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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喜爱,甚至好几次说道——“你要是我儿子就好了。”你要是我儿子就好了……苏漾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再联想起章俊阳说的话:“我见她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她是心理医生,我印象中我叫她阿姨来着,完蛋了,我怎么像是失忆了一样……我隐约记得我认识她儿子……”他现在要找的人很可能就是张心慈的儿子,而张心慈的儿子为什么针对自己,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因为嫉妒。因为他也嫉妒过父母口中哪个哪个同事的孩子,所以他无比清楚那股滋味。只不过,这个嫉妒竟然要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境,苏漾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不过有一点不会错的,现在当务之急要找到张心慈的儿子,她的儿子究竟是谁?最简单的方式当然直接问曾郁,但苏漾现在不敢这么做,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像是被监视着,谁也不知道在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如果让那人跑了师兄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该怎么办呢?愁眉不展的时候苏漾看见了自己的手表,这是师兄送给他的。他的生日是夏天,当时赶上了案件,再加上从小他爸妈也没有给他过生日的习惯,苏漾自己是没有感觉的。但是那天半夜他趴在办公桌醒来时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蛋糕,以及一旁巴掌大的藏蓝色盒子,里面是一块手表。表盘和表带都是藏蓝色的,里面的功能却很多,那时候苏漾还笑师兄传统,因为除了日历,还有农历日期。但苏漾此刻无比感谢师兄的传统,因为他发现今天是农历的十四日,也就是说明天是农历的十五日。而今天,还有五分钟就要过去了。初一十五,吃斋敬香礼佛。而张心慈会提前一晚留宿于寺庙之中。苏漾将自己的手机关机了,装出一副惊慌的模样,轻声问隔壁桌的女生:“同学,能不能借我手机,我想联系一下同学,手机没电了。”“啊,没问题。”女生不疑有他地将手机递给了苏漾。而苏漾快速的在搜索引擎中搜索到了A市女居士可以留宿的寺庙。运气很好的是,A市只有两家,一家是在城郊开车过去要两个小时,另一家是在附近的一座山上,而且因为很多高学历的僧人在这里出家而闻名。就是这里了。苏漾将手机还给女生后又借了一张纸,抄下了地址,随后离开了图书馆。此刻,正有一个人饶有兴致地看着地图上的红点,当他看见这个红点逐渐向西靠近的时候,诧异地挑起了眉梢,这是去哪里?正当他打算带上耳机听一听的时候,显示屏上突然变成了雪花片:“啧,竟然发现了。”而此时的特案组里,电脑前的曾郁满头大汗,他指头几乎只剩下几道残影,当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后,他长吐出了一口气。怔愣着看着屏幕,曾郁好半天才缓过来神,他跳起来奔去找李肖然。李肖然正自己一个人梳理着证据线索呢,见他进来刚要开口,却见曾郁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李肖然就看见曾郁拿了一张白纸刷刷地写了起来。当李肖然拿过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啼笑皆非,这竟然是一张检讨书,但看清曾郁检讨的内容后他就彻底笑不出来了。曾郁写的内容很简单,检讨了自己的失误,因为这次为了查清楚究竟是谁给毛辉传了消息,再加上他们得知有内鬼的事,所以他这次将所有监控都打开了。结果他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从前他看监控忽视了一个地方,那就是他们自己头顶上的监控。他在看监控的时候发现他们办公室的监控有被修改的痕迹,意识到不对后,在调取监控的访问名单中他看见了除了自己的另外两个IP地址,一个是警局外的,并且这个地址在持续地发送着获取监控的请求;而另一个IP只发送过一次请求,也就是所他并没有持续地监控着他们,但是这个IP地址前缀都和自己一样……这个警局内部的IP地址。他直接反控制了警局外的IP地址,黑了那个人的电脑。而局里的那个IP地址,曾郁第一反应就是那个内鬼,可每个IP对应的人是保密的,他需要通过李肖然确定这个人是谁。李肖然看完后,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办公室,他要去林厉的办公室,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他们能掌控的范围了。而苏漾此刻正坐着的士一路上山,司机一路抱怨这么晚不想上山了,不过苏漾中途加了两次价钱,他也就没了言语。车最后停在了寺庙前,苏漾付了钱后:“我十五分钟后就回来,你现在下山也是空跑一趟,回头我给你双倍的车费。”司机觉得这也不错,便点头应了这桩生意。苏漾没有敲响山门,而是找了个比较矮的墙直接翻墙进去了,寺庙的厢房一般在两侧,而且他在之前搜索的时候已经看见了女居士厢房在的地方,于是很快就摸到了地方。厢房门口挂着门牌,苏漾一路看过去,最后在一间门口停住了,木牌上写着——“慈心居士”。苏漾看见这两个字后,突然有种心虚的感觉,如果他没猜错这里住的应该就是张心慈,如果不是那次去找母亲,他都快忘记有这么一个人了,可这位阿姨却似乎一直惦记着自己。可他现在要做一件对于这个阿姨来说务必残忍的事,他叩了叩门后推门而入。幸好的是里面的人还未入睡,正坐在桌前借着微弱的台灯看书,见他进来明显呆住了。看佛经的人正是张心慈,苏漾没有向前走,而是站在门口双手合十对着她鞠了一躬。张心慈虽然奇怪,但还是还了一礼。苏漾都到张心慈对面坐下,他并不奇怪张心慈为什么一句话不说,他也一句话没有,直接在纸上写下了一个问题——居士为何礼佛?张心慈在纸上回道——“偿今世债,修来世福。”“居士何债之有?”“子不贤。”“子不贤乃子之过,为何是居士之债?”张心慈看着传回来的纸沉默了,半晌写道——“养而不教,父母之过。”“如何不贤?”看张心慈双眼的愧对,苏漾叹了一口气,在纸上又写了一句话——“你儿子叫什么名字?”张心慈张了张嘴,却被苏漾挡住了,他将面对自己的木牌翻向了张心慈,又指了指张心慈手上的手钏,只因为木牌和手钏上都刻了两个字——“止言”。苏漾在想起小时候的回忆后突然想起了张心慈和他喝下午茶的那天下午手上带了一个手钏,上面写了两个“止言”,那时候苏漾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但是想起张心慈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后,他明白了那是什么意思。张心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