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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吧。”许逸城将视线从黑色花朵上移开,转而看了看纪叠,分秒逝过,他将手腕悬起,把掌中之物放到了纪宅的茶几上。纪叠捻玩着快要烧尽的烟杆,眼目静静地看过去,候着下文。“商盟主席位的推选书在箱子里,我已经让所有成员签过字了,我的卸任书也放在里面,你什么时候想去了,拿着这箱东西去,立刻就能上任。”纪叠把烟杆放回机器里,眼睛睨视那只皮箱,手指尖啪地一声将烟机合拢上。“嗯。”他嘴都没张开地嗯了一声,继而淡淡:“我知道了,放那儿就行了,还有事吗?没事的话许总请回……”“不要订婚。”许逸城低沉下来的嗓音犹如沙哑破惑的低音炮,他就站在纪叠的客厅里,身姿巍然,神容不改地对纪叠提出请求:“你不能跟别人结婚,你不要去选择别人。”这是个听起来就很莫名的要求,尤其从许逸城的嘴里说出来。纪叠笑了,问他:“why?”他是真想听听许逸城能给他怎样的理由。许逸城回答的很快,可以说是不加思索了,他坚定而执意地回答:“因为我爱你。”纪叠的表情骤而凝住。许逸城仍在向前走近,过于冷俊的面容上极难得地有了动容:“因为你不爱金简,你也不爱邵宁,你爱的是我。”他终于走近到与纪叠只有一桌相隔的间距,许逸城起手开箱,自皮箱里把他那把惯用的M91拿了出来,搁上桌几,搁在纪叠的眼皮下。“是我错了,”枪支外壳触碰在金属桌面上发出一声类似掷物的声响,许逸城一眼不错地望着纪叠,眼里再看不到其他,“全都是我的错,我错的无药可救,小寒,别折磨自己了,错的那个人是我。”他眼神扫过那把枪,神情泛动,字字当真:“要怎么才能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行,你要不解气,就对着我开一枪,一枪不够就两枪,直到你痛快了为止”.第三十七章情真意切。字字落音。——要是不解气,就对着我开一枪。纪叠凝滞住的表情刹那破裂,他眼底泛红,瞳孔翕动,视线焦点似破又聚,他猛然间一伸手握起了枪,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左手极为熟练地擦过枪尾端备枪上膛,又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将枪口平直对准,一丝犹豫没有,砰一声响,对着许逸城开了枪!许逸城本是肃立的身影应声倒下,弹头直直穿过他的身体,接着飞旋射入墙壁,这倏然的枪击快如电掣,他根本还来不及感受子弹穿身带来的疼痛,那一声枪响后,便在纪叠目光注视下,以单膝落地的伤态,一手触地,忽地跪倒在地上。纪叠面色凛然,身躯未动,眼中虽泛着如泣如怒的残色,但仍旧如起始那般黑白分明。除了握枪的手有那一星点颤动,他看起来半点异样没有。“挨这一枪,清醒点了吗?”纪叠手垂下来,语调冷冷地问,他将那把刻着许字的M91攥紧在掌中,抬起腿去一脚踢开了茶几,向着腿部中弹的许逸城走了过去。茶几上敞开的公文箱随桌几震颤,嘭一声重重合闭,纪叠走到许逸城身前,垂眼俯视脚下受伤的男人,他把枪顶在许逸城头上,问他:“醒了吗许总?还在我面前说梦话么?”许逸城一手撑地,稍有皱眉:“我很清醒,不是梦话,那是我心里的话……”纪叠顶了下枪管,眼有波澜,然却一语未发。殷红的血迹从许逸城左侧裤管内洇透出来,浠沥沥地滴红了地面,像一汪血莲绽开在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身上。许逸城不挣扎,也不辩解,他抬起头来望向纪叠,眼中饱含深彻,像感觉不到痛似的问:“心里舒服一点了吗,解气了吗,要还没有,”他抬臂要去碰纪叠扣住扳机的那只手,他想帮他,“要还没有,你就再开几枪。”纪叠猛地挥开他的手,反应敏锐地反扣上手枪保险,他手臂一振把枪扔到了一边,旋即反掌一劈重重给了许逸城一巴掌!“想死为什么不去别的地方死!想杀你的人那么多!为什么非来找我!”这一巴掌使力很大,许逸城被甩地脸都偏了过去,他跪落在地上吸了一口冷气,口鼻间清清楚楚嗅到了铁锈般的腥味,在他口角上有溢出一珠血沫,鲜红刺眼,而鼻息中闻到的则是这一地从他伤口里不断淌出的血液。“我想让你消气……”他说话的声速缓了下来,贯穿伤患处大量的出血使他脸色渐白,他沉着一口气忍痛,转过头伸出双手去抱纪叠的身体。纪叠身影微微一晃,神色凝噎地被许逸城拥进怀中。许逸城才刚被一枪穿透了腿,此刻伤处血流不止,他眼眸里都已有些散了神光,却仍执迷不顾地抱着纪叠不放手。“小寒,拜托了,别恨我了好吗……我什么都愿意给你,什么都可以。”“回来我身边吧。”“我求你。”纪叠劲瘦腰腹被许逸城紧揽在双臂内,许逸城低着头,俯首屈膝,连平素里从未低下过的颅顶都些微倾垂下来,低微对纪叠认输。这一幕真正像陷于深水之中濒临溺毙的人拼死都要抓住那仅有的一株救命绳草那般,他摒弃尊严,抛却身份胜负,一腔虔诚向纪叠交出他的一切,只求能得到一个原谅。纪叠沉默着仰起了头,目空而望,良久无言。他脚下踩着从许逸城身上流下的血,他身前跪着整座海城最尊贵的男人。良晌空静逝流,跪在地上的男人终因枪伤而摇摇不支,纪叠垂着双手,不扶不触。“去给孟柯打电话,”他在许逸城陷入昏暝的前一秒,平宁启声,“叫他来。送他老板去急救。”这是海城‘易主’前最平静而焦魂的一夜…….三月时景移时而过,该尘埃落定的一早便已论定落得。南方商盟非正常性质换届,从理事至主席,通通与往时许家一派划清了干系。海城实业退席招标,无端端地拱手让出已近复核的百亿巨项给了顺位承接方辉海控股。纪叠的名号可谓是与日俱增,随着海城实业和他的主人愈发低调,辉海和纪叠的大名一跃成为海城市最具有传闻色彩的一支名流,一时间占满各路壕富娱媒的头条。重压之下,勤善的海城人民还未能得知他们那位‘无冕之主’的详尽近况。虽偶有传言一句两句地影射许主席数月前曾遭遇意外,伤势颇重,现仍需要借助辅助器械养息,尚不能行动自如等等,但这些终归都是小道消息,一无实图二无证据,大伙也都当听个响,谁也不敢追根刨底地查问。也就是苦了