药呢?”司南随后问道。“没有。我又不经常受伤,怎么——”“怎么可能随身带着那种东西……”司南默默的补全,遂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一修真之人,连起码一瓶丹药都没有吗?”姽之语塞,他当然有,而且有的是,但都是魔药,别说用了,看都怎么可能拿给司南看。“没这习惯能怎么办呢。修真之人,不拘小节。”姽之轻描淡写道,瞧那无所谓的神情,仿佛急需用药的不是他似的。这不是不拘小节的问题吧!修真之人常备药带在身上,不是理所应当的吗?话说衣服都带了不带药,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还是说世道变了?司南深呼吸一口气,算了,先管不了那么多了。将身上沾了雨水和污泥的外纱褪下,随后就是潮湿的外衣。虽然是在雨中穿梭,但由于是在茂盛的森林中,所以被淋湿的大多是下摆,上半身除去外衣后,内衫还是颇为干爽的。条件有限,司南只能帮姽之大略的清理一下伤口,之后将内衫撕成一条条,缠绕在姽之的大腿上。因为都是男人,而且身下还穿着系到腰间的长裤,故此司南也没什么羞涩别扭,直接将内衫撕了个稀巴烂,才勉强将那狰狞泡发的伤口重新包扎起来。“现在这样虽然好些了,但还是要尽快赶回去重新仔细处理才行。”司南忧心忡忡,显然,他想到了这场狂风暴雨不可能那么快就叫停。姽之倒是没什么别的反应,方才司南略微粗鲁的动作他也是一声不吭,就那么忍下了。现如今还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长吁短叹道∶“我的腿要是废了,南哥哥你可要养我啊~”司南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好,只要你放心让我养。”说着,便低头去整理衣衫了。绝妙角度。姽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看着那白皙的胸膛就在自己面前套上湿哒哒的外衣,随手丢过去一套跟他身着相差无几的红衣。“只有这个了,南哥哥将就一下吧,衣服湿哒哒的穿上很不舒服的。”姽之所言不无道理,潮湿的外衣直接贴在皮肤上后,司南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加上他也不是那种重于衣服颜色这种小事的人,拿过姽之手中的衣服后就直接换上了。姽之看着身着一身红衣的司南,眼中亮起一道微光。对,没错,这就对了!司南一直以来穿的都是白色这种素雅的服饰,白净面皮也是勉强清秀,端着架子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距离感。可现如今换上红衣,气色当即被衬的红润了些许。一头墨发披散下来,这场景……“南哥哥~”“嗯?”“你觉不觉得,我们穿的像嫁衣啊!”“不觉得。”司南斩钉截铁的说道。姽之脸上高昂的兴致瞬间退散∶“哦。”司南仔细地整理自己的衣衫褶皱,随后头发又重新束起,一丝不苟。姽之瞧着,不禁问道∶“这里就咱们两个人,你整理的那么仔细作甚?”“拜神。”司南淡淡道。姽之眉头一皱,下一刻又恢复了小家子气的作态,悻悻道∶“拜他做什么?这寺庙这么破旧,鬼怪都不愿意呆,更遑论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仙家神佛。”司南动作一顿∶“你说什么?”姽之毫无畏惧,又重复了一遍∶“可不就是狗眼看人低,我说错了?”他素来与这些仙家天神水火不容,更别说那个两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战的天兵天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