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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就算我真……”死字还没出口,又是一竹条,这回抽在腿上。扬起来看着的极狠,但落下去却轻,只是挨了一下裤管,根本没抽到rou上。霍震烨简直忍不住要笑,他俊目望着白准:“下次我一定更谨慎。”饿狠了的人不能立时吃饱,先把胃暖住,吃个半饱,缓一缓再进食。白准把粥碗推给他,冷声道:“是我该更谨慎。”“那究竟是什么?”白准敛眉低目,碗挡住他的脸:“是梦魇,还好你梦得不深,你梦见什么了?”“梦见你呗,还能有什么。”霍震烨觉得胃中暖洋洋的,他伸伸懒腰,开始胡说八道,“我梦见你跟我从小一起长大,咱们一直在一起。”白准撇开眼:“那真是作梦。”霍震烨放下碗:“我很喜欢这个梦。”“无聊。”白准轮椅一动,滚到天井,外面天已经全黑了,天井里摆着一个陶土坛子。这个坛子是禇芸的藏身坛,白准将它从阁楼里取下,又在天井中设法坛。烧香点纸,一把竹剪剪出十数个纸人。他将纸人夹在食指中指之间,点香念道:“万灵借法。”纸人倏地立直,站到了香案上。这个法术,霍震烨从未见白准用过,那一只只剪纸小人排成一串,随风飞出院墙去了。白准拍开陶土坛子,禇芸从坛中钻出一半身体:“七爷吩咐。”“去。”禇芸飞身离开坛子,坛子一空翻倒在地,滚动两圈。“你这是让她干什么去?”“放心,吓唬吓唬他们罢了。”红阳盯着铜镜,高远在他身后咽了口唾沫:“这个白七还养了厉鬼?”说到最后,他声音都有些发抖。红阳轻笑一声,烛光在他雪白面颊上晃动:“倒还有点本事。”通过霍七少的梦,揭一揭七门的老底。“师父真是神机妙算,他把这个当真了。”“他当然会当真。”这个白准也是他想像出来的,上一次他知道自己在作梦,这一次他以为自己醒了。所以这个白准会更真实,真实到把七门所有的本事都展现在铜镜中。高远心中啧舌,他当然看见那个吻了,没想到七门的师徒还是这种关系,光想就有些恶心反胃。拜师父还拜到床上去了。啧,这个姓白的倒真是长的不错,原来还喜欢这种勾当,就不知道这对师徒谁上谁下,别是床下叫师父,床上叫“哥哥”吧。红阳面前的烛火剧烈一抖,他横眉瞪一眼高远:“你在想什么?”分了神,咒术便会被影响。高远当然不敢说他在想那种事,动了yin念,术法就不灵了,他摸摸肚皮:“我是在想,要不要给师父准备些吃的。”“我看你是自己饿了。”红阳摆了摆手,“去吧,别碍事。”高远急忙退出去,这会儿是来不及找个地方痛快痛快了,肯在道坛里守先师天母的,又是些年老妇人。等道坛越设越多,那些全家变卖家财入道门的多起来,就有水灵的姑娘。到时候也不用去长三堂子过瘾,漂亮还干净。高远心里这么想,绕过堂屋去茅厕,眼角余光一瞥,瞥见个窈窕身影跪在三圣像前,念经烧香。光是个背影,就让人酥倒半边。高远一步迈入堂中:“你是哪儿来的?”那女人听见声音一惊,回转身来,只露半边脸:“我是新入门的,替我爹爹mama烧香祛病痛。”入道门讨香灰,越虔诚的,越能治病。一关道就用这个敛财,比起洋人医生和坐堂大夫,更多人相信香灰。高远走近去:“我是大师兄,你……你入门有没有道侣。”也不管她有没有了,反正师父不近女色,这个坛他说了算,一把拉起这女人就往后屋去。女人百般挣扎哀求:“师兄饶了我吧。”腕间皮肤都磨红了,高远心火怒放,漂亮水灵,连声音都像黄莺一样。高远把带到后屋,将人往床上一扔,着急扯开裤腰带:“你放心,我不是跟你当露水夫妻,我明天就跟师父说,咱们俩结成道侣,你父母也不是普通道众了,全都跟着我。”床上的女人似乎是知道躲不过去了,埋在枕中嘤嘤哭泣。“哭什么,成了我的丈人丈母娘,我保管他们把病治好。”“真的?”女人不哭了,她袖子掩着脸,泪眼含情,“你真能治我爹妈的病吗?”高远爬上床,一把摸上女人的手,又滑又嫩,大约是夜风吹多了,凉冰冰的,他笑一声,把这只手按到他热的地方。“真的,香灰只是药引,还要先师拔走病气才行。”女人抽出手来,爬到他背后,先一巴掌拍他左肩,等他反手要捉,又一巴掌拍他右肩。高远笑了,想不到这丫头还挺会玩儿。“大师兄,你知道为什么拍你肩吗?”声音带着隐隐的戏腔,说不出的娇媚好听。“为什么?”“先来你肩上两把火,才好灭你眉心火呀。”高远跟着红阳学过些法术,一听这句,转身去看。女人倏地伸长了脖子,脑袋倒悬在他面前,指甲一弹,正中高远眉心。高远就见眼前女人变了模样,半张脸画着油彩,nongnong血腥直冲脑门,他刚要大喊,手脚就不听使唤,胸口符咒还没摸出,人就昏了辽去。三把火都灭了,禇芸轻轻松松上了他的身,低头厌恶的看一眼裤档,这东西走路真是碍事。扭腰往红阳先生的屋中去。红阳还盯着铜镜,听见敲门声说道:“心正了,再进来。”“高远”微微一笑,纸糊的门只映出他的影子,照不出他的笑容:“师父教训得是,这就进来了。”说着推门入内,手上还托了只托盘,盘中一只青花碗,碗里一只只大馄饨,裹得元宝似的,还冒着热气。“师父,这是刚买来的,您趁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