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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可惜这个副本里好像没什么吃的能助他的眼睛一臂之力。收起纷乱的思绪沈清城转过身,他第一眼看见的是正好醒来的陆戚,第二眼看见的是挂在车厢门上的尸体。尸体属于昨晚坐在最后面的男玩家,死状与前一天的玩家一模一样——身体受过撞击,全身骨头尽碎,像遭遇了重大车祸。证实了,玩家死亡的触发机制确实是坐在“最后”。紧接着其他玩家陆陆续续醒来,何梅又是一声尖叫唤醒了几个睡得格外熟的人。“这是昨晚坐在最后面的那个人吧?”有人道。这次没人来得及拿行李,这人自己包括之前那名玩家的行李还放在第七排座位上。有着健美先生身材的男人拿着行李杆骂骂咧咧起身,“妈的,一大早就看见这些,真晦气。”他用同样的方法把尸体戳下来,期间不小心戳破了尸体的皮,一大滩rou糊糊般的血rou从破口处流了出来,沾到了男人身上。男人当即恶心得像要杀人,把尸体扔下火车后第一件事就是准备清理身上的脏污。但他身上的血糊糊不见了。男人愣了下,想起昨天死掉玩家留下的痕迹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没多想,提起第七排的行李回了座位。没人敢提出异议。吃早饭的时候沈清城和陆戚交换了一下看法。车厢后悬挂的尸体是昨晚坐在最后面的玩家,有玩家点明了这点。大家知道这点后,联系昨天的情况,肯定多少能猜到这个特殊副本的死亡机制。陆戚身上嫌疑大幅度减轻,但这同时也代表,玩家们一定会想尽办法让自己在接下来调整座位的时候不落到最后面。咽下最后一口牛奶,沈清城打了个带着奶味的饱嗝,道:“陆戚,我屁股好痛。”他跳跃的话题让陆戚顿住。作者有话要说:陆戚:有句话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第50章真假陆戚迟了两秒才开口,“想下车?”沈清城眼前一亮,陆大哥还有这功能?他期待地问:“可以吗?”陆戚对上他乌黑的眸子,神情自若地点了点头,“可以。”沈清城:“!”陆戚什么时候背着我收购了游戏公司?还能说下车就下车!他有点将信将疑,将信将疑地观察男人脸上可疑的神色,没观察出什么又将信将疑地转头看向车窗外。窗外一望无际的荒草地终于到了尽头,大片大片的农田出现在视野中。这些农田几乎都荒着,杂草丛生,要不是里面还立着许多造型各异的稻草人,沈清城还真不敢确定是农田。火车从农田边的铁轨上驶过,一个个穿着衣服画着大红笑脸的稻草人站在竹竿上居高临下地望着火车中的乘客们,眼睛向下弯,嘴角往上扬,笑容说不出的诡异。沈清城从稻草人身上收回目光,顺着火车行驶的方向往前看,远方或高或矮的建筑轮廓隐没在浓雾里,若隐若现。“呜~呜~”哐哧哐哧的火车离开农田,驶向小镇,然后在小镇边缘慢慢停了下来。玩家们正觉得奇怪,紧接着车厢里忽然响起一阵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广播声。这广播似乎很久没有用过,说话时有很多“沙沙”的杂音,并且断断续续。“钟楼……一个小时……发车。”不过大家好歹弄明白了广播的意思,这是前往涂文山的中点站,火车会在这里停靠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发车。沈清城怀疑这广播就是乘务员说的,别以为捏着嗓子说话我就认不出这说半截卡半截的风格了。“啪!”车厢门打开,一股冷风夹杂着纸张烧焦后的味道吹了进来。沈清城的位置离车门很近,因此一眼便看见了车门外褪色的站牌,“钟楼站”。他收回视线,“你说的下车是看见了这个站牌?”陆戚:“嗯。”沈清城:“第三次了。”陆戚:“什么。”“继速度和力气远超常人后,这是你第三个异于常人的地方,”他用不知道怎么描述的复杂语气道,“我觉得你可能是游戏的亲儿子。”陆戚无语,不想继续这个莫名其妙的话题,“下车吗?”沈清城化悲愤为动力,从座位上站起来,铿锵有力地说:“下!”玩家中大概只有一半的人下了车。车站同丰山南站一样破旧,很安静,没有工作人员,仿佛早已废弃多年。沈清城和陆戚没管其他人去哪,他们径直离开车站进了这座笼罩在烟雾里的小镇。小镇偏僻落后,镇上建筑设施不多,大多是一两层的小楼房。街道上落满了树叶和黑色的纸灰,被雨水打湿后湿嗒嗒地黏在一起。所有店铺都关着门。沈清城:“看起来像座死镇。”陆戚:“去钟楼看看。”钟楼站肯定有钟楼,而且这里的钟楼很显眼,镇上最高的那座建筑就是。两人朝着最高的建筑走,走了一段距离后耳边开始隐隐能听到一种奇怪的乐声,并且他们离钟楼越近这乐声就越清晰。路上开始有行人出现。他们个个披麻戴孝,佝偻着腰,与沈清城和陆戚目的一致,都是朝钟楼去的。两人没有贸然上前询问,不远不近地跟在这些行人后面。今天是个阴天,天气阴沉,伴随着不时吹拂的冷风。火盆里燃烧后的纸灰被风卷起,然后在空中被撕扯成各种形状。风倦了,纸灰便被四处随意地丢弃。沈清城抹掉脸上的纸灰,指尖捻了捻,“纸钱。”钟楼在办丧事。音响里传出哀乐,披麻戴孝的行人不约而同来到这里,来到钟楼,跪在燃烧的火盆前。戴着白色尖角帽的人将纸钱抛向空中,他高昂起头颅,脸上眼睛向下弯,嘴角往上扬,竟然画着跟稻草人一样诡异的笑脸。“你们是谁。”身后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所有跪在火盆前的人齐齐转过身,几十张画出来的鲜红笑脸直直望着闯入这里的不速之客。“你们是谁。”声音又重复了一遍,是个满脸褶皱的老人。他用浑浊的眼珠子紧紧盯住沈清城和陆戚,眼神充满了不善。跪在火盆前的人站了起来,戴白色尖角帽的人穿过人群走到前面,同样不善地遥遥望向这边。陆戚右手紧了紧,眸光微沉,他没有听见脚步声。沈清城连忙阻止他想要召出道具的动作,“先等等。”他走到陆戚身前跟老人对视,直白道:“我们是坐火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