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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顾陵川直言拒绝:“外祖母,你也知道我如今的处境,还是别拖人家姑娘下水了,等一切安稳下来再说。”苏老夫人闻言,笑容敛去一点,叹了一口气。苏妙莲吃惊的瞪圆眼睛:“我的婚事?祖母,我还小呢,谈婚论嫁也太早了,我不同意!”苏老夫人笑着拍了拍苏妙莲的脑袋,好笑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你可不算小了,已经是大姑娘了,你祖母我十岁就订了亲,十三岁已经嫁给你祖父啰!”苏妙莲神情低落下来,她小声嘟囔:“游记里说过的,大夫游历大启各地,发现女子婚配过早,会无法生育,有些还会英年早逝,唉,为什么游记中的小国能以女子为尊,到了二十几岁会娶男子过门那么美妙呢,我生在那样的小国多好,就可以不结亲了!”苏老夫人耳背,没听清小孙女的嘟囔,顾陵川武艺高强,耳聪目明,将小姑娘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一时有些发怔。他发现,自己一直都小看了小表妹,他以现代十二岁的小姑娘去忖度自己表妹,参照物显然错了。苏妙莲生于古代,年仅十二岁,就思考到婚配种种,还向往女子为尊的社会,不愧是嫁给魏言睿后想取而代之做女皇的小姑娘。实乃可塑之才。顾陵川思及读者怨念,对崩剧情有了大致构想,他唤过顾家的小厮,让对方将原身书房里的典籍带几本过来。“有批注的那几本,全都带过来送到表小姐房里去,我们要在金安寺祈愿半月,多拿几本书,好让表小姐不要太无聊。”顾陵川吩咐道。这小厮不识字,不晓得将军书房里都是兵书,没觉得哪里不对,领命后离开。苏老夫人信佛,是虔诚的信徒,来金安寺还愿要逗留这么长时间,顾陵川怕外祖母要小表妹陪她诵经或者抄写经书,干脆搬了一堆兵书,让苏妙莲消磨时间。苏妙莲收到做了批注的兵书,夹杂几本论策,极为纳罕,翻阅一阵后,苏妙莲就看得津津有味。苏太傅是当朝大儒,治国策编写了不少,却以女子不可论政,不准苏妙莲看治国策论,这时候一看,苏妙莲才发现治国策比游记还有意思。苏妙莲好读书,偏生不爱看小姐们都喜欢的情爱话本,无聊至极就喜欢上看游记一类,如今发现治国策兵法此类的书更好看,顿时沉迷其中。“妙儿这孩子,陪着我来祈福,本打算让她也抄写经书积福,没想到你给她弄来这么多书,这孩子岂不成了掉进米缸的耗子?”苏老夫人看孙女整日不出门,无奈的拍拍搀扶着她散步的顾陵川,带着斥责之意。“如今那位不安生,表妹闭门不出岂不是正好。”顾陵川道,他不打算让苏妙莲这样一个好苗子接触宗教,对于治国者而言,执政者可以借由宗教教化民众,巩固朝政,自己却万不可信其一分,一旦越界,于国于民都不是好事。他看的分明,就不愿苏妙莲也受苏老夫人影响,沉迷宗教。苏老夫人尚不知道外孙打着什么主意,她闻言又开始担忧起苏妙莲的婚事。关心苏妙莲婚事的不仅有苏老夫人,还有虎视眈眈开始行动的魏言睿。这一日,苏妙莲看完一本典籍,有些回味无穷,正开窗远眺放松心神,就见一只彩色的鸟儿径直飞来,落到了苏妙莲窗棂上。小姑娘咦了一声,她喜爱这彩色的鸟儿,遂伸手去摸,飞来的鸟儿也是怪异,不躲不闪,反倒歪着小脑袋蹭了蹭苏妙莲的手。“也不知道是谁家的鸟儿,这般可爱。”苏妙莲笑起来,她一低头看到鸟儿爪子上系着一个纸条,就把鸟儿驱赶出去:“原来还是个信使,却不是个一心一意送信的,快走吧,送信去吧。”那鸟儿被赶走,又飞了回来,歪着脑袋看着苏妙莲,见苏妙莲没有动作,就抬起爪子,示意苏妙莲解下纸条。苏妙莲这才明了,原来这鸟儿是专程来给自己送信的。君临天下(六)苏妙莲觉得好玩,解下纸条看了两眼,竟是一首情诗,顿时乐不可支,把鸟儿放在鸟笼里,提着去找顾陵川。顾陵川这几日都在求见惠通大师,只是惠通大师不想理他,随口敷衍道他和施主无缘,顾陵川不信邪,仗着武功高去堵惠通大师,没料到惠通大师不仅是杏林高手,还是武学宗师,两人交手后,顾陵川落败,被惠通大师打了回来。即使如此顾陵川还是不死心,养好伤又去挑战惠通大师,一来二去,他和惠通大师还真的攀上了交情,如今一老一少正在寺院后的冰湖上过招。苏妙莲走到并湖边,看到两个人影缠斗,惠通大师使得是正统的少林功夫,招式简单但威力不小,平平无奇一掌,拍出后扬起大片冰沫,轰退了顾陵川。顾陵川的武学招数驳杂,是顾家几代集合几大流派自创的武学,走的是刚硬的路子,一闪一躲都充满力量,极具硬朗的美感。苏妙莲看了一阵,眼看自家表哥再次落败,欢欣的拍起手来:“惠通大师果然厉害!”“小施主谬赞。”惠通大师是个白眉老和尚,闻言双手合十,纵身一跃,从冰湖飘然落到苏妙莲身边。顾陵川被惠通打了一掌,血气翻腾,调理了一阵方平复,他走到苏妙莲身边,对惠通大师一拱手:“谢大师赐教。”“阿弥陀佛,施主进步神速,堪称武学奇才,善哉善哉。”惠通大师双手合十,还了一礼。“表哥,你看,一只鸟儿!”苏妙莲让顾陵川看她抓住的鸟儿,彩色的小鸟被关在竹笼子里,蹦蹦跳跳,歪着脑袋看顾陵川。惠通大师看到那彩色鸟儿,一愣:“这是异邦进贡的七彩鹦鹉?不知小施主从何得来?”“它自己飞来的。”苏妙莲笑道。惠通大师生着一颗七巧玲珑心,闻言就明白了前因后果,事关皇室中的阴私,他摇摇头叹息一声,对天空一拜:“还望佛祖见谅。”惠通大师告辞离去,顾陵川展开苏妙莲手里的情诗,一挑眉,问道:“这诗当真情真意切,表妹怎么想?”“酸儒做派,不堪入目。”苏妙莲吐吐舌头评价道,她口中的酸儒一词,出自苏太傅之口,苏太傅曾指责那些只会吟诗作对,与名妓花前月下赠诗相会,但没有实际作为的文人为酸儒,苏妙莲深以为然,看到这些情情爱爱的诗篇,就觉得牙疼。看苏妙莲对情诗不感兴趣,顾陵川笑道:“若是喜欢这只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