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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注的同你说话,回答别人问出的问题,你也能感觉到那种稍纵即逝的距离感,林曼殊甚至不知道眼前这个完美的闻缇,究竟是真的还是他伪装的。交警队最忙的时候就是节假日期间,所幸现在并非节假日,使得楚行暮有机会逮着章子洋又帮他调监控,几人在监控室里前前后后看了五六次,楚行暮心里已经有了定夺,并嘱托章子洋再帮他找找金岸舞厅附近的路段监控。几人一晃又到了下午,因为几地奔波,连中午饭都没顾得上吃,楚行暮和齐少承已经习惯了这种饥一顿饱一顿的常态,何述则不同,他是个文化人,文化人靠笔杆子吃饭,哪像警察们练的一身本事,他看起来就很瘦,典型的营养不良,这一顿中饭饿下来,何述的脸都有些发黄了。齐少承从后视镜里看见后,在心里说了句:“到底不如咱们皮糙rou厚。”这话是说给楚行暮的,楚行暮只看一眼就明白了齐少承的意思。所谓各行各业,各吃各饭,外面跑案子的是习惯,坐惯了文化椅子的是赶鸭子上架,楚行暮觉得差不多了,在返回长青区的路上顺便说:“何记者,你地址哪儿?我送你过去。”何述推了推眼镜,摇头道:“不用麻烦,我们继续。”“那你得多担待了,趁凌海集团还没到下班的点儿,我们得去问点东西,这午饭一时半会儿可能也没着落。”齐少承说道。何述“嗯”了一下算是回应了,然后楚行暮一脚油门真的去了凌海集团,那个张俞明显有事瞒着警察,楚行暮自己也忙,就没揪着张俞不放,现在是该好好问问他的时候了。另一边,楚行暮安排下去的任务,各队员也都在有条不紊地执行,相信很快,事情的真相就会浮出水面,连着深深沉在水底的肮脏和罪恶一起,等待重新被阳光揭露的那一刻。第23章厌世者23“能坐起来吗?”“可以。”赵忱走近病床,白瑶把手中的笔记本放在一旁,和赵忱一起将柳子义扶了起来,柳子义已经转入了普通病房,病房外有两个警察看守,是楚行暮特意交代过尹周的,因为柳子义没有死,杀死一个人比救一个人容易。赵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问道:“你认识黄清吗?”柳子义回答:“不认识。”“那你为什么改他的尸检报告?”“他交代的。”“他是谁?”“我不知道,我母亲半个月前做了心脏搭桥手术,医药费很昂贵,有人给我写了一封匿名信,说愿意资助我母亲的医药费,因为手术在即,我实在凑不出来那么多钱,我尝试联系了他。”“然后呢?”“他说他只要我帮一个小忙,还可以让我分五年时间还清这笔医药费,我想知道他是谁,甚至查了给我汇钱的账户,但汇款单显示这笔钱转了不下十个户头,我怕再查下去会引起怀疑,我问他是谁,但他并没有告诉我,我母亲的手术很成功,我继续回去上班了,我们的联系就此中断,我没有继续查下去。”“直到局里接到报案,说垃圾场发现一个死者,初步鉴定是酒精引发心脏病,排除了他杀可能,那个时候我收到他发的信息,让我改那个死者的尸检报告,并用我母亲的安全威胁我,我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突发性死亡,于是我写了一封匿名信给局里,说黄清并非正常死亡,局里对这个很重视,立刻要求我们重新尸检一次,尹队他们开始查,但查来查去都找不到和黄清有关的线索,却意外查到黄清的项目投资上,刚好这时,新城开发区负责人卷款而逃,他是投资人之一,如果要查黄清的死因,需要从开发区的投资名单入手,分局没有那么大权限,查起来很麻烦。”“所以你们把这个案子移交给了市局,那个人让你修改的尸检报告具体内容是什么?”柳子义摇摇头,“他没有说,只是让我随便改一两个地方,我改了死亡时间,隐瞒了死者生前吃过药物的事实。”“苏艾和你怎么认识的?”“我和她是在医院认识的。”“哪家医院?”“青市人民医院,当时床位紧张,我母亲和她meimei在一个病房,我们见过几次,后来她meimei转院了。”“那个时候你母亲还没有做手术吧?”“嗯。”“你说是你写的匿名信,你怎么笃定黄清的死和苏艾有关系?”“因为那笔钱最后是经由苏艾的户头转过来的。”柳子义认真说道,“因为黄清和那个人的关系,之后我又去了银行,查到了一个银行预留手机号,恰好和我跟他常用的联系电话一致。”“既然你知道事情已经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你为什么还能无动于衷?”“我不确定他们之间是不是有联系。”白瑶的笔停顿了一下,这么说,有一个神秘男人以苏艾的名义威胁柳子义,柳子义一直在怀疑他们的关系,尤其是苏艾,他和苏艾不过是见过几面而已,苏艾怎么会对柳子义的职业以及黄清的死这么清楚?除非,这些都是事先计划好的。写下这些内容后,白瑶问道:“撞你的人,你认识吗?”“我没有看清他的样子,他带着帽子和口罩。”“你觉得是谁要杀你?或者,要杀你的人以为你知道什么真相?”柳子义仔细回想了一下,他只想到两个人,一个是匿名者,一个是苏艾,因为他最近一年中接触到的只有这两个人,他的人际关系微薄,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在三分局的几年时间里,他甚至连局里人的名字都没记全,所以他和谁接触,一目了然,苏艾是“他”背后的人。“是他们吧,他们觉得我把这件事搞砸了,我又跟他们接触过,如果你们查到我这里,那肯定会知道他们的存在。”“你为什么不向局里寻求帮助?你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居然会因为一个匿名者的目的性资助而选择帮他?”赵忱盯着柳子义的眼睛问道。柳子义的师父说他心高气傲,不肯接受别人的帮助,无论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力求完美,他很在乎自己的尊严和别人的看法,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那么轻易的接受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的资助?柳子义将视线投向窗外,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他开口说道:“我自尊心很强,尤其在认识的人面前,我……我不想让大家觉得我不可靠,我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如果我说了,那么整个局里都会知道我的情况,我不想看到他们脸上的怜悯表情。”“然后你接受了一个陌生人的资助,帮他做了违反职业道德的事?每一个死者,无论他们生前有多可恶,有多可怜,只要是非正常死亡,就需要有人查清他们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