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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使得他背脊忽然感到一阵冰凉,好像自己身后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不对。路小磊脑子不知怎么的,忽然清醒无比。他身边,是真的有另一人的呼吸声。很轻很浅,但是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他因为眼睛被蒙住了,所以其他感官变得十分灵敏,那人的呼吸声逐渐靠近,他不禁暗自握紧了拳头。大汉在打昏他之前说了,要留自己一命,难不成是路霜华那女的半夜醒了要悄咪咪暗下毒手?那就比较惨了,他眼睛被蒙住,手脚也被捆住,除了能发点声音呼救没有别的办法。可问题是他也不知道大汉离他远不远,万一路霜华真想趁着其他人睡熟了自然也有办法背着人做到。路小磊这么想着,感觉到呼吸声与脚步声越来越近,脑门上不禁滴下一滴冷汗。“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这样。”路小磊咬着牙决定赌一把,开口道。呼吸声在离他不到一米的距离停了下来。“你们老板说了要留我一命,你要真这么做了,就是不给自己留活路。”来人的呼吸声依旧在那个方向,没有再前进一步,似乎是他说的话起了作用。路小磊决定乘胜追击:“其实我觉得吧,你的问题也不是不能解决,大不了我劝劝路远志让你回路家嘛,不就是因为楚笑的事被路远志抛弃了吗?多大点事啊,再找个好一点不就完了?”那人似乎低低笑了一声,很轻很轻的笑,只能听见震动的气流声,不晓得怎么,路小磊觉得这一声笑十分耳熟。但是他转念一想,这种低低的不带嗓音的笑,哪能听出什么区别来,一定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听见对方笑了,路小磊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人嘲笑了,还是被自己顶瞧不上的路霜华给嘲笑了。他叹口气,决定还是讲道理:“你别啊,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当然,你要是不信,大可杀了我,但是我劝你最好想清楚,我死了是不是就真能解决你现在的处境?”那人没说话了,这回,连呼吸的声音也消失了。未知这件事本身就是令人恐惧的,路小磊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悬在绞刑架上的囚犯,惴惴不安地等待着绞架被放下的那一刻。这感觉实在太折磨人了。路小磊只好皱着眉头再次开口:“那什么……你多少说一句话行不?不管我说得在不在理,你好歹给个反应啊?”就在此时,他感到有什么黏腻腻滑滑的东西舔上了他的耳背,温热的。他一阵激灵,忽然意识到这并不是路霜华。这怎么可能是路霜华?他像是被蛇咬了一样身上一阵恶寒,努力想要远离那个呼吸声,却还强自让自己冷静下来:“你、你究竟是谁?路霜华呢?其他人呢?”然后有一双温热的手轻柔的抚上了他的腰,隔着布料路小磊分辨不出那人手的形状,但是从大小上来判断,这绝对是一双男人的手。那人指尖虽是微凉,但是掌心却温热。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怀疑这是楚笑。可是很快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楚笑不可能这么快掌握他的地点,而且那人明明就当着他的面拒绝了老板的要求,不管怎么看,这人都不会是楚笑。可是他还是无比希望这个人就是楚笑。那人的手顺着他的腰际慢悠悠解开了他的皮带,随着两条腿接触到夜晚冰凉的空气之后,他彻底没办法忍耐了,一边剧烈地挣扎起来一边破口大骂:“你他妈到底是谁?有种把老子的眼罩取下来,偷偷摸摸地算什么本事!你给我滚!”说着,两条腿胡乱蹬着,奈何脚腕子被人绑住了,只能徒劳地,像只毛毛虫一样疯狂地蠕动。这一刻他想到了无数种糟糕的可能,大汉身边的人里面可能有人就好这一口,趁着夜黑风高夜深人静悄悄过来爽一把,第二天早上起来屁事没有。而自己一个大男人,就算真的被怎么了,也不可能像个女人一样哭哭啼啼,最多也不过是当做被狗咬了一口。那一刻他忽然无比后悔,为什么当初自己要那么倔强,明明有一个清风朗月一样美好的人喜欢着自己,自己却非要为了那一点所谓直男的尊严拒绝对方。如今回想起来,自己真他妈是个傻逼。他疯狂的挣扎着,扯着嗓子破口大骂,尽力想要闹出些动静,希望这样能吸引来其他人。可是他的脚腕子最终被人握住按在地上,周围也似乎没有其他人的声音。他头一次这么绝望。再然后,那原本有些粗暴地压制着他的手一把捂上他的嘴,路小磊怒极了直接一口咬上去。正好咬到对方食指的位置,舌尖微微扫过一片yingying的,像是老茧的位置。对方轻轻地“嘶”了一声,猛地收回了手。路小磊却忽然停下了挣扎,那一声呼痛,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熟悉。最重要的是,刚刚咬上去的时候,那双手薄茧的位置也让他熟悉得简直想哭。下一秒,有个熟悉的,温润如春风一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路少怎么爱咬人的毛病还是没改?”路小磊猛地吓了一跳,可是下一刻,当他听出这声音属于谁的时候,有些不确定地,轻声道:“楚、楚笑?”那人轻轻一笑,对着路小磊的耳畔轻轻吹了一口气,有点痒:“那么路少觉得,会是谁呢?”路小磊彻底呆了,有点不相信地再次问道:“真的是你?不不不不,一定是我在做梦,妈的那大兄弟下手太狠了,这一手刀下去都让老子做了个什么鬼梦……”话没说完,有人已经无可奈何地吻上了路小磊的唇。guntang的舌尖在他嘴里搅弄,那人的薄唇上还带着些寒夜未干的露气,冰凉极了。可那条熟悉的舌却已经轻车熟路地扫过牙龈、贝齿,又勾起他的舌一起翻滚。路小磊因为眼睛被蒙上了所以此刻无比敏感,好像全身的触觉都凑到那里,觉得自己像是一条冻僵的蛇,被人给扔进温泉里生生给捂暖了一样。细细研磨过舌苔之后又流连忘返地迟迟不愿离开,舌尖有些坏心眼地一下下勾着自己的,像是舔着什么心仪的糖果一样一点点吮吸着。那人接吻的时候还是一样不大老实,手掌不自觉地来到他的后颈,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他那块软rou。他顿时一阵颤栗,抑制不住地呻|吟在交叠的唇间溢了出来。他有些神志不清地喃喃道:“楚、楚笑,真的是你吗?我没有在做梦吧?”那人最后轻轻咬了一口他的唇珠,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