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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邢牧和易飞的话分析,“第三种可能就牵涉到作案地点。沙春在睡觉,在哪里睡觉?睡觉时为什么还化着妆,穿着舞台服?埋尸地到底是不是第一现场?”这些问题现在还没有人能回答。明恕敲了敲桌子,“肖满说得没错,现在还是要先排查沙春的人际关系。她演艺集团的同事、时常观看她演出的人、她的亲人朋友。还有一条线索,民乐部的人说沙春下班后还会接私活,去确定一下,到底是什么私活。”又是一夜不眠。即将天亮时,方远航在走廊里喊:“师傅,师傅!”明恕刚从一间问询室出来,此时拿了罐红牛,趴在露台的栏杆上。冬邺市这种大城市,其实根本不存在黑夜。夜里也有很多人在工作,而天不亮,一些人就已经在路上。霓虹永远璀璨,光流不息。刑警并非是唯一坚守在黑夜里的人。“师——傅!”方远航的声音近了。明恕喝掉最后一口红牛,将罐子捏扁抛进近处的垃圾桶,“来了。”“经过初步排查,这个叫冉合的人比较可疑。”方远航翻开一个文件夹,对着照片拍了拍,“这个人是我负责询问的。自始至终他都在说,自己与沙春关系良好,不到朋友的地步,但偶尔会交流一下演奏上的事。我问他对沙春在乐团内受到排挤怎么看,他先是说沙春并没有被排挤,后来又改口,说有些同事对沙春加班很有意见,但他本人从来没有针对过沙春,还适当帮助过沙春。”还没有往下听,明恕就道,“这种人在乐团里应该是不存在的。”“就是!他在撒谎!”方远航说,“其他人都说了,针对沙春针对得最厉害的就是冉合!他们还说了一个细节——民乐部搬到新楼的那一天,沙春上大巴时耽误了时间,被冉合冷嘲热讽了整整一路!”明恕冷笑,“其他人应该都附和了吧?”方远航说:“这就很讽刺了,没有人提到自己,但是从别人的证词中可知,那天在车上是冉合起头,然后大半个车的人都在议论沙春耽误时间这件事。”明恕靠在墙边,看了看斜对面的问询室。冉合就在里面。不久前,明恕从监控以及韩茗茗处得知,周六晚上演出结束后,绝大多数乐团成员都在江南剧院附近一家名叫“虾宝宝”的夜排档聚餐,而冉合以家中有事为由独自离开。第46章无休(06)“虾宝宝”大排档通宵营业,晚上10点到凌晨3点生意最好。8月正是吃小龙虾的季节,各种小龙虾铺子遍地开花,但生意好到“虾宝宝”这种程度却相当少见。周六从江南剧院离开时,明恕隔着马路看到“虾宝宝”三个大字,店里人头攒动,店外摆了长长一排塑料板凳,全部坐着人。路边的临时停车处也早就停满了车,停不下的只能四处转悠“捡漏”,有人正因为停车问题高声争吵。“那儿这么热闹?”明恕问一旁的易飞。“你不知道‘虾宝宝’啊?”易飞说:“全冬邺最有名的小龙虾店,哎你平时开车不听本地美食广播吗?天天推荐。”明恕从来不听美食广播,要么听新闻,要么听路况,“天天推荐就是好的啊?给钱营销不也天天被推荐?”“这家是老字号了,靠味道杀出来的!别家都是花钱买广告,这家是美食节目主动推荐,格调就不一样。”易飞说着居然吞了口唾沫,“我吃过,排了两个多小时队。”明恕一听两个小时,当即笑道:“怎么样,不值得两个小时吧?”在他眼里,再好吃的东西都不值得等两个小时。和萧遇安一同排队除外。等萧遇安做菜除外。易飞却道:“错!大错特错!那味道真绝了,别说等两个小时,就是再等两个小时我也愿意。”明恕将信将疑,“你一个重案组副队长,哪来那么多时间去排队吃小龙虾?”易飞假装没听见,“你看,那么多人排队就是铁证。如果不好吃,不值得,怎么会排那么长的队?”明恕一想,盘算等哪天得空,和萧遇安一同来尝尝。那时他也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就要和“虾宝宝”打交道了。没有哪个商家希望与刑警打交道,“虾宝宝”的老板是冬邺本地人,做了几十年餐饮生意,每年靠火爆的小龙虾血赚,仗着和不少“达官贵人”都攀着点儿关系,有几分地痞流氓的意思,重案组要调周六晚上周日凌晨的监控,找店员们了解当时的情况,老板摆出黑老大的架势,愣是不配合。结果中途接到分局一位小领导的电话,被一番警告,老板立马变黑脸为笑脸,不仅把监控全都调出来了,还主动要求到局里接受调查。监控显示,民乐部一行人是10点49分来到“虾宝宝”,因为没有位置,便坐在外面嗑瓜子聊天,一直等到了凌晨1点32分。“这个时间是正常的。”老板语气颇为骄傲,“那天是周六,周六周五晚上人最多,不排两三个小时是吃不到的。”店内,点菜之后又过了接近一个小时,也就是2点27分,一盘盘小龙虾才上桌。后来大家又加了两次菜,一直吃到4点才离席。“民乐部所有在‘虾宝宝’的人都有不在场证明。”周愿跟明恕汇报,“我已经核对过,没有参加聚餐的一共有八人——弹奏琵琶的杨雁、屈星,弹奏古筝的孙静,弹奏古琴的吕卉、冉合,还有后勤李梦、许贵、冯国涛。他们当夜的去向我等会儿再继续调查。”明恕问:“家创小区那边有什么发现?”周愿摇头,“可以确定的是,沙春在遇害之前没有回到过家创小区。她在离开江南剧院后就直接失踪了,没有出现在任何监控中。”明恕推开问询室的门,坐在里面的冉合紧张地抬起头。这是个留着半长头发的男人,三十出头,论长相的话,在普通人的审美中至少不丑,穿上古装,再配个合适的妆,面前摆一张古琴,别说,倒还真能忽悠人。可他此时眼中的局促与躲闪,已经将他尚且过得去的皮囊戳得支离破碎。明恕坐了下来。“我已经说了我了解的情况。”冉合额头上的汗水被灯光照亮,几缕头发被汗水打湿,滑稽地贴着脑门,“你们怎么还不放我走啊?你是哪位领导吧?”“不放你走,是因为你撒了谎。”明恕手指一叠,眼含威慑地看着冉合。刚才跟自己说话的警察从头到尾都没有这种压迫感,冉合更慌了,“我没有撒谎。你什么意思啊?”“首先我想告诉你,我并不认为你是凶手。”明恕缓缓道:“杀掉沙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