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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扮,衣着也很普通。我因为工作的关系,早就习惯了化妆,出门必然精心打扮——上古筝课也是。课间休息时,沙春和我闲聊,夸我长得漂亮,身材也好。我就告诉她,女人只要会打扮,谁都漂亮。”明恕问:“现在很多人更喜欢用聊天软件交流,你们为什么总是打电话?”闻言,刘美眼睑一下子撑开。她化着很重的眼妆,所以这个细小的动作在明恕眼中被放大。“我们……”刘美胸膛的起伏加快,“我倒是什么都可以,但沙春比较传统,觉得打电话能说得更清楚。”明恕又问:“23号和24号你有工作吗?”刘美连忙拿出手机,“我看看啊……23号有的,上午我客串了一个短视频,24号在家休息。”“23号晚上呢?”“晚上我在家,8点多就睡了。”明恕说:“这么早?”刘美脸颊微红,“我那天来了例假,很不舒服。”“刘美解释不清楚她在案发时的行踪。”方远航说:“她暂时还没有自己的住房,独自租住在东城区一个中档小区,没有人能够证明,沙春遇害时她确实待在自己家里。”“但是刘美的作案动机很模糊。”明恕说:“我感觉她在隐瞒什么,但她不一定就是杀害沙春的凶手。”方远航点头,“这倒是。她毕竟是个女人,动机不充分,作案能力也存疑。大晚上在演艺集团那种地方勒死人,还砍掉对方的双手,这得多强大的心理素质?刘美看着也不像心理素质这么彪悍的人。”明恕说:“于孝诚的心理素质更差。”“会不会是装的?”方远航对侯诚心有余悸,遇到任何嫌疑人都得先来一套反向思维,案情还没开始反转,自己就被反向思维给绕晕了。明恕不会纠正他,因为每个一线刑警都是在和嫌疑人的斗智斗勇逻辑博弈中过来的。已经到了中午,方远航肚子“咕哝”一声响,明恕问:“饿了?”茂年天城周围都是不错的餐厅,方远航笑起来,“师傅,我们随便找一家把午饭解决了吧。”“随便?行吧。”明恕向一家奶茶铺子走去,买了两杯冰奶茶,两个菠萝油,两个鸡蛋仔。方远航不情不愿地接过,“我们就吃这些啊?”明恕笑,“不是你说随便解决吗?路边小吃店,够不够随便?不够那儿还有个鸡蛋灌饼摊,去买两个灌饼回来?”“不是!”方远航啃一口菠萝油,“随便也不是这样随便的啊。你看你这一身,往商场里一站跟男模似的,出了商场就啃灌饼,灌饼配得上你的种马腰吗?”明恕一脚踹过去,“第一,我还没有啃灌饼——不排除我一会儿去买灌饼的可能。第二,我们是来查案,不是逛街,你还想吃私房菜?赶紧把菠萝油吞了,然后……”方远航打岔,“然后去买鸡蛋灌饼?”明恕说:“然后接着工作!”方远航就是没事爱皮一下,也不是真的想去吃私房菜,重案组每个人都能吃苦,别说现在手上还有“豪华”奶茶套餐,就是只有个烧饼,也得七嚼八嚼咽下去。明恕没吃饱,主要是“两菜一汤”都是甜的,所以最后还是去买了两副鸡蛋灌饼,配料全加,满满当当两口袋。两人靠在车边吃,方远航说:“师傅,你刚才只反驳了两点。”明恕都给忘了,“什么两点?”方远航先躲远,“我说你是种马腰,你居然没反驳。”明恕愣了下,“啧。”方远航:“还‘啧’?”“种马腰怎么着?”明恕吸了口奶茶,笑道:“种马腰招你惹你了?”“嘿!”方远航说:“你还自豪上了?羞不羞?”正说着,明恕手机响了,方远航还在一旁种马来种马去,明恕冲他打了个闭嘴的手势,“萧局。”“邢老师现在在光邺医院,你现在去一趟。”萧遇安说:“龙天浩的左手有伤,曾经在光邺医院治疗过。邢老师在医学上很专业,但对案件细节的把握不太到位,你和他一起去了解一下龙天浩的治疗情况。”光邺医院是冬邺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坐落在东城区。冬邺医科大学在全国医学类大学里名列前茅,其附属医院自然也极有名气。邢牧知道明恕会来,站在门诊大楼外的空坝上不停张望。“邢哥。”明恕已经让方远航回去了,上台阶之前就朝邢牧招了招手。“领导。”邢牧说:“就你一个人?”明恕说:“你怕啊?”邢牧别开脸,小声比比:“谁怕你啊?我以前还罩过你。”明恕听到了,但只得装作没听见,“龙天浩那手是怎么回事?”说到案子,邢牧就不躲了,“龙天浩的伤是左手手部腱鞘炎,过度摩擦导致肿胀、剧痛,连日常生活里的屈伸都做不到。这个病在职业选手里太常见了,很多人都是因此退役。龙天浩十几岁就开始打比赛,病状最早出现时肯定没有重视,发展到后来就只能退役。”明恕快步向骨科楼层走去,“龙天浩的主治医师是谁?”“雷强君,是骨伤科的副主任医师。”邢牧说:“光邺医院的普通号都不容易挂,专家门诊就更不用说。龙天浩在雷强君那里治疗了一段时间,后来就去了‘蒹葭白露’。”明恕停下脚步,“医生会做这种建议?”“我估计不会。”邢牧摇头,“电竞选手的手部腱鞘炎目前还没有完全有效的治疗方法,高频率用手给手部造成的负担很大,就算治好了,也很容易复发。日常生活虽然没问题,但想要打比赛、维持良好的竞技状态,那就太难了。”正是休息时间,雷强君提前到诊室写报告,误以为明恕是患者,不耐烦地摆手,“叫到号了再进来。”明恕出示证件,雷强君一惊,“警察?”明恕笑了声,不客气地挪开一张椅子坐下,“中午来打搅,不好意思。”雷强君警惕地皱起眉,看看明恕,又看看后面的邢牧,“你们有什么事吗?”明恕问:“龙天浩这位患者,你有印象吗?”雷强君摇头,“我每天要接触很多患者,不是每个人都能记住。”“他左手患有严重的腱鞘炎。”明恕说着捏了捏自己的左手,“一个年轻的电竞选手,如果你实在没印象,不如查一查病历。”雷强君脸色微变,“你说他啊……”明恕说:“看来你对他还是有印象。”雷强君不悦地哼了声,“这个患者很麻烦,从头到尾都不听医嘱,最后还抱怨是我医术有问题。他还威胁我……”说到这儿,雷强君瞳孔一缩,像是忽然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