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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是一对儿兄妹,长期浸yin滋人血炼化而生的邪物会神志不清,假以时日,能用血脉至亲的血引子控人心智。”展光钰接道:“更有意思的是他们背后的人是周自云,狼子野心啊。”程透说道:“那么,动手灭口的是铜雀台,他们不许我们插手,也是怕我们把这件事捅出去,在仙宫里搅动波澜吧。”青年蹙眉,“但照这样说,林年年应该也活不长了,铜雀台为何不动手?”“还没来得及再动,人就被我扣下来了。”展光钰看过去,缓缓地说。“我好歹也是个分舵主,他们不会明着过来抢人。”程显听到底脑子转得快,直截了当道:“你这是在拖我们下水。”“我这是在救你们!”展光钰高声反驳起来。“上次刺杀药师,周自云算是和铜雀台一来一回了了干净,双方再次按兵不动。这次铜雀台要是一口气把林氏香楼除干净,就等于是卸了周自云一条胳膊!他疯起来可不止是还给铜雀台,保不齐整个仙宫都要被波及!”说到激动时,展光钰腾地站起来抓起账本,“我一看到上面写着你们师徒俩的名字头都要炸了!就是从写上你俩名字这天起他们明面上停售安神香了,我用脚趾头想都猜得到是你俩作了妖!他当时没拿反应,现在一准先拿你们开刀!”程透立刻问说:“何为明面上停售?我们当时签了符篆血书的。”程显听当即气笑道:“那东西防君子不防小人。只要动些手脚,还是有空子可钻。”“你们村儿那个温道是七刹山的邢官,我近来与七目村关系暧昧,他都看在眼里,自然也能传达进周自云的耳朵里。我先扣下林年年留他一命,把你们的立场也给搅混了,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展光钰重重地叹了口气,不再开口了。三个人都静下来,各怀心事。良久,程显听浅啜一口茶水,疲倦地说道:“小铃铛,你好心办错事了。”程透和展光钰一齐望向程显听。程显听摇了摇头,“周自云和七目村之间的矛盾不可能和解。你这么扣住林年年,传到周自云眼里,反而像在威胁他了。”他说着说着,顺手就抬胳膊抓了一把程透的头发在手里玩,被青年一巴掌拍开。“我和周自云间的矛盾也不可能和解。”“你……”展光钰不解,刚要再问,程显听主动讲道,“你好好想一想周自云是谁的儿子。”程显听抿了下嘴唇,“祸海妖姬被我重伤后,当年的飞花逐浪门掌门,一个不曾出世的无名散修,还有一位云水僧人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掌门,四人联手,将祸海妖姬押入了洪荒塔。”他顿了顿,“花匠是飞花逐浪门的关门弟子,那个云水僧人是陆厢的师父,名不见经传的掌门是国英的师门。父债子偿,我们一个也跑不了。”“而且,花匠和他还有一层旧仇往事,我不便多说。”程显听沉声道。展光钰呆愣了半晌,把账本重重摔回桌上,“我真是倒了血霉了!”程透面无表情地说:“你现在放人吧,估计你一放出去铜雀台就杀到了,人不是你弄死的,账暂时还是跟铜雀台算。”“估计来不及了。”程显听不客气地摇头,“林年年毕竟是在城墙边上找到的林有余,他当时可能压根没想到东窗事发,才直接报上了刑罚司。你不多此一举扣住他,周自云说不定还能在铜雀台动手前保下林年年。”“现在如果你直接放人,恐怕林年年刚一走出去蓝田玉的刀紧跟着就来了。你若去知会周自云一声,就等于是跟他站在一条船上了。”程透雪上加霜,“骑虎难下。”展光钰痛苦地捂住了眼睛,偏生程显听还恨铁不成钢道:“小铃铛啊!你什么时候才能长点脑子!”当然,这一团乱麻也不能全怪展光钰,毕竟他不知道七目村与周自云的深仇大恨。“现在我当如何?”展光钰欲哭无泪地说。程显听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折中的法子,只得两害取其轻道:“你先放人吧,不至于得罪了铜雀台那边。我们这边找个人把蓝田玉拖住,先把林年年放回去,守住铜雀台和周自云间的平衡。”他啧一声,“至于拖住蓝田玉,我们这儿有个绝佳的人选……”程透极其不给自家师父面子,阴阳怪气道:“怎么,你是准备出卖色相了?”“小兔崽子。”程显听皮笑rou不笑地训罢,转头继续对展光钰解释说,“我们邻居莫毋庸,跟蓝田玉关系匪浅,他又不算跟七目村一气儿的,再合适不过。”展光钰摸不着头脑,“人家凭什么帮你?”程透睨着师父,冲展光钰道:“展师叔有所不知,莫毋庸对我师父可是一往情深。”“啊?”展光钰更加迷茫起来。程显听眯着眼睛低头一笑,伸手就去掐程透的腰,被他轻巧地躲开顺带还要还手,师徒俩闹起来,把严肃的氛围搅得烟消云散。展光钰大怒道:“你俩给我停!多大的人了!”程透理直气壮道:“我才十九。”“娘的,程显听你可真不是个东西。”展光钰道。程显听也怒道:“从我家滚出去!”三个人闹够了,还是要分开来马不停蹄地去办正事。展光钰回七刹山筹备放人,程显听则要去药寮里找莫毋庸,并坚持不许徒弟跟去。程透醋坛子打翻又扭不过程显听,索性找花匠去,打算把早上得来的消息给她讲讲。程显听硬着头皮进了莫毋庸的屋头,发挥自己满口瞎话的本事,愣是唬住了莫毋庸来龙去脉,直说蓝田玉这厮要去杀一个对自己有恩的人,拜托莫毋庸能拖一时算一时,也算还了恩情。莫毋庸一听感动地拽着程显听的手不松,直说什么殿下果然心怀济世慈悲。程显听一面把他的手往下扒拉,一面准备开溜,谁料莫毋庸意味深长地一笑,说道:“毋庸也算是出了些力,向殿下讨些好处总是行的吧?”程显听警觉道:“我尽力。”莫毋庸想了想,低声冲着程显听说了些什么,听得他脸上风云变幻,一双眼微微阖了些。程显听站在原地,带着一丝半缕微笑,但那笑意丝毫未漾进眼眸。他稍稍扬起头,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之人,慢悠悠含笑道:“莫先生,实不相瞒。从来只有我对别人有非分之想,没有别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