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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别扭的感觉消失不少。他是看过夏禹说的那篇关于擒纵机关的文章的。虽然没看懂,但不影响他佩服那篇文章的作者。或者说他佩服每一个能把文章登上的人。转念,他又想到在圣域女子是不能做术士的。夏禹口中的几个小娘子必然是付出了比男子更多的努力,才能做到这一步。如此一想更值得钦佩了。思绪间,他听得夏禹感叹:“其实我十七妹比我天赋好多了,可惜圣域没有女术士。不然她早就是术士了,想做什么做什么,也不必为了逃婚躲在外祖家不肯回家。”许四郎自个也是有meimei的,闻言斜了夏禹一眼,沉声道:“你作为兄长自应该庇护幼妹一世无忧。与其在这里哀怨,不如想想如何替她解决麻烦。”“呃……”夏禹的反应让许四郎摇摇头,想到霍林河书院里无数的女童和遍布纺织厂、工坊等夜校中一个个努力改变命运的小娘子,再次摇摇头,确信圣域不如霍林河多矣。入夜。夏园一行在深入了解煤气照明,并表示了强烈的兴趣后离开了。章家的人比他们早走一步,双方并未遇到。在回煤气厂的路上,范世杰轻声提点着许四郎夏家跟章家不怎么对付一事。这一点从郭家的安排就能看出来。双方都参观了煤气厂,愣是没见到对方的面。老先生说这些倒不是闲的没事,而是担心自家新收的弟子不知内情得罪人。说到一半老先生想到什么,笑着道:“李流光术士看中了夏园术士最新的实验成果-有轨蒸汽列车,以后夏家跟章家又有的争了。”许四郎刚听老师说了半天蒸汽机之争,闻言虽然不太明白有轨蒸汽列车是什么,但依然乖乖点头。反倒是范世杰说完之后轻声咕哝了一句:“当初宋志普的实验构思出来没人看好,莫不是大家都走眼了?”“什么?”许四郎没听清楚。老先生摆摆手,重新说起夏家的八卦。见老师精神还好,许四郎犹豫片刻,把怀表一事告知了老师。在他眼中,怀表就跟煤气厂一样,圣域若有人喜欢,可以从霍林河定制,私自制作侵犯的是霍林河的利益。虽然几个小娘子的行为值得钦佩,但他追随的是小郎君,自然要同小郎君一道维护霍林河的利益。说完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老师似乎正是出自圣域范家,同夏禹口中的十一娘是同族,一时有些尴尬不知该不该住嘴。范世杰没想这么多,反而是顺着他的思路点点头。如今他们都是霍林河的一员,自然以霍林河为重。几个小娘子的玩笑之作不算什么,但章家和宋家、夏家难道一开始就是你死我活吗?幸而这几个小娘子除了李家和夏家的小娘子有些麻烦外,十一娘和骆家小娘子勉强都不算外人。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跟几家长辈提一句便可。心里打定了主意,范世杰的注意力被另一件事吸引。“夏家那个小学徒说十一娘是那篇擒纵机关的作者?”许四郎点点头。老先生赞道:“当日我看那篇文章便觉得充满了灵气,作者真真是心思灵巧。果不其然,十一娘小时候便比她几个兄长聪明伶俐,当日族人还惋惜她不是男子。如今看不是男子又如何!倒是她留在圣域可惜了……对了,柳家似乎有几个小娘子进了书院?”他说的是柳木舟去了霍林河的族人,无论男女,凡是适龄都送去了书院。许四郎应了声。“十一娘……”老先生顿了顿,“能写出那篇擒纵机关的文章,也够格去书院做个老师罢。”想做就做。范世杰没看许四郎惊讶的表情,兴冲冲返回煤气厂,提笔就给李流光写了一封信。在霍林河待得久了,他对圣域的一些条条框框看淡不少。之前听敏堂夸赞书院里不少小娘子聪颖不亚于男子,他便想到过敏堂的几个姐妹。不过因着人轻言微,在范家没什么话语权也不好说什么。如今既是十一娘争气,他也想看看十一娘能走多远。比起圣域,霍林河风气开明,资源、高阶术士等俱都不缺,正是合适十一娘的地方。况且老先生想到许四郎,四郎人品敦厚,同十一娘年龄也合适,若是能在一起,不失为一件美事。种种念头闪过,老先生飞快写好信,吹干墨迹唤人连夜送了出去。正好于第二日同夏园给李流光的回信一起送到了协会。第216章 打井天色尚且蒙蒙亮,李流光便醒了过来。闭着眼他习惯性地摸了摸身边的位置,没有摸到人,正要收回手,一只略带凉意的手掌握住了他的手。“天还早,再睡会罢。”沈倾墨的声音自床榻旁响起,轻声哄着他。“今日云米试种……”李流光抓着沈五郎的手起身坐好,“我跟杨馆术士说好要早些去协会看看。”“那也不须去这般早。”沈五郎嘴上这样说,动作却不停,将仆役准备好的衣物拿给李流光。李流光望着他嘴角含笑:“云米种植本是我的事,之前已经躲懒不少,今日不好再劳烦杨馆术士。况且五郎一会便要走罢,我一个人也睡不着了。”他不说还好,说罢两人同时怀念起霍林河的生活。沈五郎抓着李流光的手低声道:“再过些日子揪出行刺那个人的指使者,咱们便回霍林河罢。”“好。”李流光自是应是,“对了,调查这几日可有进展?”沈倾墨点点头:“神仙散的源头多半是西域胡商,可惜抓了不少胡商,却无人肯开口。”“西域胡商?”李流光突然想到昨日在街上见到的阿布,沉吟道:“五郎你还记得云中城遇到的那个大食商人吗?”“记得,是叫阿布罢。可是他出现在了长安?”沈五郎颇为默契地问。李流光应了声,把昨日见到阿布的情景讲述了一遍,说道:“阿布也是西域胡商,说不得会有什么消息。便是他什么都不清楚,由他出面也好打听一些。再者我看他昨日躲避监察寺,不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过五郎你须得客气些,莫要吓着他。”“嗯,我记下了。”两人说话间,方管事蹑手蹑脚出现在门口,装着没看到沈倾墨的样子,挤着笑容道:“小郎君早,可要奴准备一些吃食?”李流光好笑地看了沈倾墨一眼,点点头。待他洗漱过后,方管事已指挥着仆役摆好了饭食。满满当当一桌子吃食,明显是两人的分量。到了如今,国公府内伺候李流光的人都已知道了沈倾墨的存在,却都默契地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只每每无论准备什么,都是两人份,丝毫不敢生出怠慢的心思。对于这种掩耳盗铃的表现,李流光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