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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降下来了,为什么会……江传雨猛地站起身,丢下一句“我去医务室”,踩着晚自习的铃声,出了教室。钟念花了一节课重写作文,去办公室交给老成后,难得的没挨骂,欢欢喜喜回来,往自己座位蹦,途中无意的一瞥,看见了江传雨的空座。“雨神去哪儿了?又不上晚自习?”这人也太神秘了吧,动不动就缺课,到底在做什么?钟念半是好奇半是关心,干脆坐到江传雨座位上,拉着曲桃正儿八经地问:“雨神是不是加入了什么奥赛小组?经常不见人啊。”曲桃摘下耳机,略带忧郁地打量起面前这位傻白甜。白是挺白,皮肤透光,手背还能看到青色血管;长相偏甜,无辜小狗眼,细软微卷发,五官亲和;傻也是真傻,成绩倒数,言行幼稚。就这么个扔o校都不见得能拿第一的弱a,居然能影响顶a的信息素?天理何在!曲桃深深为江传雨不平,对钟念的态度难免有些冷淡。“你不会自己去问他?”这回答就很曲桃。钟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识趣地站起身。这时曲桃又发话了:“你还是别问了,最近都离他远点吧。”钟念这就不乐意了,“为什么?”“为了他好啊。”曲桃瞪了钟念一眼,继而放低声音:“雨神……生病了,让他静一静。”钟念愣住,几秒后关切地问:“他怎么了?”……“怎么了?”接到电话的校医匆匆赶来,看到了坐在病床边,双眼紧闭的江传雨。离开教室不过半小时,他像换了个人似的,眉心紧蹙,神情委顿,唇角向下垮,只有身板还挺得直,像架子一样,撑起倦到极致的躯壳。校医心里一惊,眼神下滑,瞥见了他手腕内侧的针眼,沉下脸来:“说了很多次这跟抑制剂不同,以后不许自己打。”江传雨毫无反应,日光灯下肤色苍白如纸,像一尊表情凄苦的石膏像。校医无奈,只能坐到旁边静等。片刻后,江传雨深吸了口气,长睫一颤,睁开双眼。校医低头看了看时间,警觉地皱眉:“不到十分钟,你是不是把剂量加倍了?”江传雨伸手按了按额角,淡道:“刚才只是突发状况,今天是为信息素来的。”针剂起效快,十分钟前还像株半死植物的少年,这会儿已经活了过来,眼波流转,神色灵动,只能从略带沙哑的嗓音里,看出针剂过量的痕迹。卫生局对20岁以下的顶级alpha监管严密,尤其是被评定为3s的顶a,会在各个学校单独建档,实时追踪。当情绪波动变大时,得马上跟校医报道,做血象检测,指数一旦爆表,需立刻上报。只因他们不是天才,就是疯子,创造力和破坏力成正比。信息素是一把双刃剑,能激发出最大的生理潜能,也会导致激素严重失调,多数顶a都会定期注入适量抑制剂,以调节激素平衡。这两年来,每周来这里拿药、领抑制剂,是江传雨跟林霄的定期功课。校医打开江传雨的病历档案,神情严肃地告诫:“上次发病是五天前,频次在变短。”“对,信息素波动的频率也缩短了。”江传雨朝床头歪歪一靠,双眼有些畏光地半垂着,语气平淡。“除了胸闷、心躁,还有别的症状。”……“……有什么症状?我刚跟他讲话的时候不还挺正常的吗。”曲桃丢出个话头就没了,钟念把眼睛都瞪酸了,也没等到下文,急了:“到底怎么了你把话说清楚啊!”曲桃没料到他这么难缠,把手里的笔一放,义正言辞道:“涉及人家隐私,我怎么能随便说?你自己注意点,别一天瞎喷信息素。”“我喷信息素?”钟念只觉天降一大锅,委屈得不行:“我是被喷的那个好吧!还被喷晕了!”曲桃不是个嘴皮子利索的人,眼皮一掀,下逐客令:“跟你没关系,别打扰病人。”钟念瞧她那样子,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撇了撇嘴,转身回座位。徐婉听了几耳朵墙角,一知半解地问:“曲桃跟你嚷嚷啥,你sao扰她了?”“狗屁!”钟念没什么好气,嘟嘟囔囔的心里很是不痛快。“她说话说一半,还不许我继续问,哪有这样的人!”“她说什么?”“说雨神生病了,又不告诉我什么病,还说我瞎喷信息素!”“哦,那是她眼瞎,下次上体育课我罚她跑圈。”“我怎么没看出来雨神病了,你看出来了吗?”“没看出来。不过他这样的顶a,对疼痛的忍耐度跟常人是不一样的。”听着钟念跟徐婉在后面一问一答,孙茂哪能放过这么好的八卦话题,赶紧转过身来,加入群聊。“这个我知道!以前好像听谁提过,雨神没什么痛感,信息素压制对他基本无效!”钟念睁大眼:“这还是人吗?”“当然不是人,是神!雨神!”孙茂狗腿得谄媚,说起江湖野史来,比上课认真百倍。“高一跟淮中a高打群架那次,雨神连挑十几个高三的alpha,一战成名!事后就有人分析,他应该是顶a里忍耐度最高的那种。”钟念愣住:“什么打群架,我怎么不知道?”原身记忆里可没有这一段。孙茂跟徐婉确认,“应该就在军训后吧?我们军训不是跟他们一个地方嘛,他们觉得我们有俩顶a是吹牛,大开嘲讽,回校后就干了一架。”钟念想了想,明白了:“哦,我没参加军训。”徐婉斜眼睨着他笑:“你姐怎么可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