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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练舞厅,里面没人,但门窗大开,风把窗帘吹得哗啦直响,眼看就要从挂钩上掉下来了。钟念走进去关窗,滑窗的轨道老化,他费了些功夫才推动窗玻璃,关最后一扇窗时,风从逐渐变小的缝隙里挤进来,把大门哐当摔了过去。那声音吓了钟念一跳,他急忙转过身,对着空荡荡的练舞厅吞了下口水。心里突然毛毛的,像恐怖片的经典桥段。他不由自主地扶了下墙,稳住情绪快步朝门口走,然而走到一半,胸口猛然一跳,接着像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炸开,guntang的血液流向四肢百骸,他几乎是立刻就跪了下去。像是掉进了一团火,每个细胞都在灼烧,信息素像阀门坏掉的水管,喷涌而出,连后颈腺体都酸胀了起来。手臂软得撑不起身体,钟念躺倒在地,张开嘴用尽全力呼吸。这是……发情了?在意识涣散前,他艰难地扭头瞥向手腕,却绝望地看到自己没有戴上会报警的手表。电话铃声骤响,钟晴看了眼来电人,接通电话。“晴姐,你要查的人已经查清楚了,难怪你会觉得不对劲,那孩子居然是江遇舟的儿子。”钟晴一愣,“谁?”“江遇舟,您还记得这个名字吗?十多年前大名鼎鼎的信息素大师。”钟晴皱眉想了半天,慢慢浮起回忆:“是他?真的是他!我就说那孩子看着面熟,竟然……是他的儿子!可是江遇舟不是被抓了,怎么,怎么又成植物人了?”“收押时突发重病,保外就医成了植物人。详细资料我已经发到您邮箱了,请查收。”钟晴挂掉电话后,没有马上打开邮箱,她坐在办公桌前想了很久,突然起身,上上下下地翻找书柜,最后在角落的旧书堆里,翻出一本封皮泛黄的书。江遇舟著她见过江遇舟,就在个办公室里。那是个疯狂的男人,把信息素吹上了天,曾一度让abo空前团结,共同编织一个信息素改变世界的白日梦。后来三性的分裂,更是源于这个男人的倒台。江传雨是他的儿子?钟晴紧锁眉头,翻开了那本书。直到宝华校长演讲结束,钟念也没回来。江传雨给他打电话,却发现他座位上的包在震动,打开一看,手机就在里面。手机手表都没带。十八分钟过去了,上个厕所需要这么久?江传雨正准备合上包,手指蹭到里面放着的抑制剂,顺手一拨,发现其中一支接着针头。为保证抑制剂的活性,只有在使用的时候才会接上针头。他拿出那支抑制剂看了看,确定是还没用过的。不用怎么会接上针头?江传雨把今早发生的事情一一倒带,不对劲的感觉越发强烈。他拍了拍前排的徐婉,“上车前你看到钟念打抑制剂了吗?”徐婉回头,“是我给他打的,当时孙茂喷阻断剂喷到了他眼睛里,怎么了?”“你用的是他自己的还是学校发的?”“他自己的吧,他说在包里,我就从他包里拿的。”江传雨亮出那支带针头的抑制剂,“是这种没有标签的吗?”徐婉摇头,“那不是,上面有标签。”钟念所有的抑制剂都撕掉了标签,有标签的只能是学校发的。不知什么原因,徐婉没拿到钟念接上针头的这支,给他注入的是alpha抑制剂。所谓抑制剂,其实就是ao激素,用人工手段控制平衡。alpha用omega激素,抑制a激素;omega用alpha激素,抑制o激素,以此延缓易感期和发情期的到来。一旦用反,ao某一激素激增,后果不堪设想。江传雨回到座位上,指尖开始发凉。瀚林的校长也结束了演讲,最后上台的是青林校长。时间过去了三十二分钟。江传雨起身,快步走出礼堂,拿出手机,拨号。“师兄,我想问问我那同学的检测结果。”“你这小子,反反复复耍你师兄玩呢!”“很急,麻烦告诉我。”“急什么?你要不是有所怀疑,怎么会让我测?你猜对了,染色体是ao双性,不过已经分化成omega了。”轻轻巧巧的一句,宛如炸雷落在江传雨耳边。钟念是omega。还误用了alpha的抑制剂。24、第24章源源不断的热,在体内流淌,刺激着每一根血管。身体在融化。呼出的气guntang,灼烧着干裂的唇。心底生出极致的渴。汗一轮接着一轮,连手臂都是润湿的,水分被高热蒸发掉,是离开水的鱼。意识断断续续,睁开眼永远只看到窗帘的一角,褪了色挂了纱,破败不堪,死气沉沉。像现在这具身体。我会死吗?我会死的。来个人吧,随便谁都行。也不是随便谁,想要雨神。如果能被沁凉的海水味包裹,那一定会活过来的。一定会的。……钟念趴在无人知道的地板上,再次陷入昏迷。嗜睡、焦渴、烦躁。这些全是发|情的征兆。应该更警觉的,就算去厕所也该陪着他。江传雨死死攥着手机,手背上筋骨毕现。他的第一个反应是去厕所找。指路的omega对钟念有印象,证明他确实来过,但几层楼的厕所翻遍,没有他的影子,也没有信息素残留。知道今天要来o校,钟念的阻断剂喷得格外多。他会去哪儿?江传雨在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