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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厅提前预约了和靳先生的会面……不过我是第一次来,好像迷路了,”青年不好意思挠挠头,“请问您指知道靳先生办公室在哪吗?”伴君如伴虎,面见靳择野更是个苦差事。估计政厅里的人互相推诿,最后才落到这个倒霉蛋头上。时绪随手指了个方向,“那边。”那青年没动窝,反而脸上发红:“冒昧问下,可以留个您的联系方式吗……”挺新鲜,在某人的严防死守下第一次有人跟他搭讪。时绪好笑说:“你就不怕我是那个靳先生的爱人,万一被人看见小心吃不了兜着走哦?”“不会吧,听说靳先生的爱人体弱多病,”那人抬头望天,“今天风大,先生应该不会让她出来吧。”时绪:……对哦,他今天是偷跑出来的。“算了算了你赶紧去吧,”时绪心虚的推推他,“此地不宜久留,别被人看见我跟你说话了。”那人却不慌不忙从口袋里拿出张餐巾纸,几下功夫一朵漂亮的纸玫瑰就出现在他掌心。时绪小心接过玫瑰,忍不住惊讶道:“太厉害了!”“这样呢……这朵花瓣就是偶数了,你可以继续撕着玩,”那人朝他挥挥手,脸上闪过羞涩,“希望下次还能看见您。”时绪忍不住笑了,他也朝那人挥手,“再见啦!”别墅顶层窗户闭合,刚才的一切都映进那双毫无波澜的黑眸。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高能。☆、第六十三章临近傍晚,时绪从浴缸中缓缓起身。他现在一天大部分都是鱼尾状态,所以泡澡的时间也随之增加。所幸现在终于能变双腿了,他正低头擦着头发,却不想直直撞入来人的怀中。对方伸手挽了一下,他才没有绊倒。接触到对方的眼神,时绪才后知后觉。他此时松松垮垮穿着浴袍,肩膀半露,随便系的腰带更是摇摇欲坠……“……我去换衣服!”时绪赶紧说。该死,今天靳择野怎么回来这么早。等换好衣服,客厅里人倒是没影了。找了一圈发现靳择野居然在厨房……做饭?时绪拉开椅子坐下,盯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靳择野应该不知道今天下午庭院里的事吧。不过没想到这六年间他居然还会学做饭了,可以啊,难道是单身久了掌握的新技能。闻着还挺香的,到时候回原世界让那货做给他吃……时绪想着有的没的,居然困了。没了动静,厨房里的青年放下手中的东西。外面坐着的少年是他最深的执念。玻璃上的淡淡白雾似乎无声柔和了一切。桌旁的时绪懒洋洋的,手撑下巴,无声打了个哈欠。又揉揉惺忪睡眼。那动作很可爱,像刚从冬眠苏醒的小动物。时绪又仰头嗅嗅饭香,似乎哼起了歌。桌下,少年的小腿在桌下调皮的晃悠,连拖鞋都被踢到一边。不是错觉,也不是做梦。对方嘴唇不再冰冷,肌肤不再僵硬。脸颊更不是缺水的干瘪……对方会眨着眼睛看他,冲他笑,还会冲过来抱住他说“我回来了”……他当时第一件事就是确认对方心脏是不是在跳。靳择野无声从侧颈撕下一枚黑鳞。粘稠的血涌出,溅在案板上。青年面无表情的擦干净。对方是了,他会疼,所以这一切都是真的。在第两千两百三十七天,他终于等到了他的阿时。……吃饱喝足之后,时绪心满意足的拍拍肚皮。吃完饭后那货还自觉去洗碗,他则咸鱼躺在卧室看电影……分工异常明确。小野子手艺不错,当赏!不知道回原世界后那货会不会乖乖滚去洗碗呢……时绪嘿嘿一笑,继续看电影。只是突然有铃声响起,他凑过去一看,手机屏幕上“已完成”三个字清晰。什么已完成,时绪凑过去,发现屏幕上还有张照片。照片里的人是下午在庭院碰到的青年,他面色狰狞,显然死去时处在极度惊恐中……时绪手都在颤,手机不知何时摔落在地。……卧槽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就死了?“被你发现了。”不知何时,青年站在门边看着他,水顺着从手指滴下。“本来还可以再给你做几次饭的。“你为什么……”时绪哆嗦着嘴唇,不敢置信,“是你让人杀了他!”“不,是你杀了他。你不该对他笑,你也不该对他那么耐心的说话,”靳择野声音淡漠,像在重复着再平常不过的事,“毕竟你回来是为了我对吧,只有我还不够么?”“不是,你别在这强词夺理,”时绪咬牙,终于愤怒了,“……所以杀个人对你来说跟切菜没两样是吗?”六年后靳择野显然病的不轻啊,简直都可以来个华佗三连了:治不了没救了等死吧!“我算看错你了,原来你这六年变成了这样的人。”时绪口不择言,“我本来以为你让徐乐进行全面监控已经够疯了,但我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随便杀人……”这个世界的靳择野没救了,他要赶紧回去找谢离峥。怎么回,从窗户跳下去行不行……赌一把!时绪正要翻窗,脚腕却突然被缠住了。青年消失了,屋内赫然盘踞着一条狰狞的黑色蛟龙。时绪低头,漆黑的尾正牢牢卷在他的脚腕上……顷刻间他被猛地拖进屋内。一路拖行时绪睡衣向上翻卷,露出柔软腹部。纤细脚腕更是被狰狞鳞片磨的发疼,对方似乎怒极,时绪忍不住尖叫:“……靳择野你要干什么!”他被摔进别墅外那片湖中,上方那双硕大猩红的竖瞳映出了他惊恐的脸。耳旁嘶嘶声令人毛骨悚然:“离开……你想都别想。”*办公室内,助理收拾好文件后恭谨鞠躬:“靳先生,这是今天政厅送来的全部报告……已经处理完毕了。”“辛苦。”桌后的靳择野颔首。助理不由得心跳加速。桌后的人皮肤冷白,军服严丝合缝的在下颌处扣紧,纽扣折射金属冷泽的光。勾勒出一股极致的禁欲感。青年眉眼深邃淡漠,透着点倦。指尖随意揉搓着手中珍珠。她自然清楚青年虽看上去冷淡,但本性却极为暴戾阴鸷……不过最近发生了变化。偶尔开会时,青年就会旁若无人的把玩着那颗珍珠,眸中还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宠溺。而且回去的越来越早,今天也是一样。“……您要回去了吗?”助理忍不住问。青年唇线微勾,“嗯,家里还有人在等我。”刷卡,进电梯。直上别墅顶层。他在屏幕上按下指纹,第二道门随之开启。这个房间严密的像个金库。也对,里面确实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