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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他抱着,任他诉说着心中的痛苦。邹乐终于明白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他抹了把眼泪,慢慢松开了吴争。又默默对视几秒,越看越舍不得,邹乐一时冲动凑过去在对方嘴唇上亲了一口。如果说刚才的拥抱还能理解为好兄弟之间送别的不舍的话,这个亲吻就彻底将二人的关系公之于众了,行人不由得纷纷侧目。吴争顿时愣住了,这是邹乐第一次在外面做这么大胆的举动,可惜啊,他们已经分手了……“我真的要走了。”——再不走,我怕我又要心软了。“走吧。”邹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他不希望留给对方的最后印象,是满脸泪水的样子。可这个笑容实在太丑了,吴争看着忍不住心酸,一狠心转身走远。这一次邹乐没再叫他,他也没再回头。该失去的到底是留不住……邹乐在火车站的花坛旁坐了很久,望着车站人来人往,车辆川流不息,心里空落落的,仿佛一瞬间失去了人生的方向与意义。不知是谁说过,每个失恋的人都是诗人和哲学家。邹乐在这一刻突然就想着,人生真的有意义吗?如果有,那意义是什么?是爱情还是金钱?是成长还是痛苦?马路上匆匆而过的行人,他们到底在为什么而奔波?到最后,他们又能留住什么……吴争是他生命中的过客,就如眼前这些人一般的过客,多么可悲啊。可滚滚红尘,对时间而言,世间万物又有谁不是过客呢。邹乐回过神来,被自己矫情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心情低落,不想回家听老妈唠叨,便又去了温庭礼那里。温庭礼得知吴争走了,也是一愣,忙看向梁池。“我其实前两天就知道他交了辞职报告。”梁池小声道,“他不让我跟你们说,所以……对不起啊邹乐。”邹乐摇摇头:“算了,我就算提前知道,结果也是一样的。”“我很累,想先休息了。”邹乐感觉自己提不起任何一点精神,甚至就连说话都没有力气,“很抱歉又要打扰你们了。”“没事没事。”温庭礼摆摆手,“去休息吧,等会儿吃饭我再叫你。”邹乐张张嘴,想说不用,他不吃饭了。又被温庭礼瞪了回去:“不想吃也得吃。”邹乐叹了口气,只好先应下。可是没想到,他等来的不是温庭礼喊他吃饭,而是他mama怒气冲冲地找上门来的样子。邹乐半睁着眼一脸颓丧地去开门时,完全是神志不清的状态,直到被他妈迎面甩了一耳光,他才终于从震惊中转醒。邹乐有些发懵地捂着被打得发麻的脸:“妈,你怎么了?”邹母抖着手指着他鼻子怒骂:“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你心里不清楚吗!”温庭礼和梁池听见响动,也匆忙从卧室出来,身上穿的还是情侣睡衣。邹母看见更是险些被气晕过去:“好,好啊!我就说我儿子从哪学来的歪门邪道,原来是你教的。温庭礼,从小你就总想带着我们家乐乐调皮捣蛋,真是没想到,长大了你还是这样。”“我后悔啊,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让乐乐跟你交朋友。”邹母说着竟是直接扬手冲着温庭礼扑过去。梁池动作迅速地挡在温庭礼身前。而邹乐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邹母的手腕,皱着眉头道:“妈,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想做什么?”邹母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手,从黑色小皮包里掏出手机拨弄两下,甩给邹乐,“这是你张阿姨发给我的,你知道人家怎么说我的吗?人家说‘哎呀,你们家儿子不得了啊,怪不得看不上我女儿,原来是性别不合适啊’。”——手机上显示的是一张照片,正是他和吴争在火车站外蜻蜓点水的那一吻的照片。不知怎么回事,事已至此,邹乐居然一点也不慌了,他甚至觉得想笑——看啊,人真的是不能做一点坏事,他和相亲对象吃饭,恰好被前男友看见。他和前男友在车站送别,又恰好被相亲对象的mama撞了个正着,是不是很狗血,很好笑?“邹乐,你让我脸都丢尽了。”邹母冷冰冰道,“走,跟我回家,以后你也不许再跟温庭礼打交道了。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准备考试,准备相亲,哪里也不许去!”她说着直接上手来拽邹乐。可邹乐毕竟是个年轻的男人,真不想随她心愿的时候,她哪里又能拽的动。只见邹乐轻而易举地往后退了一步,挣开了她。邹乐自嘲地笑了笑,声音轻飘飘的:“妈,这些年除了面子,你还在乎过什么?”“你有站在我的角度想过吗?哪怕一次?”“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从来没关心过我的感受,你总是在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你说你是因为我才不跟我爸离婚的,这么说来,我可真是个罪人。”邹乐说到这儿又笑了下,夏日的阳光从窗户映进来,落在他的脸上,恍惚间有种不真实感。“那么如果我这个罪人消失了,你是不是就可以离婚了?”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不会be的!☆、跳楼了“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邹母皱着眉头看向邹乐,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邹乐慢慢往阳台那边退着,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我在说,恭喜您解脱了,我也……解脱了。”说着动作迅速地推开窗户,在众人完全没反应过来之际,纵身一跃……“乐乐!”邹母大喊一声,疯了一样扑过来。风在耳边呼啸,身体不断下落的瞬间,邹乐听见他母亲的哭喊声,心中升起的全都是报复的快感。温庭礼和梁池全都愣了,他们看着邹母不顾形象地跌坐在阳台上痛哭流涕,不免也难忍心中酸涩。不过幸好,他们理智还在,一边往下跑,一边急忙打了120。救护车很快赶到,温庭礼望着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将邹乐抬到担架上,只留下一片血迹,染红了青砖白瓦,只看了一眼,便不忍再看,他将头抵在梁池肩上,声音哽咽:“乐乐他……好傻,都怪我不好,我没拦住他。”梁池轻轻拍打他的后背,无声地安慰着。这一会儿工夫儿,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七嘴八舌地说着闲话。邹母也跌跌撞撞地下了楼,以家属的身份跟着上了救护车。*手术室外,邹母摊坐在冰冷的铁质椅子上,全身止不住地发抖,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她早已无暇顾及温庭礼的性向问题,紧紧抓住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