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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从村口进来,村民们看着新奇,三五成群围着指指点点,到了贺家新院,领头的砰砰两声,院子里的旺福就跟着叫起来。它已经长成一条大狗了,是个看家护院的好手。因着林煜有孕的缘故,这些时日都被拴在了门口的石榴树下。贺泽刚打开门,它就陡然冲了过去,把几个衙役都吓了一跳。“你就是贺泽?”贺泽训了旺福两声,转头答道:“是,几位差哥有什么事?”“前些时日你是不是卖了一批药材给县城的同春堂?”“是,有什么问题?”“就是你了,你涉嫌一起投毒杀人案,跟我们走一趟吧。”领头的话刚落下,后面两个衙差已经走上前来递上了枷锁。“投、投毒杀人案?官爷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儿子怎么可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你们……”李氏从里屋出来,刚巧听到这句,登时急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就要往地上倒,贺泽着急去扶,却是没有林煜的手快。“可否请差爷说清楚些?我到底犯了什么事?”贺泽给林煜递了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才皱着眉头道。“我们只负责拿人,至于你犯了什么事,到了公堂,自有县官大人说道,安心把枷戴上吧。”领头的一个示意,后面两个衙差开始给贺泽戴枷,贺泽虽然不愉,却也没有反抗。“官爷啊,你们肯定是弄错了,贺家小子我们知道,都看着长大的,哪能做这种事情!”人群里有声音响起,却是有村民报信,村长贺鸿急急到了,气都没喘匀。他的身后还有几个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族老,拄着拐颤颤巍巍。“是啊是啊,贺家小子可出息了,又重礼又孝顺,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官爷!”“他家煜哥儿这会儿才刚怀上多久,哪能去干这种傻事!”有了村长贺鸿率先开口,村民里你一言我一语,都开始帮着贺泽说话。李氏捂着胸口,像是急火攻心,听着大家开口帮忙,只直直点头,紧紧抓着贺鸿的手臂:“他三叔,小泽哪能犯事!你帮着说说,说说,他是清白的!”眼看着场面都要失控了,又担心李氏急坏了身体,贺泽转头道:“几位差爷,这枷我也戴上了,跑不了,你看我能跟家里人说几句话再跟你们走吗?”“行,就两句,快着点儿啊。”许是看着贺泽还算配合,领头的也没想着为难。贺泽走到一边,林煜扶着李氏跟着过去,还没站定,林煜就绷不住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莫名其妙地就有衙役来抓人了?!”“没事,你先冷静点儿,别着急,”说着贺泽想抬起手来摸摸他的头,又因为戴着枷只得止住了动作,“你知道的,我一定不会有事的,没有人能伤害我。”贺泽意有所指。林煜此时也想到了他家夫郎特殊的能力,提起的心也放了一半儿,“那这件事……”“我也不清楚,这等事我便是做了也万不可能让人拿到把柄,只有可能是栽赃陷害,而此番我得罪死了又有这个能力设局的,只有——”“你是说?”王家?“有这个可能。”不过现在到底出了什么事他都不清楚,他也不敢草率地下定论。不过若真是王家……他之前之所以不下狠手,是担心有王富成那个舅舅在,出了命案怕是会闹大,心有顾虑,如今却打蛇不死后患无穷,心慈手软果然要不得。“待会去镇上寻罗湛明,他可能知道点什么,我们总不能一直两眼一抹黑下去,只要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总有解决的办法。阿姆,你放心,周大人是个好官,明察秋毫,不是你儿子做的事情,他会还你儿子清白的。”“真,真的?可是……”“阿姆,相信泽哥吧,之前周大人还请泽哥过去照看过花,本就相识,既然他是冤枉的,周大人肯定能查清楚。”林煜也跟着安抚。“没错,阿姆,不必担心我,倒是家里,煜哥儿还怀着您的孙子,正是需要你好好照看的时候,我不在家这段时间,您可得注意。”“哎哎,你放心,我一定……”贺泽一说这话,李氏就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起来,连忙点头答应,“你也好好的,牢里苦,我每天做了好吃的给你送进去……”好不容易有哄好的趋势,这说着说着李氏的眼泪又快下来了,贺泽和林煜无奈地对视一眼,所有的勇气、安慰和力量,都可以在彼此眼中寻到,一切尽在不言中。贺泽被带走,村长贺鸿安抚了几句,村民也都相继散去。“有财他媳妇,你安心,贺泽这小子一看就是个有造化的,这趟出不了什么事的。这段时间家里地里我让村里人帮你看着,村头牛车那里我也让我家老大等着了,煜哥儿有了身子,你俩赶车啥也不方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寻我。”贺鸿想得周到,目送他和几个族老离开,李氏和林煜就坐上了去镇上的牛车。到了花铺,贺有财给人送货去了,并不在,不过他的几个徒弟倒在两个铺子来回跑,就怕又出了上次的事情。贺安一见两人就忙迎了上去。衙役是先到花铺来找人的,可是林煜怀孕,贺泽往家里跑得勤,这才没赶上。这短短一个多时辰,又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贺安担心得要命。“阿姆,林哥,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我阿兄人呢?”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李氏现在急得跟什么似的,还好林煜按捺住不安,稳着心绪跟贺安说了事情的经过,安抚了两句,又暂时给花铺的员工放了假,铺子门口也挂上了暂停歇业的木牌。花铺里几个都是信得过的村里人,刘三和贺大郎跟贺泽的关系更不必说,蔡荇跟贺家交情也不浅,三个徒弟还是给贺有财请了拜师茶的,听林煜说完哪个肯走,还是林煜好说歹说才把人劝了回去。现在这种情况,并非人多就能解决。花铺大门关了,把阳光挡在了门外,室内变得昏暗。铺子里只剩下了三个自家人,贺安没忍住哭了出来,“林哥,我阿兄他,他会没事的,对不对?”“对,我跟你保证,会没事的。”林煜斩钉截铁,想到贺泽走前说过的话,他问道:“这几日罗湛明可有来过?”“没,没有啊,他上次跟我说他家药铺最近要忙,可能这段时间不能常来了,怎么了?”贺安卷起衣袖擦了擦通红的眼睛,抽抽噎噎地道。“那我们只能去找他了。”虽说和罗湛明接触不多,但他相信贺泽的眼光。林煜这话刚说完,门外就有砰砰敲门的声音传进来。打开门,不是罗湛明是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