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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划过姽之的脑海,前半生的苟且历历在目,后半生的苦涩记忆犹新,而他的人生中,为数不多真正快乐的时光,处处都有那一抹白衣身影,每一帧闪过的画面都值得细品。记忆破碎,姽之仿若身处一片蛮荒,曾经陪在他身边的人,全部都是过客。他没有找到那个能陪着他相伴一生的人,可他无所谓。至爱有过、至恨有过;酸甜苦辣,此生足矣。唯有一点遗憾——我爱的人,我曾经畅想过我们的将来该是有多美好,可惜,却比不过时光苍老。“对了,我、我还有句话…没、没跟你说呢……”姽之不在意口中咳出的淤血随着他抬头的动作缓缓流向眼睛,他的目光执着的望着天际,好像在回忆着什么。蓦然,姽之回忆着记忆中逐渐重合的两幅的面孔,笑了。他眼中透着纯粹的开心,笑的像个孩子。“你穿嫁衣的模样……好美……”直到最后才恍悟了什么的姽之,终于阖上了沉重的双眼,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缓缓流下,饱含沧桑。他已经太累了,仅限此刻,就让他少息片刻吧。从这尘世间消失,亦需要勇气。归期不定,才有期许。在没醒来以前,就只能盼望天道可怜可怜他,最起码在他的梦里,一切圆满。*黎继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他只是木然的顺着司桦君的气息一路向前,心中杂陈百味,不知道该做何表情的他只能故作淡然,下意识掩饰自己的所思所想。当那个白衣身影出现在视线之内时,黎继才猛地回过神来。“师兄……”伫立在风中的司桦君见黎继顿住脚步,便亲自走近上前。离得近了,黎继才看到司桦君此刻的眼神,仿佛死盯住自己猎物的巨蟒,柔软的身体死死缠住黎继,好似要透不过气来。但在此刻,黎继却有一种诡异的安全感。像是小鸟终于回归了窝巢一般,扑进司桦君怀里。看似身姿轻盈,如此美好的一幕,实则只有置身其中的两人才明白,黎继那颤抖的身躯,以及不安的内心。“我感觉不到姽之的气息了,师兄……”黎继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是他自己的情绪还是司南残留下来的情绪在影响着他。如同在水中倒入醇厚的油胡乱搅和,心湖被狠狠投掷一个石块激起千层波澜。黎继很乱,乱得不得了,甚至隐隐有些影响了内息。他杀了姽之,是他杀的。陷入不知名情绪的黎继苍白着脸色被人用双手捧住脸颊,抬起来。黎继呆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美颜暴击,杂乱的心都停跳了一瞬。“师、师兄——”“师弟,你听着。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一切皆是缘,一切皆是命。姽之造孽太多,这一切是天注定。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不是任何人的错。”司桦君清冷的嗓音缓慢的叙述着,似乎是怕黎继听不真切。而黎继混乱的心跳,随着脸颊上微凉的温度以及那平缓的语气,跟着慢慢归于平静。“师兄……”“做什么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我…我想你了……”黎继小声的诉说着他的想念,苍白的脸上透出一层粉红,话语中包含着的情意绵延不绝。司桦君眼眸紧缩,那情意绵绵狠狠地撞击着他的心门,理智有了一丝动摇,司桦君抬起黎继双颊的手一边顺势按住他的后脑,一边顺着背脊一路向下,桎梏住那精瘦的腰身。忽如其来的亲吻如狂风暴雨般,惹的黎继措手不及,只能被迫迎合。这个怀抱不温暖,霸道而有力,甚至流连与黎继嗅觉中的都是一股子冷香,可偏生就是让他欢喜不及,爱不忍释。黎继本以为像司桦君这样禁欲的人,亲吻仅仅会是浅尝即可,可渐渐地她明白自己错了,大错特错,错的离谱。纵兴沉醉于双唇见的水rujiao融,黎继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腰带不知何时松垮下来,衣衫半褪,上半身露在寒风中,更显白皙。“唔~唔……”黎继有些慌了,他可不想在野外这样那样,尤其还是魔界的野外。而且,这时候怀瑶他们处理的事情应该都已经进入尾声了,他们再不回去复命恐怕会徒惹担忧。他拍打着抱住他的男子结实的胸口与后背,男子却不为所动,反而铁臂不停收紧,后脑传来的力度惹的黎继躲闪不能,很快就又沦陷在师兄给予他的痛与快乐之中。司桦君的技巧不算好,甚至称得上横冲直撞毫无情趣,但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他的一切都是好的。别说吻了,司桦君这个人站在他跟前的时候他都偶尔会腿抖,更别提现在了。不知过了多久,黎继终于在那碾磨着他双唇的柔软离去后获得一丝喘息,呼吸急促不稳间,眼前一阵发黑的他看到了那晶光湿润的薄唇轻启,似乎说了些什么。黎继刚好一阵耳鸣过去,连忙伸手拍了拍司桦君的肩膀∶“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司桦君一愣,随后笑了。那笑容很浅,却很迷人。“我想要你,想了三万八千一百二十九年了。”【作者有话说】:姽之究竟死没死,他体内烛龙的意识怎么样了,嗯……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给姽之开放性结局【惆怅.jpg】如果有机会开联动的话,估计会有答案,但如果没有,那就只能凭各位小伙伴们怎么想、怎么认为了【算是一点暗示?】136.尘埃落定——一月后——距离上次修真界针对魔界的大型围剿,已经过去一月有余。修真界折损的人马出乎预料的低少,反之,魔界元气大伤。军师不知所踪,新任魔尊因为这次动荡而兴起一片内部的腥风血雨,许多乱臣贼子趁此时刻纷纷前来插上一脚,纵使姬炎阳有手段,可一时之间也解决不了外忧内患。相比起兵荒马乱,混乱不堪的魔界,修真界在那次围剿后,很快便恢复过来,重新步入正轨。*云山宗,从前几天开始宗门上下便是一片忙碌景象。黎冠玉下令将云山每一处角落都仔细整修一番,瞧那样子是恨不得将山上的每一根杂草都清除干净似的。直至今日,动静才小了下去。“爹,全部布置妥当了。”黎承道。黎冠玉扫视了一周,看样子却不甚满意∶“这个花瓶怎么摆在这里啊?快换掉,上镇海图。”黎承心下无奈,可只能由着宗主的性子来了。等黎冠玉巡视的差不多,一小天又过去了。“好,就这样吧。”黎冠玉不甚在意的点点头,眼神却还在四下打量着。黎承不由得调侃道∶“爹,其实您大可不必弄这么大动静。人家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