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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衣服塞进他手里,把他又推进试衣间:“那算你阙叔叔送你的。”“滚一边儿去。”“那阙哥哥吧,叔叔把我喊老了。”“你说你为啥叫阙响,你就该叫阙德。”两人隔着门板大打嘴仗。“你听你这话才缺德,我可是好心要送你衣服。”“我又没说要,而且在家我也不穿这。”“行行行,是我上辈子欠你祖宗的行了吧。”陈好不管阙响倚着门,一把拉开,阙响差点栽了个跟头。陈好不仅不上前扶着,反而后退一步,阙响眼疾手快抓住门框才站稳。他瞪着这缺德孩子,简直没了脾气。“站镜子面前看看。”陈好站在镜子面前,瘦高个,虽然瘦,背脊挺直,还是挺有精神。衣服略微嫌大,阙响拉着他腰身的收了收:“这样就挺合适了。”阙响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陈好,陈好刚好和阙响的目光在镜子里相撞。看起来病弱苍白的美少年,一双无辜晶亮的大眼,一肚子的心眼和花花肠子,阙响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像碾过一颗小石子,有了点不一样的感觉。陈好看着阙响的眼睛,皱了眉,眼里充满了好奇,这是他看不懂的眼神。“你两好了没有,怎么那么慢?”陈最等得不耐烦了。“来了,哥。”陈好从阙响手里挣开:“这衣服大了,不要了。”说着就进试衣间里,很快把衣服脱了下来。“就这么怕你哥?”阙响隔着门,又问道。“不是怕。”“就这么在意他?”陈好干脆地回答:“是,他是我哥。”阙响撇嘴,“啧啧”两声。--晚会在一家五星酒店,陈最和阙响到时,已经来了不少人,大多数都是在电视媒体上看到过的面孔。阙响游刃有余,带着陈最去见完老前辈,就去跟主办方打招呼。对方热情地跟阙响寒暄,却不怎么认识陈最。陈最现在是歌红人不红,他又不赶通告也不拍广告,直播也取消了。联系他的是下面的工作人员,这种上面的人的确不一定认识他。阙响知道陈最不擅交际,也懒得介绍,倒是对方主动问道:“这位小哥看起来很面熟,不介绍一下?”“哦,他我最近的搭档,陈最。”“他就是陈最?哎哟,幸会幸会。”说着伸手跟陈最握手。这人的声音把周围的人招了过来,大家都有意想跟陈最认识一下,交换名片什么的。陈最连连道歉,说他没有名片,只得不停地收别人的名片。围过来的人开始变多了,搞得陈最很紧张,面对别人好意想要结识他,还有那些客套的场面话,加上一些奉承,他只得全程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着。这时候出了一丁点意外,旁边弹钢琴的琴师突然开始流鼻血,引起小范围的惊呼。工作人员赶紧把他带走了,一时联系不到其他的钢琴师,主办方的人有点着急。陈最看着那架琴,突然有了个逃离交际的主意,他跟阙响说了,阙响去给主办方负责人说了,那人面露难色,觉得不太好意思麻烦陈最。但陈最一再要求,终于得偿所愿,逃掉了人群的围攻。陈最脱了外套,松了松袖扣,把袖子挽起来,坐了上去。阙响调侃他:“弹过钢琴吗?”“没有。”“这么多人没弹过也敢上?”“我弹过电子琴,差别不大。”陈最说着,手已经放了下去,手指灵活地跳动起来。不是刚刚那位琴师弹奏的世界名曲,就是陈最随手弹的自己喜欢的曲子,甚至加了点自己的即兴。摸到乐器,陈最总算摆脱了围观,心情放松下来。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点也没注意到那双从他一进门就一直在他身上的眼睛。第五十七章我之前找过你林渐青坐在大厅的角落里,只有张凯丽站在他旁边。除了最开始老导演过来跟他唠叨几句,他露了个好脸,其他来搭讪的人,全被他一张冷脸给拒之千里了。他最近几个月总觉得哪儿不太对劲,开始以为是工作太忙,就减少了工作,有很多时间休息,但还是觉得很没意思,反而大部分时间窝在家里哪儿也不想去,今天也是看在老导演面子上。还能在公司时常听到陈最的消息。他爆红了,宝华高层也注意到了他,早想把这么一颗冉冉新星签到公司里,后来又让葛创去联系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但宝华这边还没罢休。宝华娱乐之所以能做到这个地步,也是因为坚定不移要网罗圈子里所有有潜力有实力的人。每次林渐青看到葛创都忍不住揶揄他几句,要是他第一次拉下来脸,陈最肯定已经签到宝华了,等小树长大,晚了,挖不动了。嘲得葛创见他就侧边走。今晚,林渐青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场合再看到陈最,变化挺大的。除了减得毛扎扎的脑袋,整个人那种风发而锐利的气质也跟以前不一样了,很难从这样一个人身上看出以前那种温顺驯服的感觉。林渐青想的却是,这头发这么短,就没办法抓着头发干了。他以前挺讨厌陈最那总是遮住眼睛的头发,只在上床时有那点好。陈最坐在钢琴前面,他没什么温润的气质,敲下的琴键强劲有力,也不知道弹的什么,但意外自成一派,还挺好听。这不过就是个背景音,整个会场大概只有林渐青一个人在仔细听。另一个人就是陈最自己,他踩着踏板,完全沉浸在音乐中,手臂因为用力凸起青筋,合体的衬衣下脊背溜直,肩胛骨随着韵律耸动着。陈最的背很好看的,背沟明显,弯曲的弧度十分优美,两个深深的腰窝,非常性感。林渐青太熟悉了,闭上眼睛就能想到衬衣下陈最背脊的样子,毕竟那曾经是他最喜欢的姿势。弹了一会儿,也许觉得束缚,陈最伸手把脖子上的领结扯开,卷巴卷巴塞进了裤兜里。一束柔软的光打在他身上,他全然没有注意到外界,只自顾自玩得很愉快。林渐青完全能听出来,他弹着弹着已经全然没有章法,随心所欲完全是凭着直觉。弹到兴起,“噼啪”拍了几下钢琴外围的木板,大概也把这高档钢琴当成了吉他,但马上意识到这不是在自己的地方,转头环视一圈,发现没人注意他,才松了口气,回头接着弹。林渐青“噗嗤”一声,以前怎么没觉得陈最这么可爱。“什么事这么高兴?”张凯丽的声音。“注意到了吗?弹琴那人是陈最。”“是他吗?”张凯丽虽是疑问句,可问出来半点吃惊都没有,显然是早注意到了。她老板直勾勾地看了这么半天,还没注意到,她该被炒了。“是,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