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
。他哭着求她,跟他回师门。可她是那样的决绝。他咆哮着与他的大师兄拼命,他恨他。更恨自己。他以为他能阻止什么,得到的却是让他心碎的结局——他的师姐,他最爱的师姐,在背后给了他一刀子……门派严禁同门师兄妹之间发生感情,一经发现将废去武功,逐出师门。所以,连子风没有勇气说,他爱师姐。但是,他的大师兄却敢。从这一点来说,他败了。他不配拥有师姐的爱。他认了,尽管心有不甘。师姐在他倒下的前一刻幽幽地说道,她有了他的孩子,她不能死,她必须要走……连子风喉间一丝苦涩,五脏六腑寸寸断裂,一股咸腥的东西堵上心头,他,轰然倒地。她和她的大师兄消失了几年。后来连子风当上了王颀的暗卫统领。随着年岁的增长,他慢慢地淡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刚接手暗卫,他才十九岁,因为天赋极好,他已将师傅的本事学全了。师姐走的那三年,他勤学苦练,经师傅的指点,一次偶然机会,他成了王颀的手下。他本无意于朝廷,但是看着山河破败,百姓长年遭受流离之苦,甚至啖食人rou……年仅十岁的王颀,杀伐决断,对于江山社稷,侃侃而谈。亦然有帝王之风。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誓死效忠这位才十岁的皇子,在所有人都不看好他的情况下,他隐约觉得,他绝非池中之物!王颀不久后便建立了暗卫,培养了一大批死士,搜集全国情报,排异己,诛jian佞。起初确实是为了安国安民,随着王颀野心的扩张,慢慢变了味……连子风在一次执行任务时,他偶遇了方家的大小姐,他犹如五雷灌顶,那人竟是他的师姐!尽管她百般辩解他认错了人。再后来,他命暗卫偷偷查探,他的大师兄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成了明王的坐上宾,爬到尚书位置,却不到三年捅出了大篓子,他把国库给盗了……“带我走……”一阵虚弱嘶哑的声音传来。连子风猛地惊醒,他掀开被子,一骨碌跳下榻。快速走到床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冰凉冰凉……“怎么还是凉的?这傀儡童子的蛊毒真是凶狠异常!”连子风心里一惊,抓起他的手,渡了些纯阳内力给他。“哥!”莫堇挣脱了他的手,突然坐起来,一双大眼瞪着连子风,却是那样迷茫无神。“没大没小的!叫老子哥哥?我是你爹都不为过!”连子风一身鸡皮疙瘩,满脸嫌弃。心道,不过是梦魇罢了,遂又拉起他的手,给他疗伤。夜已深沉,连子风困的已然无法睁眼。莫堇大概是受了内力的庇护,睡的香甜。连子风给他号了号脉,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子……怕是……一个激灵,瞬间瞌睡虫跑了大半!他站起来,扭开床头花瓶,一声轰响,屏风后的一扇墙壁徐徐打开,他一闪身便走了进去。墙壁又轰然关上。密室很大,连子风掌风一动,一排烛光瞬间点亮。室内都是蛇虫鼠蚁,细细碎碎的声音不绝于耳。连子风坐在书桌前,一本接着一本地看起了书。虽说这些书籍他早已烂熟于心,但是,他还是唯恐遗漏了一丝一毫。眼前这个人不能死!他恨他的老子,但是稚子何辜?莫北行啊莫北行,你竟然用自己的亲儿子喂蛊虫!那个曾经风度翩翩的公子哥,竟是如此冷血冷心!江湖中人皆以为傀儡童子厉害无比,个个趋之若鹜,倘若他们真的了解这个蛊毒的厉害,他们怕是都死心了罢!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莫堇能活到这个岁数,倒也是奇迹了,料想这个孩子倒也是天赋异禀。连子风查了半晚上,直到鸡鸣之时,才走出了密室。不一会阿森端来饭菜,置于桌上。连子风脸都未洗,匆匆扒拉了几口饭菜。又继续配起了药方。阿森不便打扰,便也由着他去。正当连子风聚精会神地在研制解药的时候,一个黑影向他靠近。连子风抬眼,莫堇已经醒了,尽管面色很难看。“桌上还有饭菜,自己去吃点!我很忙。”连子风指了指桌上的饭菜。莫堇苦笑了一声:“你抓我来不会只是养在府里吧?”“那是自然,我非断袖,我养着你做什么!”连子风讪笑。搁下笔,淡淡地说道:“小子你碰到我了可算是因祸得福!”“是吗……你确定不是我的不幸?”莫堇闭上双眼,虚弱地无以复加。“你父莫北行不是个东西,不代表我也是。”连子风拿起那张方子,走到他面前,递给他:“我定能治好你!”“你救我做甚?我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自然是有的!”连子风走过去,倒了一杯水,递给他,突然画风急转直下,“莫家一百来口人都是你杀的吧?”“你如何得知?”“那日,我奉命去抓你父,刚进院子,便发现满地来不及打扫的血迹。只有你神色悠然。倘若说你是个无辜之人,我是不信的!”连子风凑近了他的眼,看了又看,:“你这墨绿并非天生就有的。”“不错,是我父在我娘肚子里下了蛊。”莫堇喃喃道,“十几年了!”连子风深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些年你是如何过来的?你母亲呢?”“你是毒医门的人,应当与我父同等的辈分,却不曾想你竟然为了朝廷卖命。”莫堇冷冷道。别过头,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地闭目养神。“那是自然,你得管我叫师叔!”“蚀骨散你下的?”莫堇猛然睁开双眼,眼神凌厉。“不错!不过那毒是你父给的。有些年头了吧……可惜只有三颗。”连子风,打了个呵欠,“老子要睡觉了。”遂地躺倒在榻上。莫堇此刻的头很沉,他在迷糊之中,好似听到了很多声音,脑子里又有些零碎的记忆,却总是不能连贯起来。他好像听到过一声惨烈的吼叫,也听到过悲恸的哭泣。他仿佛躺在一个人的怀里很久,听着他若有似无的心跳。他还听到了一声绝望的求救声……还有什么……他用手锤了锤自己的脑门,痛苦至极。榻上那个人已沉睡,他摸了摸衣袖,空空如也……“别妄想了,你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被搜走了,你就别指望逃跑了。”连子风闭着眼轻飘飘地了一句,看似呓语,倒是清醒的很。他拿起连子风写好的药方,细细研读了半天,记在脑海里。看来,眼前的这个人医术不在他父亲之下!可是他也深知,自己身上这个蛊并非药石可医。难道……在他的潜意识里,似乎……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