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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柏殷把自己的被子搭在他的被子上面,然后掀开被子钻了进去,靠在他身边。简柏殷说:“阿拉帕太冷了。”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不见,咳咳~我回来了!☆、我有病80、阿拉帕的夜晚不止冷还并不平静。深夜里时不时响起的炮火和枪击声扰的人无法安眠,半夜三点钟,睡在简柏殷身侧的人起身披了件军大衣,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刚走了两步他又转过身帮简柏殷掖了掖被子,这才拉开门走出去。简柏殷在梁祁安离开后睁开眼睛,虽然梁祁安并没有辗转反侧,一直侧躺着没有出声,但简柏殷知道他始终没有睡着。简柏殷没有跟着他出门,他披了件衣服坐在窗边,用手抹干净窗户上的水雾,隔着玻璃,看着在工地上走来走去的梁祁安。值夜的工人似乎发现了他,跑过去和他聊了几句又很快跑开了,偌大的空地上,他一个人绕着一辆卡车走了二十几圈。简柏殷晃了晃宿舍里的开水瓶,热水还剩了一些,他往保温瓶里倒了半杯水,随手拿起床上的一条被子出了门。梁祁安看到简柏殷出来愣了一下,刚走到他面前,就被简柏殷用被子一把裹住。“你没睡啊?”梁祁安看着他,阿拉帕的夜晚确实很冷,直到被简柏殷用被子裹住,他才感觉到寒风有多刺骨。简柏殷把保温杯递给他:“暖不了手,但水是热的,先喝一点。”简柏殷没有叫他回宿舍睡觉,反而跟着他留在了空地上。“我们坐坐?”简柏殷拉着他坐在几个集装箱上,梁祁安被动地被他扯着坐下来,他抖开被子,让被子搭在两个人的肩膀上。看简柏殷从口袋里掏出火腿肠,梁祁安终于忍不住笑了。“你还带了什么出来?”梁祁安打开水杯喝了口冒着热气的开水,开口问。“没了,就这些了,工地的物资在厂房里,这是我们自己车上的东西。”简柏殷把火腿肠撕开递给他,“吃一点?”梁祁安点点头,接过来咬了一口。两个人像上了年纪的大老爷们一样,坐在工地里,披着军大衣和被子,喝着热茶,吃完了火腿肠,然后靠在一起聊天。工地周围时不时还有枪声响起,在平静的夜里炸出一阵阵波澜,成排的寝室里,也许还有很多人彻夜难眠或者被噩梦惊醒,但大半夜顶着寒气跑出来在工地坐着的估计只有梁祁安两人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吗?”梁祁安眯着眼望着头顶的星空,他身体微微蜷着,头却半仰着,他的脸被笼罩在夜色下,平静下仿佛有什么情绪在渐渐沸腾。“我一直等着你开口问。”梁祁安轻轻笑了一声,又叹了口气。“你想说我就想听。”简柏殷的稳重一如既往,但这种稳重也不是生来就有的,他也曾经有过忐忑不安忧虑焦躁的时候。梁祁安摇了摇头。“你应该看出来了,我有病。”黑暗中,梁祁安嘴角始终微微勾起,他望着前方,望着星空,唯独没有看向简柏殷。“一路上发生的那些事情让我受到了一些影响,我的药在离开火场的时候落下了,现在,有些控制不了了。”他握着保温杯,平静说着这些话,“现在的情况是,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彻底失控,比如现在,我根本睡不着,如果你没有出来,也许我可以在这里走上一整夜。还有,即便现在我觉得我的脑子还是正常的,也不能保证下一刻我还能不能清醒地和你说话,最起码我知道,我‘正常’的时候,肯定不会亲口和你说这些。”他微微歪了歪头,笑得像个小孩子,“梁祁安即便不是最优秀的,也不能是个疯子。”好半晌,简柏殷都没有开口。“吓到了?”梁祁安笑着问。被子里,简柏殷伸手揽住他的肩膀。“没有。”梁祁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啊,也是,简总怎么可能是这么容易被吓到的人。”“你的药只有医院才有吗?”简柏殷没有理会他的挑衅,相反,困扰他许久的谜团终于拨开了一丝迷雾。“也许吧,这里是坤赛,谁知道有没有呢?”梁祁安无所谓道。“明天上午,我去一趟阿拉帕的医院,你跟着我。”简柏殷做好了打算,“如果没有找到你需要的药,这一路我会跟着你。”梁祁安嗤笑一声:“你真是个怪人,你真的没想过跟一个有病的人‘在一起’是什么结果?”“这是生病的你问的,还是没病的你想知道的?”简柏殷看了他一眼,手一直缓缓轻抚着他的后脑,“我现在确实考虑不了太多,所以我打算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这个回答可以吗?”简柏殷到底是简柏殷,他没有一时冲动地说‘我可以不介意这些’也没有犹豫不决给不出答案。梁祁安忍不住笑出声:“简柏殷,你真厉害。”“你如果愿意换一个地方说这句话,我会很高兴。”简柏殷搭着他的肩头。“是高兴还是兴奋?”梁祁安饶有兴味地问。“兼而有之。”简柏殷淡淡说。梁祁安哼笑了一声,松开一只扯着被子的手,他微微侧身,抬起简柏殷的脸颊,吻了上去。这是个异常凶狠侵略意味十足的吻,带着挑衅和躁动不安,凶狠地像要把猎物撕裂吞入腹中。梁祁安不客气地入侵简柏殷的口腔,咬着他的舌尖,舔舐他的上颚,简柏殷开始的时候还在安抚和包容,到了后面知道不能纵容他,干脆地开始了反击。“嘶——”梁祁安捂着嘴唇推开他,“这么狠?”他抹了抹嘴角,“破了。”“嗯。”简柏殷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角,“你自找的。”“呵呵。”梁祁安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盖在身上,这次就没那么好心地和简柏殷分享了。“简总,我想过了。”梁祁安的情绪变化之快几乎让人摸不着头脑,这会儿他又像是意兴阑珊了一般,“等回国了,我们分手吧。”简柏殷一顿,梁祁安扬起嘴角,脚不停地拍着地面,停留在后脑上的手突然不动了。梁祁安的耳朵被捏了捏,仿佛把玩一般被拇指和食指揉搓着。“别作死,有些事情不是你说想停就能停的,就算你真的有病,也不能为所欲为。”简柏殷在他耳边说,明明语气非常平静却让人听出了其中的警告。梁祁安感觉耳垂被轻轻啃了一口,又热又痒又麻。“要乖一点,知道吗?”简柏殷微笑道。梁祁安看不清简柏殷的表情,却忍不住笑出来,还越笑越大声,他把头埋在膝盖里,被子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