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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了我们,我现在也打算放弃你们了,那是那一年雷朗许下的第一个生日誓言。但对于他来说,那一年的生日并不是那么令人失望的,因为他见到了哥哥,那时他们进入训练营已经五年了,他乔装改扮后终于找到了空隙溜到了关着哥哥的那一边,他想的很简单,他和哥哥是双胞胎,所以他觉得自己乔装成哥哥就一定能够找到人带他去找哥哥。但是让雷朗不解的是,他碰见的每个人都对他视若空气,甚至目光在看到他的时候会刻意避开。那时候的雷朗只觉得奇怪,但是并没有往心里去,直到他拦住了一个唯一对他笑的人,他用记忆中哥哥略显怯生的语调说道:“您好,您可以带我回我的房间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了。”这并不是一个蹩脚的借口,他在自己的营地里出了房间都要有人带着,无论是训练还是吃饭,想要偷跑简直是天方夜谭,他这次是央求了平常带他的人,才得到了一丝空隙,所以雷朗猜测哥哥这边也是这样的情况。不过哥哥这边的看守似乎没有自己那边的严格,如果是在自己那边,在外面瞎溜达早就被带回来了。果然,这个说辞并没有得到怀疑,但是却博得了一丝怜惜。就听着那个比自己高一头的女孩子说道:“朗,你不要乱走,每次都记不得路,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万一把自己弄伤,哭鼻子的还是你。”哭鼻子?雷朗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就是流血骨折也不会哭鼻子的好吗。不过随后他反应过过来这个女孩子说的是自己哥哥,可是哥哥为什么会哭鼻子?记忆里的哥哥虽然有些胆小,但是却经常保护自己,每次自己出去玩了一身泥,他都挡在父母面前护着自己。“我为什么会哭鼻子?”女孩眨了眨眼:“你又忘记了?不会又发烧了吧?”她伸手拭了拭雷朗的额头,歪着脑袋想了想,“你是又犯病了吧?没事,我带你去看医生。”“我有什么病吗?”雷朗的心提了起来,哥哥得了什么病吗?“其实我也不清楚。”女孩指了指自己的太阳xue,“不过,医生说你是这里生病了。”头……难道哥哥得了肿瘤?雷朗的心彻底提了起来。但是当他见到哥哥的时候,意识到自己错了,在看见房间里有另一个雷朗时,女孩吓得瞪圆了眼睛。她想要尖叫的时候,被雷朗堵住了嘴巴,虽然女孩比他高一个头,但是雷朗是经过特别训练的想压制住她并不是难事:“嘘。”“你……”女孩看看房间里目光呆滞抱着双膝皮肤白得病态的雷朗,又看了看压制住自己皮肤小麦的雷朗,终于意识到她没有出现幻觉,两个人并不是一个人。见女孩没有打算喊人,雷朗松了手,他上前一步紧张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哥?”“你们……”女孩直接坐在了地上,“你是朗的弟弟?所以他没有妄想症?”“什么妄想症?”女孩紧抿着唇:“朗一直说他有个弟弟,但是没有人相信他……”“为什么?”雷朗对此表示不解,并且愤怒,“这有什么可值得怀疑的?!”女孩看着愤怒的雷朗有些瑟缩,她感受到了这个男孩和朗完全不同的气质,抖着声音道:“可是他经常会变成你的样子,不是现在的你……是小时候的你,他变成你的样子后会找哥哥,等他变成他自己的时候说他弟弟跟他住在一起。”女孩脑子有些混乱了,“所以,所以我们一直觉得他脑子出了毛病。”雷朗愣了,这是第一次接触到人格分裂,但是彼时的他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哥哥已经不认得他了,无论他怎么歇斯底里,哥哥执拗地认为弟弟还只有七岁,哥哥脑海中的弟弟永远地停留在了七岁。从那个时候起,生命里只有格斗的雷朗有了探究欲,为什么他和哥哥会关在这里,哥哥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校长究竟是在对他们做什么实验。这些都是雷朗后来跟尼克斯说的,那个时候尼克斯认识的雷朗不是弟弟,还是哥哥。尼克斯认识哥哥是因为她本来想混进组织里,但是却意外地遇见了一群打着手电出来找人的人,他们口中喊的名字就是“雷朗”。等到他们离开后,尼克斯松了一口气,却冷不丁听到自己身后响起很轻的一声——“他们走了吗?”差点把尼克斯吓到自闭,那个少年就是哥哥。后来认识现在的雷朗时,尼克斯很难相信这两个人是兄弟,因为她那时候遇见的少年,病态苍白的皮肤,皮包着骨头身上几乎没有一丝rou,气若游丝整个人都仿佛在神游,而他的手腕上还有着一道道疤痕。那是尝试自杀的痕迹。尼克斯当时把这个少年带到了自己住的地方,两人就这样没有一句交流的共处了三天,直到第三天,少年才开口:“你想进去吗?为什么?”那时候的尼克斯谁都不相信,硬邦邦地回道:“报仇。”“我可以帮你。”尼克斯皱起了眉头,刚想拒绝,就听着少年继续道:“我不会白帮你的,你也要帮我,这样你放心吗?”尼克斯有些错愕,她分明还没有说话,这个人怎么就知道了自己的想法?她机械地点点头,少年扬起了一抹有气无力的笑容,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别介意,我这里有问题。”在他们完成了彼此的交易,最后一次道别的时候,尼克斯开口道:“你很聪明,你脑子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那些人,那些说你有问题的人。”少年眨了眨眼睛,笑容坦荡而率真:“可如果我没有问题,我和弟弟就不会落入这样的境地了,他们关着我就是因为我可以感知任何人的想法,没有学习过,天生的。我就像他们的读心机器,我帮助他们看见每个人心中的弱点和阴暗处。但是易绮,这个能力是不该存在的,人们并不会因为彼此毫无**而美好,只会更加不堪而已。”“易绮,有问题的是我,是我害了弟弟,如果不是我,弟弟也不需要遭受电·击、不需要挨打、不需要一到刮风下雨的时候每一寸骨头都在疼,不需要经历那么多就为了成为这些人的武器。”少年看着欲言又止的她,摆了摆手,“你在担心我,但是根本不需要担心。我早就归拢了妄想和现实,弟弟还活着,我脑子里的弟弟只不过是我想象出来当年和我分别时的弟弟,现在的弟弟已经能够保护好自己,没有我他就不需要受制于这些人了,所以……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任何牵挂了。”她走了,她拿着少年用他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口述下来的资料,把承诺少年的药瓶交给了他,微风吹过,她听见了身后躺在地上的声音以及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