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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八岁的年纪,对爱情总是向往又迷茫,最是爱聊,可真聊起来了,又忍不住像偷吃了禁果般脸红心跳。一片嘈杂声里,也不知是谁大着胆子问了一句,“马老师,你对早恋这件事儿怎么看阿?”吃rou的喝酒的笑闹的突然就都停了下来,气氛一瞬间安静,大家都屏息凝神地,看着麻雀老师。麻雀老师格外温和地笑了笑,喝了口枸杞水,才不紧不慢地开了口,“早恋,是你们这么大的少年人们,再正常不过的,会出现会产生的一种,悸动。”“你们现在还很年轻,还觉得人生很长很长,可等以后长大了,你们就会发现,人的一生其实并不长,如果能在最好的年纪里遇上一个人,不论结果如何,能一起笑着闹着,互相陪伴着往前走上一段路,那就已经足够幸运了。”……后来麻雀老师还说了什么,那么多同学们又说了什么,温扬都没能再听进去。一直到烧烤散场,那些人又闹着去唱歌,他带着邵宁去了约好要赛车的地方,麻雀老师的那句话都还一直在他脑海里回荡不去。深秋夜晚的风已经带着明显的凉意,一吹过来,温扬就觉得脑袋清醒了不少。拉着人坐进自己的改装车里,温扬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偏过头,最后确认了一遍邵宁有没有系好安全带,轻声问他,“准备好了吗?”邵宁笑了笑,抬手轻轻拍了拍小朋友的头,“准备好了。”他能感觉的出来,小朋友现在的状态跟之前吃烧烤时候不一样了。温扬现在的状态,就像是他最初在那家地下拳场时候看到的,也像之前篮球赛时候,把用手刺伤他的体育生掼在篮球架上的。像把尖刀一样锋利又耀眼,却又格外惹人心疼,让人根本顾不得被刺被伤,只想牢牢用手攥住他。起点处,伴着三声长短一致的哨声,小旗子挥舞了三下,随后,温扬猛地一脚油门,车子就像闪电般飞了出去。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巨大的轰鸣声响在耳畔,风从没关严的窗缝里漏进来,像刀一般割在人脸上,可温扬跟邵宁却都好像感觉不到痛,每一根神经都跳跃到了极限,每一个毛孔也都张开到了极致,整个人都被巨大的,能让人心脏停跳的刺激与激动包裹。车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零星光亮连成了片,纯黑色的改装车一路冲过直道,在第一个弯道处起了个近乎完美的漂移。灵魂都好像要飞出车子的一瞬间,温扬本该一片空白的大脑却突然分外清晰地又回荡起麻雀老师说的那句话——如果能在最好的年纪里遇上一个人,不论结果如何,能一起笑着闹着,互相陪伴着往前走上一段路,那就已经足够幸运了。温扬突然就很想侧过头,看一眼副驾驶上坐着的人。在原来的世界,他开过很多次赛车,却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带上一个人。就像他从来没想过,人生这条路,要找个人同行。可在这一瞬间,在人能跟着车起飞的一瞬间,在全世界好像都只有他们两个人了的一瞬间,在他还没真正搞明白自己的心到底有没有悸动的一瞬间,一个想法突然涌上脑海,随后,他满脑袋,就只剩下了这一个想法。伴着巨大的轰鸣声,顶着因为极度兴奋而肾上腺素飙升以至于快要炸裂开的脑袋,温扬紧紧攥着方向盘,大声喊出了那个想法,“大流氓,遇到你,我可太他妈幸运了!”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虽然晚了,但是我长!鞠躬,爱你们。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玥空千2瓶;nrse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看,就来!速度飞快哦,亲!三十四杯甜奶邵宁不太能用语言形容出那一瞬间的感受,只觉得心脏上像是站着一百个鼓手,同时奋力击鼓,又好像有一千只兔子,一个接一个地排着队向前蹦。在原来的世界,他和小朋友认识两年,也同吃同住过很久,可小朋友却从来没带他赛过车。准确来说,他甚至根本不知道,小朋友会去赛车。而好巧不巧地,他自己对于车的印象,也实在算不得美好。虽然现在已经重活了一次,可那场车祸毕竟曾经要过他的命,这样巨大的冲击不是他想忘就能忘的。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没有丝毫犹豫地选择了跟温扬来赛车。原因无它,这是小朋友第一次为了他拆砖减瓦,是他两辈子的有所求,为了这个,再大的恐惧和冲击他都能忍耐。事实也证明了,他的选择没有错。坐在小朋友的赛车里时,感受着车身快速漂移,心脏却还顺着惯性被甩在另一边的强烈刺激,他以为自己会惊恐万分,以为自己会不可避免地想起那场车祸,可事实是,他以为的都没有发生。除了因为过度兴奋而头皮发麻全身发软以外,他什么也没想起来,不但没想起来,竟然还得到了一个这么大这么大的,意外之喜。小朋友说,遇见他,太幸运了。这句话钻进邵宁的耳朵,撞进他的脑袋,最后落在他的心底,生根发芽。车子越过终点,又向前滑了一小段距离才彻底停下来,路两旁满是欢呼叫喊的人,小朋友一手扶着方向盘,侧过头来,利落用嘴咬掉另一手带着的纯黑色手套,笑着问他,“爽不爽?”“爽,”邵宁也笑起来,一边解安全带一边应道,“爽爆了!”温扬又用嘴咬掉了另一只手的手套,拉开车门跳下了车。顺口拒绝了两个想要上前来跟他合照的女孩儿,一转身,温扬就看见大流氓一下车,大概是腿软没太站稳,打了个晃差点儿栽倒。腿比脑子先动,等反应过来,他的两条腿已经带着他奔到了大流氓面前,稳稳当当扶住了人。“还好吗?”温扬仰着头,看着邵宁额头沁开的一层细汗。“没事儿,”邵宁摇摇头,从口袋里摸出张餐巾纸擦汗,“就是太刺激了,得缓缓。”只是嘴里说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