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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的脖子问:“怎么还不响呀?”夜东篱也纳闷,一手抱着孩子,一手腾出来去拿箱子里剩下的炮仗,硫磺石塞得很足,炮芯儿也做得不错,怎么就不响呢?莫非是没点着火?他把小年糕原地放下打算亲自去看看,结果刚起身,就听前方的黑暗中传来一声惊天巨响,把夜东篱自己都吓了一跳。这炮仗的威力也有点太大了吧。下面的小年糕却拉了拉他的裤腿道:“爹爹,我怎么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掉下来的声音啊?”夜东篱唉一声,“什么东西掉下来,就是爹爹的炮仗声。”旁边也有不少孩子伸头伸脑道:“爹爹,好像真是什么东西掉下里的声音。”一个人说夜东篱还不以为然,可是所有孩子都这么说,他也有点怀疑了,莫非真是什么东西从天上掉下来了?可这半泽荒上面就是人界的地面,从地面掉下来的东西,也就只能是块土坷垃。他让孩子们都原地等着,自己去看看,结果小年糕却抱着他脖子非要一起过去。小家伙一边走一边在夜东篱耳边絮叨:“爹爹,你说会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的仙女啊?就像故事里说那样,为了下界寻找自己的恋人,不惜违抗天条被贬下凡。”小年糕这话听得夜东篱听俊不禁,伸手捏了捏小丫头的鼻尖。“这你就想多了,就算是被贬下凡的仙女也不可能穿透人界掉到半泽荒,除非这仙女重得能把地砸出一个窟窿。”想象着那个画面,夜东篱哈哈笑着弯下腰,结果在火折子大亮的瞬间,他嘴边的笑容就僵住了。夜东篱对着落在地面的那片白雪慢慢蹲下身,一缕清冷的幽香抑制不住的钻进鼻息,他伸手撩开了遮盖在脸上的黑发,清晰看到对方面容的那一刻,什么大风大浪都见惯了的他竟开始手脚发颤。抱在他脖子上的小年糕见他突然没了动静,晃了晃两只挂着银铃当的小脚丫,“爹爹爹爹,到底是不是仙女啊?”他对着地上的人咕咚咽了下口水。“不是仙女,是你娘。”作者有话要说: 清作:你就是这么不要脸的夜东篱:是啊,我要你不要脸啊清作:……夜东篱:我好坏哦,你是不是好喜欢,(抑制不住)哈哈哈哈哈☆、55小年糕努着嘴:“可爹爹之前不是说雨夕彖対,我是被你从土里种出来的,没娘亲吗?”夜东篱被噎得一愣,嘟囔道:“我说过吗?”然后把骑在脖颈上的小年糕放下,换成伤痕累累的人搭在肩膀上。“哎呀,就是老天看你没有才送下来一个嘛,记住了啊年糕,以后他就是你娘亲了。”小年糕只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想了想,好像有一个娘亲也挺好的,以后她就父母双全,过年也可以收到两份压岁钱了。便嗯一声,喜滋滋的拉着夜东篱的衣摆跟在后头。在原地等待的孩子们,看到夜东篱肩上背着一个好漂亮的人,顿时都沸腾起来。“爹爹爹爹,这是谁啊?”夜东篱依旧面不改色的胡诌:“他啊,以后就是你们娘亲了。”孩子们一拥而上,有的伸手摸了摸雪似的衣摆,有的踮起脚拈了拈瀑布样的黑发。要不是夜东篱背着他们够不着,恐怕早就迫不及待的扑上去亲一口了。他们娘亲可真好看啊。虽然半泽荒不如仙界那般钟灵毓秀,可生出来的美人还是不在少数的,其间不乏出类拔萃之辈,但这种级别的美人还真没谁见过。玉雪为骨,浑身上下都潋着星月的光辉,即使衣衫褴褛,依旧风华无边,让人望而却步。有一个稍大些的孩子不好意思跟这些弟弟meimei们抢,只是害羞的站着边上。低头看着他们娘亲拖在地上的腿,有些奇怪。“爹爹,娘亲好像比你还高。”夜东篱顺着他指的方向低头一看,还真是比他高出了好大一块。怪不得看着骨rou匀称,抱起来却沉的要死。他只好弯着腰,又把人往上抱了抱。“废话,你们娘亲不高以后怎能把你们弟弟生得魁梧壮实。行了行了,都别摸来摸去的了,老大你把装炮仗的盒子跟弟弟们抱回去,我先回去给你们娘亲看看伤。”结果心里还惦记着跟娘亲亲近亲近的孩子们,一到家就被夜东篱迫不及待的关在了卧房外,连个窗户缝都没给他们留。无良的爹爹贴着门板喊:“你们娘亲身上有伤,得好好休息,今天大家就早些睡吧,等明早让他做饭给你们吃。”说完不顾孩子们反对的砸门声,嘿嘿笑着把人抱到了自己床上。刚才在外面匆匆一瞥就觉得惊为天人,现在放在灯光下仔细端详,更是觉得美艳不可方物。真是绝色。而且这一身冰肌玉骨,一看就不属魔族,说不定真像小年糕说的那样,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哪位神仙。夜东篱翘着腿坐在床沿边上,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床上的人,看着从破烂的袖口里伸出半截手腕,心思微动,伸出手扣在对方的手腕上一探,果然如此的叹了口气。还真是个男的。可惜了,一副这么美的皮囊长在男人身上,真不知这造物主是怎么想的。不过是男的也好,那他给对方治伤也就不用有所顾忌了。他揪住摇摇欲坠的衣袍刺啦刺啦撕了个干净,起身去拿药箱,从炉子上取下水壶先给他擦了遍身体,发现这美男子身上不少大大小小的瘀伤,却没任何致命伤口,大概不是被仇家追得慌不择路才掉到半泽荒的。他从瓶子里倒了些治瘀伤的药膏,在手里搓热了一掌拍在对方的患处,就听床上双目闭合的人一声闷哼,眉间不自觉的皱起一道浅浅的窝。夜东篱抬起手看了看,连红都没红,有那么疼吗?他不禁有些鄙夷,一个大男人还这么娇气,涂个药还哼哼唧唧的。可是随后他发现自己粘着药膏的手开始rou眼可见的红肿起来,比马蜂蜇了还疼痛百倍,顿时啊啊叫着变了脸色。这瘀伤药怎么跟在皮肤上点了把火似的,他该不是拿错药了吧?夜东篱吓得赶紧把桌子的药瓶拿来,一看确实是新买的瘀伤药,没拿错。等过了片刻,手上的灼烧感微微退去,就感觉血脉异常通畅,连抓握都比之前要更有力量了。这才确信自己没好心办坏事,不然治伤不成,反倒把人疼个好歹的,到时候他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第二天一早,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手臂一阵痛胀感,略有不适。垂眼一瞥就看夜东篱正把自己的手臂当枕头压着呼呼大睡,而他的上身寸缕未着,连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