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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野炊。草坪上很多人带着孩子玩儿,支帐篷的支帐篷,放风筝的放风筝。温庭礼不经意间一抬头,发现旁边一个三四岁的胖乎乎的小女孩儿,穿着碎花小洋裙,正眼巴巴地瞅着他流口水,不对,准确来说是瞅着他手里的薯片流口水。温庭礼顿时乐了,他把薯片藏在身后:“这个是辣的,你不能吃。”小女孩撇撇嘴就要开哭。温庭礼赶紧掏出个小面包,塞到她rou乎乎的小胖手里:“你吃这个,这个不辣。”“哎呦,小姑奶奶,我一眨眼的工夫,你怎么又跑人家这里来了?”一位看上去五十岁左右的女士小跑着过来,弯腰抱起孩子,“还跟人家要吃的,说谢谢了吗?”小女孩儿转过头,对温庭礼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谢谢哥哥。”哥哥?温庭礼笑得更开心了,自从他高中毕业后,再也没遇见过喊他哥哥的小朋友了,遇见的陌生小孩基本都喊他叔叔,甚至有些看上去十岁以上的小孩子也喊他叔叔。温庭礼一度很苦恼,自己看上去那么成熟了吗?直到跟梁池在一起后,因为梁池比他大很多,所以他不自觉地就把自己和梁池放在了同一年龄段上,从那以后再遇见叫他叔叔的十几岁的半大孩子,他也能面不改色地说一声“谢谢,乖”了。不过,显然还是“哥哥”听着顺耳。温庭礼又掏出一瓶酸奶给她,笑眯眯道:“小心噎住,喝这个,哥哥给你打开。”“阿姨,您抱着孩子坐下吧。”温庭礼拍拍毯子道。“mama,坐。”小女孩儿奶声奶气道。mama?温庭礼一愣,他还以为这是奶奶和孙女呢。温庭礼顿觉尴尬,自己是不是对人家的年龄判断有误?这声“阿姨”会不会把人加叫得不开心啊?可叫都叫了,再换成大姐那就更尴尬了。那位女士看出了温庭礼的纠结,噗嗤一声笑了,她道了声谢,抱着孩子坐在温庭礼的毯子上:“我每次带孩子出来,都要接受一番陌生人大惊小怪的打量。”“对……对不起。”“哎?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女士摆摆手:“我习惯了,你又没恶意,老来生子也不丢人,再说我还有个大儿子呢,我儿子跟你差不多大。”好吧,总算找到小女孩儿会叫自己哥哥的原因了。“那您儿子……”“哦,在对面参加考试呢。”温庭礼笑了:“合着您也是考生家属啊。”找到了共同语言,温庭礼顿时打开了话匣子,和这位高龄母亲聊了很久。这一聊,温庭礼更加感慨。这位母亲的家庭情况和梁池家相似,早些年家里穷,儿子被迫辍学,如今挣了点小钱,就想把以前的遗憾补回来,所以来参加成人高考。“他想重新高考就考吧,只要他不留遗憾就好。”那位母亲道,“我总觉得亏欠了他,所以只要不违法犯罪,不违背道德,他做什么我都不会拦着。”温庭礼莫名想起梁池所说的,就算梁母知道了他们的真实关系也不会介意的事情。然后他就旁敲侧击地打探了一下:“那……如果他做的事情虽然不违法也不违背道德,但却是不被社会上大多数人所认可的呢?”那位母亲皱眉思考了下,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半晌给出了回答:“那……正因为别人都不认可,我才更应该该认可吧?如果连当妈的都不理解自己儿子,他得多难受?”温庭礼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天下像邹母那样的母亲到底是少数,从孩子出生那一刻起,包容与慈爱是刻在母亲骨子里的东西。梁池走出考场,按照约定来公园找温庭礼。然后就见到温庭礼怀里抱着个胖丫头,逗得她咯咯直笑的样子。梁池顿了下,走过去伸出两只手,同时在温庭礼和小女孩儿的头顶揉了一把。温庭礼和小女孩儿同时仰头冲他笑:“哥,你考完了?”“嗯。”梁池只觉得心里软软的,“哪里来的孩子?”“一位阿姨的,她去旁边买水了,让我帮忙看下孩子。”温庭礼正说着,那位母亲拿着提着好几瓶矿泉水过来了,给梁池和温庭礼一人一瓶,又道了谢,才抱起孩子走了。“把孩子交给你这个陌生人,她心也挺大的。”梁池摇头道。“可能是看我长得帅,肯定不是坏人吧。”温庭礼笑了,“来都来了,我们在公园逛一圈再回家吧。”他谨记学生时期老师的教诲,在彻底考完所有的科目之前,不要问对方考得怎么样,更不要去查答案。毕竟梁池第二天还有两场考试,温庭礼并不敢问任何相关问题。他不问,梁池也不说。二人慢悠悠地在公园绕着河边一直逛到黄昏。最后停在岸边手撑着栏杆,欣赏芦苇丛中的日落余晖。可欣赏着欣赏着,温庭礼又被旁边一群玩儿捉迷藏的小孩子吸引住了视线。梁池终于忍不住掐了下温庭礼的手心,问道:“你喜欢小孩儿?”“说对了一半儿。”温庭礼一看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歪头笑道,“我只是喜欢别人家的小孩,不哭不闹的那种乖宝宝,自己家的熊孩子还是算了吧。”梁池也笑了,二人拉着手慢慢走远,夕阳下影子越拉越长,碎在了一池秋水中。☆、纪念日出成绩那天,梁池在上夜班,是温庭礼守在电脑前熬夜等到十二点帮他查的。看到分数后温庭礼露出会心一笑,立刻想给梁池打电话,可是想到对方在上班,又忍住了。直到早上醒来才忙打电话告诉了梁池这个好消息。“哥,你真的要去我学校吗?不考虑其他的?”温庭礼问道。梁池的成绩明明不错的,去他们学校有点亏。“不考虑了。”梁池正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闻言笑了下,“谁让宿市只有这一所大学呢,我是想着要白天上班,晚上上课的,只有它最合适。”“可是这样很辛苦。”温庭礼叹了口气,“其实哥你可以去念全日制的,两年而已,我养你。”梁池觉得又好笑又窝心:“那也得厂里放我走才行啊。”梁池报考大学,厂里是知道的,主管还对他这种积极上进求学的态度赞扬了一番,并主动为他调了班,以后他就不用上夜班了。梁池哪里还好意思辞职去进修,虽然他本来也没打算辞职就是了。“好吧。”温庭礼只好随他。梁池又等了一会儿,见温庭礼没话说了,轻笑一声道:“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说成绩的事?”“嗯?不然呢?”梁池一顿,语气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