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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到喘息,这才放开,霍震烨胸膛肌肤灼热一片,两人都已经蓄势待发了。他们亲密止于唇舌,还未领略得更深,霍震烨知道这是在梦中,在他的梦里,他低笑起来:“我替你弄,好不好?”他不等白准回答,手已经摸上去,掌心覆住,轻拢在手。白准伸手抵住:你是不是疯了。隔着被子,红阳是看不见的。“你不想?”霍震烨笑起来,他目光明明沾着欲色,偏又亮得叫人不能直视。“不想。”白准把喘息咽进喉中,他自己知道,他手指必须攥着被单,才能平声说话。他口吻虽硬,身子已经在轻轻颤抖。七门之人不可重欲。一旦有了留恋,便会生出无端的妄念。“说谎。”霍震烨没再给他拒绝的机会,这是他的梦,他才是主导者。他斜躺着,探身吻着白准,让他不能发声,伸手掌握,在感受力与热的同时,让白准也感觉到他的力与热。白准不自觉得仰头,身心一同昂扬。彼此都从未有过这种经验,但霍震烨很快就把握了节奏,看着白准沉沦享受,让他有种更深的满足感。白准凤眼微张又轻阖,他的每一声轻喘,都像是一声夸赞。霍震烨含笑看着,不错过他眉心半点起伏,起时便是舒服到极处,伏时是为了下一瞬的放纵。白准眼角泄露一点眸光,看霍震烨含笑的眉眼,不肯让他这么得意,反手握住了他的。霍震烨倒抽一口气,白准的手能叫纸竹听话,也能让他熨贴,指尖刮过,滑过一下他就差点缴械。这渐渐变成了双方角力,既享受又克制,看谁能忍耐得更久一些。霍震烨含住白准耳垂,他的手比不上白准灵活,但他知道白准的弱点在哪儿,白准怕痒,往他耳中吹气,带着笑音问他:“一起来,好不好?”他也该撑到极点了,下一刻,霍震烨掌心濡湿。两人并肩躺在枕上,霍震烨从未有过的心满意足,他趁白准困意上涌,将他整个搂住,孜孜不倦又吻片刻。吻到他舌尖微红,这才放开。天色渐渐亮了,红阳整夜看被子里两人动来动去,一点可用的消息都没有,他脸色沉得可怕,甩上一团红布将铜镜盖上。走到门边,把高远提了起来,高远的精气极速被吸,瘦得像人干一样,老眼浑浊,望着红阳。目中是刻骨仇恨。红阳看他一眼:“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命不。”八字正合适,不吸他吸谁,“你放心,我给你养老。”高远鸡皮鹤发,老得可怕,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红阳提着高远出门,招来小弟子:“你们大师兄道心不稳,走火入魔,抬他下去养病。”红阳随手把人交给小弟子,几个小弟子看见大师兄形如枯槁,又想起昨天晚上师父房里的动静,吓得一眼也不敢看红阳,把高远抬回房中。大弟子没了,还有二弟子,红阳随手招来二徒弟:“白阳先师到上海了吗?”“还没有,昨天拍电报回来,在南京有些事耽误了,过几天才能到。”红阳微微点头,晚到更好,免得他出手阻止。他对二徒弟说:“你给你师兄买些补药,让他好好活着。”二弟子没一会儿就把事办好了,他在红阳房门外禀报:“坛中大家都说,大师兄让狐狸精迷去了,是师父救了他一条性命。”这些道众亲眼看见高远这个模样,深信这是被狐狸精采补了,一个壮年男人就这么被吸成人干,全都跪到三圣面前,祈求先师保佑。红阳应一声,在屋中打座。天光透出隐隐的红,白准睁开眼,在霍震烨掌中写字“夜”。霍震烨不明所以,跟着又想到,这是他的梦,他可以把白天快速略过,把黑夜拉长,心中刚这么想,天就又黑了。白准整理衣裳,坐回内室,再点一支香。他削了许多竹条备用,没一会儿就扎出一只只小鸟模样的竹扎来。霍震烨有些茫然,这些鸟比起小黄雀来也没大多少,难道要靠它们打败红阳?白准知他心里在想什么,瞥了他一眼,沾水在桌上写道“伯奇”。霍震烨这才明白,伯奇化鸟食梦,梦魇就在他梦中,正是伯奇的食物,吃掉梦魇,梦境自散。白准扎一只,放一只,每只鸟都拍着翅膀飞出窗口。余下最后一只,这一只他没用线,他用自己的头发缠在竹骨上。霍震烨还是第一次见白准用发丝裹竹,怪不得他要留这么长的头发,白准感觉到他的视线,在桌上写了“阿秀”。阿秀的骨,就是用他的头发扎起来的。霍震烨眸色震动,他没想到白准肯告诉他这个,是因为他们比原来要更亲密了?他按住白准的手,对他摇了摇头。“不必告诉我”霍震烨如此写到。红阳这法子,也许还有人会用第二次,他这次能够分辨,也许下次就不能分辨。他知道的越少,对白准就越安全。白准目光微微动容,淡唇微抿,沉心替纸扎上色,画出鸟头鸟尾,最后点上眼睛,一只浑不起眼的灰雀倏地活了过来。“去。”白准轻声道。灰雀扑空飞走,混在鸟群中间,在天空寻找梦魇。等红阳休养生息,再回到铜镜前时,镜中又是白天,白准坐在桌前,在扎城隍三巡用的神像。看来霍震烨已经完全相信这不是梦境了。红阳掸掸长衫,好整以暇的等着看白准的本事,糊、剪、画、编、扎,白阳既然只肯教他剪术,就别怪他偷师了。白准细磨竹骨,铺平白纸,在纸上画神像法衣,一笔一笔落得极细。既是磨红阳,又是磨自己,昨夜乍见冲动,等真的出去,跟这人还真的夹缠不清了。霍震烨直觉白准情绪不对,他热了杯牛奶,还加勺蜂蜜,在门边探头探脑,就见白准整个人都陷入自暴自弃的情绪中。他把竹条一扔,轮椅骨碌碌刮过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