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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然而周自云头也不回,径直走了。程透察觉不对,刚望向师父,就发现他眼里压着杀意,比地上新雪都要冷飕飕的。他一抓程显听手腕,那手正悬在腰侧,是抽蛇骨剑的预示。大概是青年微凉的手心儿唤回了些许冷静,程显听眼中杀气退却些,那股睨着人时的阴冷却还在。他手没从腰侧移开,低声道:“我看是该杀他灭口了。”程透当即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想也不想追问道:“他知道了什么?”程显听也大大方方地“承认”道:“一些你们都不该知道的事。”“什么叫我们都不该知道。”程透蹙眉说。程显听手一抽反握住程透的,把那手捧到唇边呵了口热气,“尤其是不该让你知道。”青年眉眼不动,也没收手。过半晌,他忽然开口道:“你知道吗,以前我一点儿都不好奇你的过往。”“多久以前?”程显听漫不经心地问说。“在伽弥山的时候。”程透回答,“那个时候我一点儿都不好奇对于孩子来说太过诡异的纸人道童,看着比当时的你还大的程漆,又病又跛的茯苓。”他微微抬眼,盯着程显听,“还有你,最奇怪的你。”程显听低头笑笑,“那后来呢,为什么好奇?”“我要知道你的过去,才能知道站在什么位置,足够保护你。”他知道青年说这句话时并没有多郑重,这对他来说如手足,如呼吸一般自然而然。这恰恰是最让他心如刀刎的。程显听张嘴,他似乎想无声地叹一口气,可终究只是吸进了一腔冷进骨髓里的严寒。“不要保护我,我何德何能。”他放下青年的手,转身迈开了步子。他往前走了几步,一面是被人踩过的雪污,一面是洁白无瑕。“爱人必先自爱。”程显听缓缓道。长夜过半,雪未曾歇。消息通睡眼惺忪,正打算起夜。死巷条件儿乃整个岛上最差,夜里温度不是闹着玩的,他刚把半条胳膊伸进因寒冷而变得梆硬的棉袄里,便感到一把窄窄的小刀子悄无声息伸到了他缩着的脖颈间。冰凉的杀意瞬间激得消息通汗毛直立,那刀缓缓往下压着他重新躺下。屋里的箭弩未被触发,这厮显然不是个常客就是惯犯,消息通鼻子一抽,有股子幽幽绕绕的贡香味钻进鼻子,痒得他差点一个喷嚏发力崩断自己的喉咙。消息通强压下那个喷嚏,破口大骂道:“程显听,你搞什么鬼?”程显听空着的那只手把袖子抬到鼻间闻了闻,低声笑道:“早知道穿我徒弟的衣服了。”“去你奶奶的,你们师徒俩一个德性,都是这股贡香味!”消息通晓得了这人是发癫的程显听,心里也就不怎么害怕,反而发起牢sao来。“熏啥香不好非他娘的是贡香!”程显听嘴上打趣反击,手里小刀的力道却一点没松。“土老帽,我们都叫这是檀香。”“滚!你有话好好说!把刀放下!”消息通刚想抻脖子,皮肤上瞬间一凉,他赶忙放松,悻悻地把脖子悄声移开些许。“你要价太高,我现在算是在逼迫,性命之忧。省得你讹我。”程显听不要脸道。消息通怒上心头,张口又骂道:“王八蛋!你是哪儿又不顺心跑我这儿泄愤!把刀拿开!哪回你问我那些杂碎事我收钱了!”沉迷不眠集时,程显听没少缠着消息通套话。钱当然一分没从他这儿扣出去,但酒请过不少回,消息通也算性情中人,更乐意和程掌门这样身份特殊的人搞好关系,两人一来二去熟络得很,程显听若是再不要脸点,只怕连那笔巨额欠款都能赖掉。不过嘛,像消息通这样的人,断他财路如杀他父母,一两句话的事他不在乎,有些还是不能碰触的。至于这二者间的度如何把握,程掌门心里当然有数。“好,闲话少说。”程显听把刀稍微收劲儿,拿高了些。“周自云他妈到底是谁?”消息通愣了一下,表情扭曲了起来。“周自云就他妈是周自云呗!还他妈能是谁!”祸患程显听抿着嘴盯了消息通半天,“……”两人僵持须臾,程显听收刀回鞘,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抱起胳膊。“我是问你知不知道周自云的生母是谁。”消息通赶紧把棉袄穿好坐起来,一面抱怨道:“又不是什么要紧事。”他捋了捋山羊胡子,习惯地先卖关子,“这个问题你问我就对了,除了七目村那几个,整个岛上怕是只有我最清楚。”他眯缝着的眼睛偷偷睁开些瞄着程显听,等着对方发问。程掌门抱着胳膊笑笑,屋里好似进过一阵穿堂阴风,消息通嘟囔一声,不再拖拖拉拉,继续说:“祸海妖姬你可知道?”程显听一怔,问道:“是那个修成通天鬼眼、魅惑修罗众鬼的祸海妖姬?”消息通“恩”一声,又“嗯——”一声,“修成通天鬼眼是她没错,魅惑众鬼修罗是你从哪儿听来的?”程显听闭上眼深吸了口气,露出无奈又头疼的表情,可惜屋里伸手不见五指,消息通看不真切。他心里一凉,有些猜测都对上了答案,于是匆匆站起来,“谢了,改日上门来,我做东。”消息通没料到这货来得快去得也快,本以为他要缠着问上那么十几个问题,谁成想就这么一溜烟走了。他骂骂咧咧地下床,想到自己还憋着,赶紧蹬上鞋子起夜去了。星火将尽,荼衣白衫的男人踏雪无痕。他薄灰色的头发随风微扬,在若隐若现的朦胧月色下呈现出种绸缎般的光泽。他生得真是好看,眼梢微翘,叫人一见欢喜。嘴角沉默时却微微压着,有种凌越众生的傲骨。他从雪地上掠过,似一抹本也不属于人间的幻影。程显听进门时蹑手蹑脚的,但他家老旧木门嘎吱一声后,程透还是醒了。青年披着衣服从屋里出来,揉着眼睛问道:“你去哪儿了?”桌上的水早已凉透,青年拿起来,干脆传真力暖热,这才递过去。程显听接过喝了,感觉经脉都活络不少,他坐下来就手要给程透拽进衣服,想了下又缩回来,随口道:“我身上寒气重,你把衣服系好。”以自家师父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